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覃佑闵跟着越祁上了马车,他拘谨的坐在越祁对面,低着头不敢看他。
越祁看着覃佑闵畏畏缩缩的样子,冷声呵斥道:
“身为尊贵的皇子连最基本的言行举止都不稳重,刚才那人是谁?那是陛下钦点的国师,你母妃哪怕再受宠你也得对人家礼让三分。明日你就送些东西到国师府上,好好道歉 。”
刚才人多他不好劝覃佑闵,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也就不用那么瞻前顾后。
覃佑闵心里不服,“国师不过一个臣子,哪有我尊贵?再说方才我自爆身份,她都没给我行礼呢!”
覃佑闵这个时候才记起来这件事,他越想越气:“就冲她不给我行礼这事我就该治她的罪,舅舅还要我去道歉,这不就是上赶着让侄儿受委屈吗?
舅舅不喜情爱这事,谁人不知?她倒好当着面为难舅舅,我就是看她不爽,舅舅不用多劝,我是不可能跟她道歉的。”
覃佑闵说完自己就闭上了眼,不想再交流的样子。
越祁从小看覃佑闵长大,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覃佑闵说着不道歉就不会去道歉,心里指不定还想找人教训宁戚允。
越祁今天被宁戚允冒犯,虽不至于多生气,恼怒还是有几分的,但是他并不了解宁戚允,也不太清楚她是敌是友,在不了解一个人之前,就不要轻易的招惹,这是他生存这么多年得出的经验。
越祁稍微放缓了语气,说:“今天这事毕竟是你有错在先,哪怕不用去道歉你也别起别的心思。到时候惹出祸端,我可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覃佑闵睁开了眼,妥协,“知道了舅舅。”
越祁点头,然后又跟他算另外一个账:“听人说你去那玉春楼竟然是为了一个男花魁?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家风的问题。”
覃佑闵:……
“不是舅舅,侄儿只是单纯喜欢他唱歌跳舞而已,没有别的心思啊!”
越祁冷冷的看他一眼,道:“有与没有,明日你好好去跟你母妃说说吧。”
覃佑闵想到他的母亲,顿时眼泪都快吓出来了。
“舅舅,我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
越祁回到府邸,就叫来暗卫薄赋,吩咐道:
“暗中查查国师宁戚允的明细,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之前他就让人查过,查到的只有姓名和出生地,其他的就像迷雾一般让人查询不到。
经过今晚他们的再次见面,越祁想,应该会有多的一些收获。
第二日
上完早朝,越祁被皇上叫去御书房议事,他进去时,就看到了和皇上对坐着喝茶的宁戚允,还有跪在地上的覃佑闵。
他眼眸微动,对着皇上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爱卿请起,今日叫爱卿来是想问爱卿一个事。”
皇帝神色淡然,面带几分威严的目光看向越祁。
越祁谦卑有序,他弯身道:“臣洗耳恭听。”
看现在这个场景,极可能是宁戚允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皇上,想让皇上为她出口气,见宁戚允和皇上关系如此,越祁心里盘算起一会儿怎么说明情况。
“近日符驼山山贼猖狂,且势力不小,闵儿自荐说要去剿灭山匪,依丞相看,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皇上就这么看着他,表情有一些微的愁容。
宁戚允在旁边喝着茶,淡笑着看他表演,而后将目光看向一身朝服也难抵帅气的越祁。
越祁没想到是这件事,他早就知道符驼山的事,符驼山缠缠绕绕,极其危险,山匪在上面扎营,弄了个山寨,本是易守难攻,想剿灭山匪,不是一件易事。
覃佑闵平日正事不做,最爱贪玩,他如何劝也不听,这次怎么就自荐去剿匪?莫非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越祁在心里很快捋了一遍,他回道:“三皇子如今已十五,这次去剿灭山匪也算一次历练,既然三皇子自愿前去,陛下心里自然欣慰,只是念及他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符驼山剿匪亦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微臣斗胆,想请求陛下,让微臣也一齐前去助三皇子一臂之力。”
说完他也跪了下去。
皇帝看向宁戚允,宁戚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随他如何。
覃炎收回目光看向越祁,沉吟一会儿开口道:“既如此,三皇子为国为民之心,便允了你这番请求。只是三皇子毕竟头次处理这种事,那丞相便一同去符驼山,助力三皇子。”
越祁和三皇子一齐谢恩。
“好了,那丞相和三皇子下去商议商议出发事宜,明日便启程吧。”
“遵旨。”
待两人出门,覃炎便问宁戚允:
“国师为何设套让三皇子前去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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