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过三张及以上的专辑。”
“我获得过演艺界的牡丹新人奖。”
“我玩过极限运动项目。”
“我跟著名的影后陈珊同台飙过戏。”
张哲瀚:“……”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针对他的。
张哲瀚扭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龚俊发散着微笑,其他人都看得如痴如醉。
因为别人的先攻让张哲瀚损失颇大,他看着自己仅剩的一根手指,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的下顺位,也就是徐岚雅。
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暗暗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咧开了一嘴的大白牙,“我曾跟心仪的对象告白过。”
所有的嘉宾都大张着嘴巴,张哲瀚如遭雷击。
大姐,你这不光没有帮我,把你自己也绕进去了!
回过神来,龚俊看向了张哲瀚:“你应该没了吧?”
言下之意:你有跟什么人告白过吗?
所有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哲瀚,无奈,他只好放下了手含恨认输。
“好吧我输了,想好要搞什么惩罚了吗?”
大家互相交换了眼神,最后将这个惩罚的权利交到了龚俊的手上。
“龚老师觉得要怎么惩罚才好呢?”
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只见龚俊装模作样地思考了片刻,像是在作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好戏,就连张哲瀚也在佯作冷静喝水的时候用力地滚了下喉结。
然后就听龚俊提议:“既然张哲瀚是歌手,那就让他给大家唱首歌吧。”
他话音刚落,四周寂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出一阵诡异的呼声。
张哲瀚都没反应过来。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应该想尽办法报复自己的吗?
当张哲瀚示意工作人员去拿吉他的时候,他听见身边和余纪凑成一团的徐岚雅小声地激动道:“嗑到了嗑到了!”
“虽然龚老师本来人就很好、但是他被张哥欺负了一整天还让步到这种程度,我只能造谣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有问题!”
张哲瀚:“……”
你也知道是造谣啊?!
不要随便乱嗑啊喂!
不过经他们这么一说,张哲瀚大概知道龚俊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先是装作跟他竞争得火热,最后在决定了“生杀大权”后故作高尚慈悲地放他一马,就显得他人很好。
反之与他对比强烈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
哼,辣鸡。
吉他拿到手上,张哲瀚先是调了调琴弦,大长腿往前一伸,整个姿态显得很是放松随和。
和之前那副紧绷起来像是随时会攻击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余纪很给面子地鼓了鼓掌,开启了夸夸模式:“张哥好像身上有光耶~”
别人都是笑笑不说话,而徐岚雅则是附和着狂点头:“他唱歌真的很好听!”
俨然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龚俊趁机拿起地上的矿泉水瓶喝了口水,正拧瓶盖的时候,忽然听到吉他的琴弦被扫动,发出一阵清冽的弦音。
和弦很简单,但却让人觉得有种被吸引的魅力,一但开始聆听就没办法再分神。
当张哲瀚开口唱的时候,龚俊感觉自己的眼睛、大脑都不受控制地被他摄住,完全忘记自己是要喝水还是要把矿泉水瓶归位。
他似乎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声线是年轻人独有的干净,咬字听起来也很舒服。
嗓音极富技巧,高中低音转变自如,投入了情绪后也能感染到身边的人,这无疑是个成功的歌手。
龚俊想,即便是没有自己的保驾护航,他也能在这个节目里混得很好。
罗颂找他来真是多虑了。
这是一首被取名为鱼的歌,大致讲述的是像鱼一样卑微暗恋的心情,填词委婉内敛,极具浪漫。
张哲瀚原本是想跟那个喜欢的omega在表白的时候唱这首歌的,但也不知道脑子为什么一抽,非要在这个时候把这首还没发表的歌弹唱出来。
直播的弹幕里全是要音源的。
【该说不说,张哲瀚人品差归差,但唱歌还是很好听的。】
【他人品哪里差了?说话不要章口就来好吗?】
【起码跟龚俊一比,高下立判。】
【孩子只是年轻气盛了点,alpha之间的较量欲都很高,还有人不知道吗?】
【我要学这首歌!快出音源!】
热度上来了,节目组喜闻乐见,大手一挥给他们额外加了一餐烧烤当宵夜。
材料俱备,只是要他们自己生火来烤。
明星嘉宾们都不太会做饭,晚饭吃得很不像话,半熟夹生、咸的淡的搞得大家都没什么食欲。
所以这顿烧烤备受期待。
“有谁会生火吗?”井奕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目光在几个嘉宾当中扫来扫去,满眼写着“救救我”。
几乎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都是在优越家庭长大的年轻孩子,甚至连烟都不抽,压根没接触过这些。
张哲瀚放下了吉他,转头看了眼从帐篷里面找了个衣服披上的龚俊,故意把声音扯得很亮。
“让龚叔叔来生吧,他年纪大肯定会。”
龚俊听到这话的时候,满脑袋问号。
余纪嘎嘎笑:“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张哥你讲话收敛一点啊!”
张哲瀚挑眉道:“我又没说生什么,你自己别乱脑补。”
在龚俊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还茶里茶气地说:“龚叔叔你看,我只是说你会生火,他们就往其他的地方乱想。”
龚俊淡淡道:“alpha的繁殖能力随着年龄增长以及腺体的成熟而变强,我倒是觉得你还有二次分化的空间。”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番话搞懵了,张哲瀚眨了眨眼,下意识地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然后,他的脑袋被重重地压了下,龚俊的语气低沉,还带着些微的不满:“还有,叫哥。”
一旁的徐岚雅小小地叫了声,但被大家齐齐注视过后,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张哲瀚叛逆地哼了声,放下了手机走到了碳烤炉旁边,扯着龚俊一起动手生火。
夜晚的露营地虽然有点凉,不过并不影响大家聚在这里吃烧烤的美好心情。
男嘉宾戈东树撸了口肉串,吧唧吧唧吃得很香,转而对着站在烤炉边的张哲瀚竖起了大拇指。
“小兄弟以前是不是干过地摊?这手艺还真是没的说。”
和斯文的井奕不同,戈东树吃相豪迈,人也很豪爽,直来直往的性格虽然有时候会得罪人,但相处起来很舒服。
不过地摊烧烤这职业说不上多光鲜,能从一个公众人物的口中说出这种话,很容易招嫌。
龚俊咬着烤肉,等着张哲瀚怼他。
谁料张哲瀚压根没生气,脸上还挂着盈盈的笑意,手上翻串撒料的动作也没停。
“戈哥夸我呢?没干过这一行,刚在网上搜完了教程上手的。”
戈东树和其他人都震惊了:“嚯!那你这还学得挺快的!”
看着张哲瀚那快咧到耳后根的嘴角,龚俊的心情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时间快进到睡觉前,从露营房子的洗手间简单地洗漱过后,龚俊和张哲瀚回到了帐篷里。
直播的小摄像头安置在帐篷里面,他们也没办法脱掉衣服睡,只能囫囵个儿地钻进睡袋里。
帐篷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尴尬都快溢出屏幕了。
忽然,张哲瀚拉了拉手上的绳子,龚俊在那头的睡袋里闷声开口:“干什么?”
“你冷不冷?”
“不冷。”
张哲瀚从睡袋里冒出个脑袋,“可是我冷,要不然我们找导演组要个电褥子吧?晚上这么冷,他们肯定准备了……”
“嗯,准备了。”龚俊裹紧了睡袋,试图把手伸进睡袋里面取暖,但那头被拽得死死的。“在我这儿铺着呢。”
张哲瀚一句国粹差点出口:“WTF……”
“你过来,给你暖暖。”这是来自一个alpha的邀请。
张哲瀚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将脑袋往睡袋里面缩了缩,嘴皮子直秃噜:“不不不去了!”
直播画面里的弹幕早就跟烟花似的炸开了,不是在说张哲瀚你能不能行,就是叫嚣着让他们俩睡一起。
时间又过去很久,直到久得让龚俊以为身侧的人已经睡着了,他的意识也逐渐困顿。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探进了他的睡袋里,直接摸上了龚俊的后颈。
一个激灵把他给冰醒了。
龚俊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摄像头后面连着的电源线给拔了。
然后紧接着把那人从旁边睡袋里拽了出来,狠狠地压在身下,灵活的那只手按上了张哲瀚的脖子。
“你够了吧?”
漆黑夜里,龚俊睁开的眼睛如同困兽,带着深恶痛绝的厌烦,冒着冷光。
“三番五次的挑衅,你究竟想怎么样?”
被捏着喉咙的张哲瀚感觉呼吸困难,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囫囵着咒骂了一声,虽然龚俊没听清他骂的什么,但还是能从他扭曲的五官里看出脏话。
帐篷里充斥着两个alpha的信息素,就像是生来对立,带着焦甜的栗子香味和幽沉的檀木香于无形中厮斗、互相压制,谁也不肯退让。
张哲瀚用力地拍打着他的手腕,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
“冷……”
龚俊抓着他喉咙的手一松。
“不信,你摸摸。”
他被掐得喉咙发哑,说这话时显得暧昧了些。
龚俊的手往张哲瀚的睡袋里一探,哑然。
跟冰窟窿似的。
“叫声哥。”龚俊冷静下来跟他谈条件,“叫哥就跟你换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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