翁友筠愣了下,“你不上班了?”
“休息几天,你的保温壶我洗好了,过来拿。”
翁友筠很快就把可颂吃完了,端着杯咖啡慢慢喝着,“走啊。”
姚舒嵘起身,提起两袋面包,往翁友筠刚才停车的地方走。
“姚医生!”
翁友筠跟在后面叫她,姚舒嵘便停下来,回头看着翁友筠。
她不说话,就等着翁友筠开口。
“你不是回家吗?怎么领着我往车那边走?”
“明天早上人多,这儿不好挪车。”
明儿早上人多,意思是,姚舒嵘要留她过夜?
翁友筠快步走过去,问她,“你想我今晚留下来?”
姚舒嵘没说话。
没否认,那就是默许了。
很快就走到了刚刚停车的地方,姚舒嵘停下来了,问翁友筠拿车钥匙。
“你还会开车?”
“你没见过,不代表我不会。”
翁友筠摸了摸鼻尖,将车钥匙递给她,默默提过她手里的两袋面包,坐进了副驾驶。
姚舒嵘坐好,甚至还调整了座位。往后放宽了些,她才踩油门。
“姚医生?”
“你说。”
姚舒嵘一边单手开着车,一边换着挡,空下来的时候那只手就放在操纵杆上虚虚搭着。
按着翁友筠对尺寸的判断,姚舒嵘的手应该就是尺子,往那一放,就是20cm。
“你住家属楼的话,是跟家里一起住吗?”
姚舒嵘很快回答,“我一个人住。”
翁友筠嗯了声,低头假意看着窗外,一边盯着她的手。
姚舒嵘的手非常的细长,骨节分明,翁友筠是想牵的,但是怕吓到她。
家属院里几乎没有停车,大家都是走几步路就到医院了。
姚舒嵘把车停在一个好开出去的地方,便下了车。
走进单元门之前,翁友筠快步走到了姚舒嵘的前面,“哪有你这样的?”
姚舒嵘皱了眉头,就这么低头看着她。
翁友筠照旧仰着头,望着姚舒嵘的眼睛。无框眼镜之下的眼睛黯淡而深邃,她就活生生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她的灵魂。
姚舒嵘没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
“姚舒嵘,我......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知道。”
“那你还放我上楼?”
“嗯。”
姚舒嵘把手递给她,翁友筠没反应过来,在那只手抽走之前,翁友筠牵住了那只手。
这就是治病救人的手吗?
大概是姚舒嵘平时健身,她的手虽然纤细,但处处都是茧子,磨得翁友筠手掌生热。
也许是翁友筠去健身房去得少,力量训练也做得少,所以手心没有什么茧子。
楼梯还是老式扶手,都生了锈,水泥地板倒是干干净净。
姚舒嵘几乎贴着墙走,三楼很快就到了。入户区不大,姚舒嵘开了门就让翁友筠先进屋。
“要换鞋吗?”
“稍等。”
姚舒嵘换上拖鞋,又去拿了双一次性拖鞋过来,“没来过别人。”
翁友筠嗯了声,把面包递给她。
姚舒嵘接过,放到餐桌上。
屋里空间不算大,但哪哪都摆放的整齐。客厅里没有电视柜,但是打了三个顶到天花板的书架,旁边还有一个梯子。
“你家人,都是医生?好多书噢。”
“他们都,不在了,我一个人住。”
翁友筠下意识讲了句抱歉,姚舒嵘摇头,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罐干姜气泡水。
“没事,很多年了。”
姚舒嵘就坐在离翁友筠不远的沙发上,静静看着她。手里的干姜气泡水还没给出去,气泡劈里啪啦敲打着瓶罐,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听的一清二楚。
“你是要,给我喝饮料吗?”
翁友筠出声提醒,姚舒嵘这才抽了张餐巾纸,把易拉罐的罐口擦干净,打开之后递给了翁友筠。
“要杯子吗?”
“不用,你懒得洗了。我不会划烂嘴的,又不是小孩子。”
还是上次,姚舒嵘在科室里打开了罐橘子汽水,递给翁友筠让她小心割嘴。
姚舒嵘嗯了声,将自己那罐汽水也打开,坐在原地喝着。
她仰头喝气泡水的时候,动作很利落,显现出她身上干净的线条。
翁友筠就这么看着她,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心理建设。
姜味的气泡水顺着喉咙进入食道,从味蕾到身体,都有一种神奇的感觉,这是姚舒嵘最喜欢喝的气泡水。
“姚舒嵘。”
“嗯。”
“你其实,真的很喜欢气泡水。”
“提神,补糖。”
“你也喜欢贝果三明治,所以我第一次来给你送夜宵,你是开心的。”
“嗯。”
姚舒嵘把头埋得很低,声音也慢慢低起来。
“你其实知道戴慧怡喜欢你,是吗?”
姚舒嵘忽然抬头,看向翁友筠,惊觉为什么翁友筠要这样问,偏偏她还要继续。
“戴慧怡喜欢你,你知道,是吗?”
“是。”
“我喜欢你,你也知道,是吗?”
“是。”
翁友筠将喝完了的易拉罐放在边上,逐步走近,慢慢站到姚舒嵘的双腿之间,将她笼罩——
“姚舒嵘,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翁律:姚医生快说你喜欢我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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