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信息引起他的注意,夏知晚握着鼠标的手在发抖,激动的情绪直罐心脏,他满怀期待又小心翼翼地打下一句话,“是真的吗?”
对面肯定的回复,“千真万确,我敢肯定就是他。”
临近深秋,夜风都是凉的,可是现在夏知晚只觉得心脏燥热,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怎么能不激动呢?
夏知晚恨不得现在就去撬隔壁的门,和他相认,问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少年眉眼带笑,他现在的心情十分雀跃,像是中了500万彩票一样开心。
他终于不再是黑夜里的孤星,因为他找到他的月亮了,而月亮恰好就在隔壁。
夏向烛一进去,就被烟味呛到,里面形形色色的人,要么在跳舞唱歌,要么独自在暗处喝酒。
快节奏的音乐响彻整个房间,夏向烛看的一愣一愣的,他还在寻找目标,可是看向哪里都找不到自己哥哥。
冷风从袖子往身体里灌,夏向烛冷得直哆嗦,他是偷溜出来的,母亲不知道,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夏倾珩,然后回家暖暖的睡上一觉。
夏向烛视线到处瞟,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惊愣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意味深长地用眼睛望着面前的男孩,“没关系,你是第一次来吧!”
夏向烛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直觉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敷衍的说,“嗯,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走啊?跟我喝一杯,就当赔罪了,怎么样?”男人拦住夏向烛的去路,眼神不老实的四处扫荡,把倒好的杯子拿到夏向烛面前,“上好的酒,喝一杯吧!”
夏向烛听着躁动的音乐,冷的没有什么耐心,见到这么烦人的人,心情更差了,“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别走,陪小爷我度过一晚吧!钱少不了你的。”男人抓住夏向烛的肩膀,表情猥琐。
一股冷风吹过,男人被一脚踹倒在地,又被人拉起来揍了好几拳,夏倾珩声音冷到极点,“谁准你拿这脏手动他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夏向烛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但是看到熟悉的人,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
男人知道这人是夏家少爷,长得帅而且脾气拽,这人自己绝对惹不起,他赶紧求饶,“对不起,我瞎了眼,以后不敢了。”
“我警告你,以后再敢动她,我剁了你的手。”夏倾珩嫌弃的擦手,暴怒道,“管你是酒精上头还是色心上瘾,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了。”男人害怕的低下头,在冰冷的地上爬着离开。
夏倾珩走近站在一旁的人,看着他穿着一件薄短的外套,眼神明显不悦。
夏向烛拉着他的风衣,声音细腻的说,“哥哥。”
“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夏倾珩把黑色风脱下,披在他身上,“快点回家睡觉,这么晚跑来这种地方,你看看这安全吗?”
夏向烛披着他的风衣,眼神懵懂,看着小小的一只,“我是来找你的,咱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夏倾珩了解这个弟弟,执着的不得了,要是不跟他带回去,他今晚得在这里睡,语气有些宠溺的说,“走了,回家。”
“好。”夏向烛跟在他的身后,脸上表露着开心,“哥哥,我要去参加培训,你资助我十万好不好?”
“嗯。”夏倾珩迅速的掏出手机,把钱转到他的银行卡,自己晚上喝了不少酒,只能在网上找来代驾,坐上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沉沉的。
夏向烛不敢打扰哥哥睡觉,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
夏倾珩中途醒了过来,黑着脸教训,“一个Omega,胡乱跑到那种地方去,你知道那里有多少坏人吗?真是乱来,以后别一个人来找我。”
夏向烛安静的坐好,没有反驳,认真的听着,“哥哥,以后我不会去了。”
“嗯,以后出门在外,记得小心一点,任何人的话都不要相信。”夏倾珩觉得带小孩真累,从小到大要伺候他的衣食住行,大了还要提防他会遇到坏人。
何况夏向烛从小就体弱,生病了都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
夏倾珩心累的闭着眼睛,靠着车窗沉睡过去,车开得很稳,基本很平缓的开在路上。
“哥哥,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吧?”夏向烛兴趣正浓的想知道,刚才哥哥生气的训斥自己,绝对是因为担心自己出事。
夏倾珩不自在的说,“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出事,还要我去收拾烂摊子,以后自己注意点吧!别让人操心。”
“好,以后不会让哥哥担心的。”夏向烛笑得灿烂。
夏倾珩推着他上楼,催促道,“快回去睡觉,不然明天起不来。”
一说这话,夏向烛才感觉困了,腿脚像没有知觉一样的上楼,“那哥哥你也要早点睡,晚安。”
“嗯。”夏倾珩回到房间,脱完鞋就带着一身酒气躺在床上。
天一亮,头痛欲裂的夏倾珩瞬间清醒,刚醒来,脑袋晕头转向的,走路都晃晃悠悠。
把门打开时,夏向烛在门口等着,他刚出来就热情地打着招呼,“哥哥,早安。”
夏倾珩以为是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在这?”
夏向烛说,“下去吃早饭了,叶哥哥也在楼下,大家就等着你了。”
“不去。”夏倾珩扑通的把门关上,眼神带着杀气。
经过夏向烛的软磨硬泡,夏倾珩顶着一张阴丧脸下楼,在此期间,他一言不发,就像丢了魂。
池沐看着眼前丰富的早餐,他现在还没半梦半醒,昨晚沙发睡得不舒服,他一醒来就腰酸背痛的,像是被什么锤到。
两个阴丧脸两被凑在一处,就是秋天早起最好的风景,偏偏夏夫人还兴致勃勃的,“瞧着坐在一起多般配呀!以后你们不许分房睡,都是夫夫,分床睡是什么道理?酌言,待会你就搬回去。”
这话一出,三双眼睛茫然的看向她,夏知晚饭都不吃了,“婶婶,这搬来搬去多麻烦,我觉得叶哥哥睡五楼挺好的,还能多和我说说话。”
夏倾珩附和,“不错,他在五楼睡挺好,不用非得搬吧!”
“不行,必须要睡在一起。”夏夫人非常坚持,“要是麻烦倾珩你去帮他搬下来,听到了没有?”
夏倾珩像腌了的白菜,有力没气的说,“哦。”
这顿饭吃的心情糟糕,大家都没吃多少,只有夏夫人兴高采烈的多吃了一碗。
“还有你爷爷要回来了,你去机场接他,我今天还要开会,没时间去。”夏夫人上楼拿完东西,对着夏倾珩千叮咛万嘱咐道,“下午14点29,不要忘了时间。”
夏倾珩点头,“妈你放心,我不会忘记的。”
“还有你们俩要多培养感情,你不要整天不见人影,多陪陪酌言。”
夏夫人说完话就离开了,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池沐心急,他们的关系真的好不到可以在一张床上睡觉啊,还以为躲过了呢,没想到杀回来个回马枪。
夏倾珩站起来,“走了,去搬行李。”
本来就离开的夏之晚去而复返,“两位哥哥,我也去帮你们吧!”
“随你。”夏倾珩撂下话就率先上楼了,留他们两个尴尬相处。
池沐的东西还是有很多,他之前生怕露馅,把叶酌言喜欢的东西都带着来夏家。之前他一个人费了老大劲才把东西搬上来,现在还要往下搬,真是要了老命。
池沐抬脚要跟着上去,就被拦了下来,“叶哥哥,你真的想要和珩哥哥睡在一个屋吗?”
“与你无关。”池沐还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只能先冷淡的回答。
夏知晚的模样像是被伤到,深情的说,“要是你不愿意就告诉我,我想办法帮你。”
池沐觉得他莫名其妙,长腿一迈就离开往电梯去。
“他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诡异。”
【小蛋:那不是诡异,那是深情,你到底懂不懂啊?他那是喜欢你啊!】
“喜欢,我有什么好喜欢的,他不会是看上我的钱了吧?”池沐觉得有道理,“我得捂好我的钱包,不能让人盯上。”
【小蛋:你真是油盐不进,活该你单身。】
池沐阴阳怪气的说,“单身怎么了,单身多自由啊,你不懂。”
池沐硬生生的把小蛋气的自闭了,才肯罢休。
三个男人各怀心事的把东西搬下去,夏知晚看到掉落出来的照片,眼眶瞬间就红了,照片里的两个小孩穿着破旧的衣服,蹲在地上撸猫。
照片看着年代已经很久远,旁边破旧,却用胶布贴好。夏知晚看到有人进来,把照片放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的抱着被子下去。
池沐观察到他眼睛红了,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哭了,因为一点小事就哭,至于吗?
池沐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眼睛还是不自觉的跟随着他。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只要夏知晚在,视线就总是移向他。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吸引着。
收拾完一切,夏倾珩傲慢的从他面前走过,头也不回的离开。
池沐犹豫了片刻,还是把纸递过去,“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夏知晚一下子抱住了他,哭得更大声,“哥哥,给我抱抱好不好?”
“你抱了才问,算了,随便你吧!”池沐抵不过人撒娇,就纵容着。
夏知晚哭了很久,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衣领,声音哽咽着,抱着池沐不松手。
“哥哥,我好想你啊!”
“发什么疯,别说话。”
“哥哥?”夏知晚又小声的嘟囔一句,“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
池沐实在受不了,踢了他一脚,“哭什么?”
夏知晚把人禁锢在怀里,仔细嗅过他身上,问着水蜜桃的甜水,手划过他的后颈,手指在那里停留。
腺体是每个人的私密处,他这样摸到那里是什么意思,池沐挣扎着,耳畔传来一丝暖意,“哥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池沐像受到蛊像,放弃了挣扎,呆愣的任由他触摸。
时间好像静止,除了那个暧昧到极致的触感,还有互相拥抱的温度,一切都好像停止了。
池沐浑身热乎着,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夏知晚在场,他的心就无法平静。突然间电话响了,池沐示意他放开。
夏知晚不情不愿的把人松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坏事的手机。
“喂,你们两个还在家吗?”手机里传来夏倾珩的声音。
池沐清了清嗓子,回道,“我们在家。”
夏倾珩那边传来喇叭的声音,说,“来大门口等着,一起去接爷爷。”
夏知晚想说话却被制止,他坏心思的吻池沐的侧脸,池沐一个眼神杀过去,他现在想骂人。夏知晚这坏小子,啥空子都想钻,真不要脸。
池沐强装镇定,回应道,“好,我现在就下去。”
“夏知晚,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揍你?”
夏知晚把脸凑过去,笑道,“哥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反抗的。”
“你……”池沐被气的不轻,但对着这张脸,真下不去手,池沐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颜控,而且还是重症。
池沐瞪着他,转头就走,脚步快的生风。
夏知晚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追了上去,“哥哥,我错了,对不起。”
他直接被无视,池沐走得更快了,完全不管后面的人。下午天色显晴,暖烘烘的阳光照到身上,驱赶这残留已久的寒意。
黄透了的树叶哗哗的掉落地上,为下一次新生命的诞生做准备。夏知晚加快脚步的跟上前面的人,看着满天飘的落叶,再看池沐的身影,有种别样的美感。
夏知晚跟上他的脚步,走在他的右侧,时不时回头看着他,甜蜜的叫着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池沐总会不耐烦的说一句,“夏知晚,你烦不烦?”
夏知晚看着地面上交织的影子,举着手贴近他左晃右摆的手指尖,眼神如沐春风,温柔的像春天新长出来的萌芽。
池沐心里特别复杂,他想靠近这个人,却又怕和他交心后忘了自己。池沐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对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产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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