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
姜寒栀看了一眼身旁的顾云淮,她原是让老师在府中就好了的,他近两日好像不似前些时日那般,病症好像有些严重的模样,她还听说昨日夜里,老师忽的咳血高烧,那样晚来宫中请了太医,看着确实很严重的模样。
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在了顾云淮那惨白的脸上,透出了一种病态的白,他看着没有丝毫的血色,连周身都泛着一股抹不去的寒气,也不知是这儿天气太寒冷了,还是顾云淮自身就带着的。
他站在姜寒栀的身旁,高挑又修长,可是全身都有这一张那你也要的无力感,双眸中也是淡淡的倦意,泛白的唇紧紧抿着,脸上还带着强撑出来的笑意,不得不说他现在看着实在是惹人心疼。
“老师,你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顾云淮摇了摇头,“陛下不必担心我。”
姜寒栀无奈的看着顾云淮,他清楚老师的性子很倔强,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儿,其他人根本就拦不住,也阻止不了他,只不过她真的有些担心顾云淮的身体,过往的每一年冬日里,她都时常听见母皇絮絮叨叨的提起顾云淮,总是害怕丞相大人撑不过冬日。
虽然每次顾云淮都能好好的度过冬日,可是今年顾云淮的病似乎又更严重了一些,清晨起来听见这件事儿的时候,她原是想要去太医院问问清楚,老师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就是找不到根治的办法。
可是无奈的是,她刚刚走出寝宫,羽棠便说今日要来城门送许然,边境这些时日又开始有了纷争,许然也是这几日才解决好他妹妹的事儿,如今也应该离开都城了。
本来只是姜寒栀来送许然就够了的,可是顾云淮也一同来了,说许然毕竟是景国战神,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原是让桑芷柳来送的,可是摄政王却以病为由,说是不来了,说到底既不给姜寒栀面子,也没有给许然面子。
桑芷柳这一次倒是做的有些不太对劲,按理来说她不至于那般傻,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往日的时候,就属她最聪明了,怎么今日竟不按常理来,实在是可疑。
“陛下和丞相大人都来送我,可真是折煞我了。”
“将军何必这般说辞,有你是景国的福气。”姜寒栀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和顾云淮待在一起久了,倒是学会了挺多的,就好比现在的皮笑肉不笑,那些客套话也说的上许多了,她太清楚了,许然多多少少因为许意的事儿和他们有些间隙,哪怕确实是他妹妹做的有错,可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妹妹,不论如何,都是会偏袒的。
许意其实太清楚了,姜寒栀其实无意来送自己的,毕竟她来时就匆匆忙忙的,根本就不像是准备好了的样子,可是说到底自己还是败给她了,幼时的她就是这样咋咋呼呼的,如今也还是和那是一模一样。
听说姜寒栀回宫时大病了一场,忘记了很多事儿,这次看来好像真的是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儿,毕竟她对自己实在是太客气了,若是换做从前的话,应该不是这样的,也难怪了,两人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忘记自己也是见怪不怪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确实希望姜寒栀能记起自己。
“行了,我走了,早些回去吧!”许然看了一眼姜寒栀身边的顾云淮,“丞相大人身体不好就别出来送了,若是出事了,陛下就该怪罪我了。”
“……不至于。”
“看看摄政王,说是病了就没来了,丞相大人何不学学她?”
说罢,许然也不多说太多,只是笑笑便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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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