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厌恶的画面不知为何会跑到她的脑中,她明明觉得荒谬,可又觉得它们好像发生过,好像未来会发生,莫名给她一种真实感。
画面里一样的卧房,一样的淡粉色的衣裙,还有那飘忽的烛火,充斥着她的眼眸,她不想这一切的发生,便不动声色的起身,伸着懒腰,有些尴尬的向外殿询问道:“本宫要沐浴,水可备好了。”说话间又悄悄拽回自己的衣裙,一眼都未瞧商鹤霄。
选他起初只是好奇,后见他不想入宫,不像宸贵君的人,能解她的困局,芷陌知道自己牵连了无辜之人,可她若不如此,她又该怎样面对未知的波涛呢?
商鹤霄无辜,在这吃人的皇宫,她何尝不无辜呢?
可看着明知自己要离去,却依然跟着她的商鹤霄,她又收不住的善心,生出一丝愧疚,总归是她对不住他,无辜让他受了牵连,微微靠近的商鹤霄,温柔道:“今日本宫似受了些风寒,你不必侍候了,下去歇着吧。”
商鹤霄看着贵气无比的屋内,呆呆立了半响,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他感觉到芷陌的逃避,不愿让他侍奉,可既然不愿为何要选他做侍君呢?他很想质问芷陌,既然不愿为什么要夺了他出宫的机会,可是他不敢,他怕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就会死在至高无上的皇权下。
黑压压的夜直逼大殿的正脊上,只教人喘不过气来。
芷陌躺在浴池中,背贴着边缘,轻轻地呼吸着,内宦阿恒跪坐一旁,添着花瓣,说道:“奴才瞧着,公主今日在席上吃的不多,奴才为公主准备了云片糕,公主要不要尝尝。”
芷陌支起乌蒙蒙的眼眸,轻轻“嗯”一声,顿了片刻游动着身子,抚在阿恒膝上,“阿恒,我好困呀!”
阿恒神情似乎颇不自在,侧过脸去接过内侍糕点,“公主已经是大姑娘了,今日已经有了侍君,怎么还像个孩子般娇气。”
芷陌感受到阿恒的抗拒,便自然的换了动作,接过糕点便又靠在池边,品着糕点,鼓着腮帮反驳道:“你不过比我大三岁,却像个老头子一般唠叨啰嗦。”
阿恒眉眼间都是笑意,只是皱起的眉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公主别嫌奴才啰嗦,宫中传言,谁先诞下皇孙女,便可为太女,长公主还是要上点心才是,若是三公主先诞下皇嗣,那三公主怕是会更加得意,那尾巴怕是要翘到天上去,公主…”
话未说完,阿恒就被半边云片糕堵住了嘴,“你要是再唠叨,我就把这些话,告诉三妹妹,让她好好收拾你。”顺着语调,将水珠弹到阿恒脸颊,很是俏皮。
阿恒也不再言语,继续用芝麻为芷陌顺着头发,轻柔的动作,让芷陌十分惬意,不久就搭着眼皮沉沉睡去,阿恒挽了挽袖子,拿走芷陌半握着的云片糕后,轻柔的将芷陌从池中捞起,在旁的宦官也配合着服侍芷陌穿衣挽发,收拾齐整后,阿恒又抱着她往内室走去。
芷陌很轻,明明横抱着她也不费力,可阿恒修长的五指上却显着青筋,瞧着极其用力,直到放下鲛纱帐时,五指关节处仍泛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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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