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聿站在院中耷拉个脑袋,听见有响动,见是谢惊羽从太子妃屋里出来,急忙迎了上去,悄声问:“惊羽姐姐,我母妃跟你说了什么?能不能带我听听?”
“这个嘛,”谢惊羽故作神秘,酝酿了一会才挤出一句,“你还是自己问太子妃吧。”说完,她便大摇大摆出了青云居,自顾自往山下走。
沈知聿气得跺脚,可见她真的要走了,又有些舍不得,犹豫了一下还是喊道:“惊羽姐姐等我,我送你!”
下山的路上,谢惊羽瞟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问道:“你腰间这块玉佩倒是别致。”
闻言,沈知聿伸手拿起玉佩,笑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这是我在城东当铺淘来的,为了这块玉佩我可给出去两道糟老头子的平安符呢!哦对了,这块玉佩后面还刻了字,惊羽姐姐,你猜猜是什么字!”
谢惊羽沉吟,“我猜,这块玉佩后面应该刻了一个‘谢’字,并且这个字旁边还有一道划痕。”
沈知聿双目圆瞪,不敢置信,哆哆嗦嗦开口:“惊羽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还会未卜先知?”
谢惊羽白了他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的玉佩?这个字也是我刻的?”
“啊?”沈知聿不解,“你的玉佩怎么会在当铺里?”
“丢了呗。”谢惊羽不以为然。
“那,那我要还给你吗?”沈知聿有些不情愿,“若是这样,我岂不是玉符两空?我好惨啊!”
他的话把谢惊羽逗笑了,谢惊羽安慰他道:“若是你喜欢就留着吧,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让人拿着这块玉佩去谢府寻我。”
沈知聿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临近山门,谢惊羽止步,对沈知聿道:“就送到这里吧,你也该回去了。”
沈知聿问她:“惊羽姐姐,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谢惊羽点头,“过几日我还会再来。”
沈知聿笑着同她摆手,“那我等你!”
回到谢府时已是午时三刻,她翻身下马入府,陈妈妈迎了上来:“小姐可算回来了,江停公子一早就起来忙活,就等着你回来用膳。”
“哦?我这就去看看他做什么好吃的了。”
花厅里早就准备妥当,一听谢惊羽回府,即刻开始上菜。除了她点名要的花胶鸡以外,江停还做了玉带虾仁、东坡肘子、油焖大虾和酿茄子,看得她眼花缭乱。
“江停公子呢?”
“江停公子还在看汤,稍后便过来,小姐先吃?”
谢惊羽放下筷子,“还是等他一块儿吧。”
不一会儿,江停端着一只汤锅进入花厅,见谢惊羽并未动筷,先是一愣。谢惊羽则招呼他快些入座,“快来坐,我都饿了!”
江停放下汤锅柔声道:“大人可以先吃,不必等我。”
谢惊羽摇头,“那可不行,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吃饭还是得一起的。”
说着,她夹起一块肘子放入嘴里,顿时露出满足的笑容,“还是肉好吃啊!昨儿个在山上吃的太素了!”
江停忍俊不禁,替她盛了碗汤,“百味斋尝过一次就好,大人喜欢肉食,我以后再变成花样给大人做。”
谢惊羽连连点头,又夹了几块菜,伸手的空隙间,江停忽然注意到她衣袖上沾了几片叶子,他“咦”了一声,伸手替她摘下叶子。
“大人昨夜宿在哪儿了,怎么身上还沾了树叶?”
这树叶瞧着像西山上的。
“西山道观,”谢惊羽嘟囔着,好不容易将口中食物咽下,又喝了口汤顺顺气,这才解释道:“昨晚我给你送走之后又折回西山道观,想去拜见一下清虚真人。这位清虚真人在达官贵人间很有名望,之前皇家祭祀也请过他,我想着先同他搞好关系,等子学建成了,也请他来装点一二。”
江停听了她的解释,不禁为昨夜自己的想入非非羞愧不已。可惜谢惊羽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她继续说道:“不过昨日两手空空的去,没见到也是正常,回头备份大礼,我再去登门拜访。”
“我帮大人备礼吧,我曾与清虚真人聊过一次,他素喜茶,还爱道家典籍,我可以帮大人搜罗些投其所好。”江停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羞愧感,急忙开口请命。
谢惊羽倒是有些意外,江停平日里看起来羞怯腼腆,嫌少与人言,竟还有与清虚真人一叙的缘分。看来都是拜他那手无与伦比的茶艺所赐!如此,倒教她做了个顺水人情。
于是她点点头,让江停替她备礼,过几日她再去西山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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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