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一屁股坐在路边,欲哭无泪地看着反光背心的交警们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小三轮车给拖走了。
那一刻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那不仅是他的小三轮,更是他风雨无阻的港湾,还是他赖以生存的伙伴。
交警让他签了责任书,还要去交警大队缴纳罚款以及赔偿王一博修车费用之后才能把小三轮给带回家。
交警把他的三轮车给收了,尤其王一博旁边那位跟屁虫还跟交警相谈甚欢,一副子称兄道弟的样子。
这时肖战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把不该得罪的人给得罪了。
王一博身边的小鬼都是类似地头蛇的存在,那他本人只会更牛逼。
他彻底怂了,安分守己地跟着两人去了修理店,走到哪儿跟到那儿,一副子必会对王一博负责到底的样子。
当他听到店里工作人员初步评估损耗后的修车费用,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呲着兔牙道:“什么,十万?!你们抢劫啊。”
“这修个车能这么贵?!”
说实话要他十万还不如让他直接卖身来得痛快,来得酣畅淋漓。
宋训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不是,肖老板啊,你好歹也是做生意的,把格局放开,这钱就当交朋友了。”
“说实话这价格都是人家老板看我面子上少要的了,这修车的材料都没用原产的,要是用原产的起码这个数。”他自信满满地竖起几个手指,朝着肖战示意。
肖战于是笑得更加勉强,呵呵干笑了两声,“那既然都是朋友了,这钱能不能少要点。”
宋训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他还真能这样厚着脸皮顺坡下驴。
他余光看到了朝着他们稳步走来的王一博,立马耸肩表示,“那这个就不是我说得算了,毕竟你是跟咱们王总一撞生情。”
“缘分是你们俩的,交朋友是你们俩,你不如直接去问他来得好。”
王一博走近之后,看着肖战那一脸局促的样子便了然地笑了下,就知道他根本掏不出来那些钱。
旁边的宋训给他递了根烟,又殷勤地凑上去给他点火。
王一博抽了口烟,眯着眼睛看着肖战道,“怎么说?肖老板。”
肖战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没那么多钱,还不起。”
王一博动了动嘴角,象征性地笑了下,“行,那就法院见吧。”
宋训惊讶地看向了王一博,这货儿在想什么,不会真把人家告上法院吧,有这么追人的?
王一博拿着烟逼近了他,吐了口烟,“话说你爸知道你把我撞了的事儿吗?”
“这不光我爸的事儿,他不知道。”肖战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漂亮,微微上挑,有些妩媚,眼珠又很亮,双眼皮褶子也恰到好处,“这钱我暂时拿不出来那么多,但我肯定还你。”
王一博很轻地笑了下,用手指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道:“行,修车的钱我自个垫付,但什么时候你把钱还上了,我再找人处理你三轮车的事儿。”
“但要是你一天还不上,你那车就扣押几天,你是做生意的人,该明白时间不等人的道理。”
王一博忽然转移了话题,看向宋训问道,微暗的眼神里有着暗示,“你前些天说得酒会还没开吧。”
宋训没反应过来他提那个酒会是什么意思,好半天才估摸着他的意思才一下懂了。
他将眼神扫过旁边的肖战,憋着焉坏儿的笑意,立马表示,“你都没来肯定就原地解散了呗,肯定要等你王总来了才开。”
王一博将烟彻底掐灭,缓缓吐出唇缝里的最后一口烟儿,似笑非笑地道,“肖战,给你个还债的机会,陪我玩完今晚一场游戏,这十万块一笔勾销。”
肖战不明白王一博要自己陪他玩什么游戏,但这一次就能抵所有的钱了,对他的诱惑力确实非常,他难得迟疑地看向王一博,“什么游戏?难不难?”
宋训站在旁边笑得不行了,“当然不难,很简单,就是考验耐力的小游戏,你就放心吧。”
王一博的车自然留在店里维修,宋训打电话叫他的司机过来接他们,让司机直接将他们送到了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门店不怎么宽敞,只能看见一个霓虹闪烁的灯牌高悬着,叫做焦灼,但走进去才发现空间无比宽敞。
宋训走在前面带着他们进去,一副子轻车熟路的样子,路上碰到不少服务生一见他的脸就恭敬无比地喊他老板,都被他嘻嘻哈哈地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人还挺多的,他们一路来到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但沙发卡座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看着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们出来找乐子的。
中间舞台上音乐热浪正在狂飙,音乐鼓点陡然密集又紧凑,叫肖战的耳朵都快要震聋了。
王一博自然而然就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去了,宋训招手叫服务生送来满满一桶冰过来,冰块的大小刚好能被人含进口腔中,与之到来还有一块秒表。
王一博后面那个卡座里的年轻男孩看见那些东西显得异常兴奋,朝着宋训吹了口哨,调笑道:“卧槽,宋训,是哪个不要命的今天又来挑战了?”
宋训手拿着秒表朝着背对着他们的王一博晃了晃,笑着道:“可不是我带来的,我现在不这么变态了,王总带来的人。”
一听是王一博带来的人,周围的卡座都一片哗然了,他们全都半跪在沙发上立直了腰身,撑着沙发靠背,全都往这个最中央的卡座里望去。
肖战站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他一身红黑格子的外套,黑色额发下面的眼睛还大大的,一副子单纯天真的样子,脚上简单的黑色帆布鞋还是他地摊上买的,才花了小爷他二十五块钱。
不过他这一身朴素穿搭跟那些大牌在身的少爷们压根不搭边就是了。
他看着四面八方的人朝着自己看过来也有些不自然了,他刚经历过场车祸,头发乱糟糟的,肩上宽大的格子外套顺着手臂滑落下来,手肘地方还破了洞,看起来凄惨又穷逼。
他一脸尴尬地又把它拉了上去,整个不谙世事的小傻子一样。
王一博朝着桌上那桶冰示意了下,跟他解释,“五分钟,一块冰一万块钱。”
肖战看着那满满当当一铁桶的冰有点懵,有些喜不自胜地道:“是指我吃掉一块冰,一万块钱是吗?”
他心想:这也太简单了,那他分分钟钟能把王一博吃得破产了。
他这个问题问出来,旁边卡座围观的人全都笑了,看来周围的人都无限次看过这样的含冰游戏了。
肖战有点尴尬到手足无措地盯着沙发里的西装男人,“所以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王一博坐在沙发里,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笑了笑道:“俯卧撑会吧,含着一块儿冰做俯卧撑,利用口腔里的温度将冰融化。”
“每融化一块儿冰,张嘴示意,才能含下一块儿。”
“咬碎冰算作弊,作弊就减少一分钟的时间。”
肖战皱眉道:“那等十块冰块含完了,我腮帮子就废了。”
王一博还是笑,跟他对视着道:“所以当你坚持不住的时候,可以呼叫场外求助,无限次的机会。”
“他可以帮你一块含冰,这样冰块的融化速度会更快一些。”
他头倚着沙发后座,似笑非笑盯着那只小兔子,“还有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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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