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一出卧室的门,向栀正巧在餐厅的中岛旁烤面包,她看了眼门开的方向,王一博从肖战卧室里走出来。
两人的目光交汇,王一博下意识的回避,向栀神色自然,问面包片沾果酱还是做三明治。
肖战从门后露出一个脑袋,从王一博身侧闪身走出来,他说他吃牛角包。
王一博看见向栀,连脚步都想往后挪,只是肖战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回避着向栀硬着头皮走出来。
王一博磕磕绊绊的说,他吃什么都可以。
饭桌上过于安静,王一博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紧绷着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应该去说些什么来解释昨晚为什么他没有去找向栀,向栀没明确的说要和他睡觉,可是自从她让他住进这个家,包养就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王一博自重自爱的高冷过,可是自重自爱换不来钱,肩上的重担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他不得不向现实屈服。
第一次拿了向栀的钱后住进这个家,昨晚是向栀第二次说要给他钱,他刚喝完酒过去,脑子即不清醒又冲动,点头答应。
回来的时候肖战一个漂移把他吓得清醒过来,意识到第二次自己要用什么去做金钱交易时,又升起了那可悲破烂的自尊心。
他知道肖战戏弄他,他保证他只利用肖战这么一次。
可是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打开肖战卧室的那扇门,冰冷又可怕的事实毫不委婉的提醒他,怎么收场呢?
他要了向栀的钱,又“勾搭”了肖战。
王一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见向栀和肖战的聊天,直到向栀在他面前敲了敲桌子,他才猛地回神。
“我在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向栀端着她吃完的剩盘子,身材高挑,穿着丝绸面料的睡裙,黑长卷的头发用着鲨鱼夹挽在后面,面无表情时眼角一丝细纹都没有,只是那双瑞凤眼里带着的上位者审视的姿态仍旧让王一博紧张。
“哦没,对不起,您说什么?”他应声,躲着她的视线。
“我说,这张卡你拿着,是我的副卡。”
王一博瞬间僵住。
肖战的杯子和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王一博心里被吓得一抖,目光无所适从,不敢看肖战,但余光依旧追着肖战离开餐桌的身影。
向栀犀利的目光在肖战和王一博之间扫了几个来回,再次凝眸望向王一博时才再次开口:
“我不是专门为你回来的,但昨天晚上等了你半夜,你听见了吧。”
他不会撒谎,轻轻嗯了声。
“我并不喜欢强人所难。”
王一博的手放在桌下,指甲扣着掌心。
“被紧张,上一次给你钱是一时兴起,我不是第一次给男人钱,你不用有压力,我为自己的乐意买单。”
“……”
“不过这次给你……你就应该可以理解,我已经调查过你了。”
向栀忽的向前倾身,指肚摁着卡面推到王一博面前:“这个钱你想怎么花你说了算,至于拿什么来和我交易……”
“我……”王一博不懂她什么意思,他拿不住她到底想要自己什么。
“我是说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我对你的兴趣驱使我想再问你一次。我的工作可以今天走也可以明天走,你怎么想?”
向栀的话再次把王一博推向交易的砝码,他以为他昨晚对肖战的利用可以在向栀那里推脱一段时间,他可以重新思考怎么选择,重新捡回岌岌可危的尊严。
他们不是母子关系吗?他和肖战牵扯不清,她怎么还对自己步步紧逼?
他们这样的有钱人不嫌……还是她已经识破自己的把戏?
向栀在等他回答,他在她的目光下惶恐无助。
“今天……您工作忙我不耽误您时间……”他慌着解释:“额我……我是说今天我有很……很多工作,所以……所以……”
向栀明白他意思,点头,神色无差。
她把盘子和水杯放进洗碗机里,出来的时候王一博依旧低着头,那张副卡放在原地,20岁的少年不敢轻易伸手,似乎那变成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摸一下就是自我了断了骨子里自爱的尊严。
“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会把你生扑。”
向栀看他的样子觉得有趣,话落低头不自觉的小声自嘲了句“虽然也不算什么好人”
回神的时候王一博在看她,她勾了下笑给他吃一剂定心丸:“我今天会离开,你先住在这里,哦如果你愿意住的话。”
向栀留下桌子上的那张卡,转身看见转角慌忙躲闪的身影,敏锐的眼睛透出一抹若有所思之意,顿了只几秒,便又把脸上微妙的神色隐去,径直走回自己房间。
王一博扣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这卡该不该拿。
犹豫着伸出手,刚要触及时肖战突然从他身后出来,王一博像只受惊的幼犬,迅速收回手,低头弯腰,似乎蜷在了一起。
肖战装作没看见,路过他,从厨房拿出一杯热牛奶,放王一博面前。
王一博疑惑抬头。
“现在还难受吗?”肖战看他蒙圈的样子,解释:“你昨晚不是胃疼。”
“啊、不、不疼了现在。”
“面包凉了,把奶喝了,热的。”
“……”
“看我干什么?”
王一博在等肖战的嘲讽戏弄,没等来是因为他没听到他们的谈话还是没有看见桌子上的卡?
王一博摇头,端起肖战给他的牛奶喝,奶明明是甜的,喝到嘴巴里却发着苦,他只是觉得好窘迫,那种无力改变的窘迫好像赤裸裸的暴露在这个人面前。
都听《万物可爱》《旁观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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