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弹幕刷得跟加特林似的。
【我看到了什么!这是能正常播出来的节目吗?!】
【天哪!我命运般的俊哲……】
【双A才是yyds!】
【哇靠,这个体位我喜欢!如果龚俊先生能够用力一点,我就更喜欢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张哲瀚被撞倒在地,腰部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量。
他推了龚俊两下,发现推不动这个alpha,于是他只好连声催促:“你起得来吗?”
龚俊皱了下眉头,说道:“等我一下,手臂有点痛。”
“对了,刚才那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张哲瀚回他一记无奈的眼神,示意他往头顶上看去。
龚俊将撑在地面的力道从胳膊换成了手掌,堪堪支撑起了上半身,然后才朝着顶上看去。
结果就看见原本跟张哲瀚搭档的戈东树被一张网吊到了天花板上,像沙包一样垂坐在绳网的底部,此刻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俩。
刚才的糗态,被这家伙看到了。
龚俊的眼里冒出一道寒光。
戈东树感到不妙,连忙拱手求饶:“老龚我错了!我不该嘲笑你俩的!求求你们快把我放下来!”
张哲瀚:“噫!”
龚俊:“……”
弹幕刷了好多的哈哈哈,其中还夹杂着很多“嗑戈龚也不是不行”之类的言论。
龚俊起身后,卷起了袖子看了眼自己的小臂。
刚才从通道里面滑出来的时候,他一时情急用手作的刹停,手臂划了好几道细小的血痕,还有一片破皮后的伤口,渗出了点点血渍。
看着吓人,但其实并不严重。
龚俊看了一眼又把袖子卷回去了,他垂眼的时候,发现张哲瀚仍旧躺在地上没有动弹。
男人挑眉,问道:“你起不来?”
“当然能。”张哲瀚嘴巴很硬,天塌下来有他的嘴巴顶着。“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龚俊摇了摇头,然后朝着他伸出了手。
为免节目进行到一半,张哲瀚的腰伤发作,他思考了0.1秒,就把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alpha的力量果然很足,龚俊就只是站在原地,连脚都没挪动,就径直将张哲瀚从地上拽了起来。
比旱地拔葱还要轻松。
张哲瀚一瞬羡慕起了他的力气,站定后不动声色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腰,站到了一旁。
而龚俊则是在将张哲瀚拉起来的那一刻,很惊诧他的体重居然要比想象中轻得多。
短暂的走神后,龚俊抬起头,问道:“他是怎么上去的?”
闻言,张哲瀚指了指旁边的门,说:“从隔壁过来的时候,他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绳网,然后就直接被套起来吊上去了。”
龚俊微微扯动着嘴角,按亮了随身带的手电筒。
和之前的密室一样,这里很昏暗。手电筒的光亮对有点惧黑的张哲瀚来说,简直就是福音。
他不动声色地往龚俊的身边靠去,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就你有手电筒啊?”
龚俊正在找线索,顾不上看他的微表情,随口答道:“密室里保险柜放的。”
“好吧。”张哲瀚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手里的手电筒,想着等下要是分开了,怎么才能把这支手电筒顺走。
因为跟得太紧,所以在龚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的时候,他一个不留神撞了上去。
龚俊回头:“你……”
是故意想报复吗?
这句话没能问出口,因为他看到张哲瀚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眼里还闪烁着泪光。
看来是鼻子撞疼了。
张哲瀚还怪委屈得嘞:“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说话都带着鼻音,嗡声嗡气,听得人还挺心疼的。
龚俊愣了下,他头一次从一个alpha的身上看到了撒娇这两个字。
“没,看到了线索。”
在龚俊的前面,有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老式立柜,柜子上面放了几个罐子,罐子上还贴了字条,写的是各种各样的酒名。
张哲瀚想看看那些罐子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酒,或者是其他的道具。
但出乎意料的是,有些罐子是能拿起来的,但有些罐子是被钉死在柜板上的。
他和龚俊两个人很快就推测出来:“这些罐子需要重新配列!”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来的,声音的二重奏意外很和谐。
俊哲两人看着彼此,俩俩尴尬。
“好配哦。”被吊在上面的戈东树突然幽幽地加了一句台词,说道:“我忽然感觉我有点多余呢,怎么办?”
张哲瀚毫不客气地说道:“那你就把嘴闭上吧。”
【笑死!三个Alpha一台戏,好好笑哦这三个人!】
【戈东树:我不应该在天花板上,我应该在地板下面。】
【这对真的有点宿命冤家的感觉,有时候觉得他们很合拍,但有时候又觉得两个人完全是天南地北的两种性格……】
【可能到了床上会更合拍一点吧。】
【哈哈哈好喜欢姐妹们的虎狼之词!】
说话间,张哲瀚和龚俊已经把能拿下来的罐子都取下来了,两人围绕着罐子研究了一会儿。
里面没装什么东西,贴的纸条也没有做过手脚的痕迹——至于为什么,张哲瀚已经用自己的口水沾湿了纸条检查过了。
观众本来还以为龚俊会嫌弃张哲瀚的,但纸条被张哲瀚的口水沾湿后,他还拿到自己的手上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最后放弃了,。
不得不说,两个男人在专注于同一件事的时候,都很有魅力,很很搭。
“那问题应该是出现在排列规律上,要凭什么依据找这个规律呢?”
龚俊摸着下巴沉思,张哲瀚就站在他的旁边,两人一起聚精会神地盯着老式的立柜看。
张哲瀚无意识地喃喃着:“这上面有重复的酒名,会不会是跟这个有关……”
一道白光从龚俊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用力地拍了下张哲瀚的肩膀,差点把他的腰伤给拍复发了。
“你想到什么了?”张哲瀚诧异地问他。
龚俊说:“来,把纸条贴回去,我来排。”
看他已经有了打算,张哲瀚因为没能想出来而心有不甘。
他一边把纸条贴回去,一边嘀咕道:“你要是搞错的话,我可是会嘲笑你的,笑得超大声那种哦哥哥。”
现在的龚俊已经对哥哥这两个字免疫了,他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地应对张哲瀚的阴阳怪气了。
罐子按照龚俊给出的顺序重新排列好,当最后一个放上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动静。
张哲瀚摊开了双手,“所以呢?你这么摆的依据是什么?”
“轴对称,沿着这条线,两边的罐子是镜像排列的。”在龚俊的话音刚落时,一直吊在天花板顶上的戈东树以极快的速度被放了下来。
“好了。”龚俊说这话时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这个谜题也不过如此。
张哲瀚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憋着一口老血,心有不甘。
所以在龚俊给戈东树解绳子的时候,张哲瀚还在围绕着那几个罐子打转。
“小张你看你,一点都不关心哥哥我。”戈东树的嘴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飞。
几秒后,他又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你的好哥哥只有一个,是吧?”
龚俊本来还在帮他解绳子的,这会儿动作一顿,然后两手一松,绕开旁边去看别的线索去了。
戈东树无语:“老龚!你快过来帮忙啊!怎么走了嘿!”
张哲瀚暗笑一声,哼道:“嘴巴别秃噜了,赶紧出来找新线索。”
放下了戈东树,三个alpha开始在密室里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谜题。
解谜题的时候,戈东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哎老龚,你接下来是跟我们一起走吗?江梦欣女士那边怎么办呢?你留她一个人了?”
完全把江梦欣抛在脑后的龚俊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然后淡然地吐出了两个字:“忘了。”
戈东树和张哲瀚肃然起敬,对着他奋力鼓掌。
不过龚俊很聪明,他很快就猜到了节目组这么设置的目的:“等会儿应该有单线任务,我们三个人是走不到一起的。”
张哲瀚纠正:“是一开始就不适合待在一起。”
在听到了他们的话后,戈东树和直播间的弹幕一样,脸上挂满了问号。
【怎么搞的好像小两口在吵架一样?】
【修罗场啊……三个人简直就是修罗场!】
【戈哥你有点多余,能不能自己去做单线任务啊?】
【哈哈哈前面的你夺笋啊!】
新的线索解开之后,门果然打开了两扇,这就意味着三个人里应当有一个是单线任务。
张哲瀚先声夺人:“既然龚老师要自己做单线,那两扇门可以给你先选。”
龚俊随手一指面前的门,说道:“那就这个吧。”
“行。”
两边分别进了两个门里,想着后面的路应该是不可能再碰到了,不然江梦欣真的该哭了。
但是张哲瀚和戈东树选择的这个房门后面有岔路,他们选择分开走。
张哲瀚顺着通道七走八拐地绕,结果在进了另一个密室房间的时候,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先到一步的龚俊。
他麻了,真的。
孽缘啊!
【懂了,密室的尽头就是龚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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