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炳林比预想的日子提前回来是不在黄乐荣计划范围之内的,所以,他没有来得及在陈炳林回来之前彻底消失。
陈炳林出现在大门外的时候,黄乐荣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日夜思念的声音传到了老天爷的耳朵里,他不懂,也不明白,只不过,他很开心,还可以再见到陈炳林一面。
“Nanon”
黄乐荣突然间就笑了,他咧着嘴巴笑的模样,真是太让陈炳林心动了,一时间陈炳林也看的有点呆。
“嗷?不是三个月吗,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
“事情解决的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
“嗯…”
“嗯…”
“我们晚上去吃那家大排档吧。”
“好。”
今天晚上,陈炳林这一次要的特别狠,南农今天也异常的配合,双方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发了疯似的索取与给予。
结束的时候南农要已经昏了过去,陈炳林把人楼在怀中大口喘气,小孩儿泛红的嘴唇轻轻的吐气如兰,脸颊上还有未消退的一抹绯红。
陈炳林是什么时候掉的眼泪他都不清楚,只不过等看到南农额头上砸下来的泪珠,他才发觉是自己的眼泪。
南农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陈炳林搂他太紧,他是生生被憋醒的,一睁眼就是陈炳林那优越的下巴。
“醒了?”
“嗯。”
“黄乐荣,我打算把关家的城南区停掉。”
“?!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没什么。”
可以说关家的流水,百分之30都来来自于城南,因为,这就是关家发家的地方,换句话说,关家的黑色产业就在盘踞在此。
所以,陈炳林此刻讲这个话就如同于失了智一般拉垮,但是,黄乐荣没有想到,陈炳林就像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那天夜里,二人不仅没有去吃饭,陈炳林甚至匆匆便离开了,可是临走前儿,正在系领带的陈炳林却突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Nanon,帮帮我。”
“… ”
黄乐荣低着脑袋,神情专注的模样,在此刻竟感受不到任何温馨,而是过于的庄重严肃。
“Nanon。” 男人轻轻开口。
“嗯,好了。” 黄乐荣轻轻的拍了拍领带。
“谢谢。”
“… 不客气。”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男人暴起青筋的左手正在扣表带,头也没抬。
“如果你不会耽误事情的话。”黄乐荣耸了耸肩,点了根烟。
“你觉得我的人品怎么样?”
“.. ?” 黄乐荣皱了皱眉头。
男人理了理西装,夺走黄乐荣手中的那根香烟,放到自己嘴巴中,
“刚刚算是第一个问题,我还有两个问题。”
“… 你什么意思?”
“第二个问题,你觉得我够不够爱你。” 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男人咂完最后一口烟,捋了捋头发。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坚定不移的信任过我” 看起来桀骜不驯的男人转身便打算推门而出,但是,与门把手转动声音一同传来的,还有,男人未讲完的后半句,“哪怕只有一次。”
陈炳林丢完这三个炮弹就匆匆离开了,只留下还在冲击中的黄乐荣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然而就那天之后,陈炳林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几乎有十个小时都在公司,剩下十个小时就在黄乐荣身边,哪儿也不去,他这么一整,黄乐荣根本没有机会整个什么再见、告别的白痴片段。
不过主要因素还是因为上次的三个问题,黄乐荣迟迟给不出一个答案,所以,他犹豫了,如果现在强行离开,那么这一辈子可能都再得不到正解。
陈炳林就像是疯了,黄乐荣在旁边看着都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一般情况谁劝都没有,只有黄乐荣说他才能听进去,这样一来谁都不敢放黄乐荣离开,当然了,就连关家上上下下都对这个行为产生了很大的震惊。
特别是关家父亲,一向心里只有那个男生的小儿子,竟然有一天摇身一变成了现如今大家口中雷厉风行的陈总,关父甚是欣慰。
当然了,Joss不可能没有来找过黄乐荣,但是,无一例外他都没有见上黄乐荣的面儿,他不明白这些保镖就像是,不,他们好像不是保镖,Joss看着在别墅外持枪的这些人,眉头紧缩,总感觉好像什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他匆忙赶回了清迈,一时间Joss家族也突然间在疯狂的操作,他们家把在曼谷的分公司,关闭了一半,没有人知道这两家是在做什么,关家把城南的产业也已经抛出去了三分之一,有不少人看着这个架势,都觉得要变天了。
黄乐荣看着西服都逐渐宽大的陈炳林,直皱眉,说不心疼那叫做打诳语,但是,他说了好多次注意身体,陈炳林都不怎么听话。
后来,没有办法的黄乐荣,想出了一招,他晚上到了睡觉的点也不会乖乖躺床上休息,他就坐在客厅看没有营养的综艺,陈炳林从书房出来喝水的时候,看见东倒西歪躺在沙发上的人,好看的眉头就会皱起。
但是,黄乐荣属于打不得,骂不得的人,陈炳林看见凌晨不睡觉的黄乐荣就发愁,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看着手里拿着薯片的黄乐荣,陈炳林就知道他又要熬夜了。
“黄乐荣。” 陈炳林站在二楼书房朝着客厅喊。
然而,嚼着薯片的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我行我素。
“黄乐荣,上来睡觉。” 陈炳林语气又强硬了一些。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冷脸的陈炳林,早就害怕了,可是这个人是黄乐荣,人压根就不打算理他。
陈炳林盯着黄乐荣的后脑勺,突然就扯开了嘴角,他觉得自己疯了,看着黄乐荣圆乎乎的后脑勺都觉得可爱。
“黄乐荣,上来陪我休息。” 听闻这里,可爱的后脑勺微微抖动了几下,陈炳林不看都能想到黄乐荣酒窝的可爱模样,不自觉的就跟着又咧开了嘴巴,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赢他。
从此黄乐荣这才算是把陈炳林的作息扭转过来,只不过代价就是,他要窝在陈炳林的怀里才可以。
黄乐荣都不知道为什么局面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明明结局已定,但是,陈炳林成了变数,未知数,X。
六个月时间,不算长不算短,直到早上的晨间新闻,南农才知道陈炳林真的把关家城南的产业抛没了,他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是,他总是觉得隐隐约约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当然了,如果安妮算大事的话,那黄乐荣的第六感就算是特别准的。
这算是黄乐荣第一次与安妮正面交锋,不过,他不太明白女人是不是都挺喜欢甩巴掌的,安妮手劲儿真不算小。
“我当初就应该把你直接弄死。”
黄乐荣舔了舔有些发胀的嘴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一切即将开始发生转变。
黄乐荣背着手,一步一步走向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女人,“是吗? 可惜了,你怎么没有把我搞死呢?”
“?!”女人看着突然眼前的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黄乐荣,竟有点发怵,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弱小的男人的眼睛,但是,和以往却大不相同,好似那个弱小无能的男人只是自己的幻觉,尽管如此,安妮毕竟是安家的长女,不可能就此乱了阵脚。
“怎么样? 我的男人还不错吧,让你很满意吧。” 安妮倒是大方。
“嗯,挺好。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搞错了。”黄乐荣眨巴了几下眼睛,“陈炳林上我的时候,你还在学习那枯燥乏味的社交礼仪才对。”
安妮明显愣了一下,“对,没错,幸亏我父母很好的教育了我,让我知道人至少不应该做小三,拆散别人的家庭,你说呢? 难道说,你的父母没有教育过你吗?” 安妮脸上有点讥讽的意味。
黄乐荣脸色有点僵硬,他的家庭是他永远的伤痛,“是,我父母没有教育好我,但是,拥有素质社会名流人士的小姐故意杀人这也是您父母教育的吧。”
“黄乐荣! ” 安妮好像被刺激到了,她那双优越的脸庞发狠似的盯着黄乐荣看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压住怒火,“黄乐荣,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安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有点轻蔑到,黄乐荣耸耸肩。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只会站在陈炳林身后那副令人厌恶的模样。”
“?! 你什么意思?!? ”黄乐荣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你当然不知道了,陈炳林和我在一起第一天开始,就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了,那个男人竟然告诉我说什么,他只爱你一个人的这种话,还说什么如果接受不了,可以让我告诉父亲解除婚约,这种羞辱我的话。” 安妮突然间低下脑袋笑了,笑声有点凄惨。
“对于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哈哈哈哈哈哈!! 黄乐荣,怎么样? 感觉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他? ” 安妮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不等黄乐荣开口,安妮,又继续讲到,“是不是一直错怪他了,觉得很抱歉,你的确应该觉得抱歉,那个人竟然在失忆之后又会重新爱上你。 而你呢? 都做了什么? 你好像一直都挺没脑子的,从来不想陈炳林为什么那样做,你从来眼里只有你一个人,说到底,
“闭嘴!! ” 黄乐荣像是被戳到了痛楚。
“怎么? 敢做不敢当? 你真应该看看你这幅嘴脸,自私、懦弱、 黄乐荣,如果但凡是另一个人,我说不定都会放一马,但是,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你们这种眼里只有自己的人了。”
“我!让你!闭嘴! ” 黄乐荣情绪有点激动。
“看看,你这幅模样,真是令人厌恶!” 安妮并不打算放过他。 “黄乐荣,你这种垃圾!! 早就应该要处理掉! ” 突然之间,安妮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对准黄乐荣的脖子就直直刺了下去。
霎那间,空气突然凝固起来,黄乐荣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安妮手下也没有留情。
黄乐荣是被安妮的叫声吓到才睁开了眼睛,然而,眼前的画面也把黄乐荣震惊到了失了语。
那柄银刀,就那样被陈炳林握在手心里,甚至于屋子里都能听到血,吧嗒吧嗒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陈炳林的手掌死死握住向着自己插来的银刀,由于刀刃的方向是向下而来,黄乐荣甚至都能看到陈丙林食指与中指连接处被硬生生隔开的肉,和漏出来的手筋。
陈炳林缓缓夺下了那柄银色的刀,顺手把他丢在一旁的地上,他先是转身查看了一番黄乐荣确定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这才放下了心。
“去医院,陈炳林。” 黄乐荣声音有点颤抖。
陈炳林上前一步侧身挡在黄乐荣身前,盯着对面的女人看了很久,一直到黄乐荣急的直掉眼泪,他才缓缓开口。
“你知道为什么上一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了吗。 ” 听闻此话的黄乐荣也突然愣在原地。
“因为,我知道那是我和他欠你的,我不追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陈炳 林喘了几口粗气,紧接着又开口,“他欠你的一笔勾销,日后,只剩下我欠你的,若是,你再找他… ”陈炳林顿了顿,“我便不再念夫妻情分,也不再看儿子情面。”
说完陈炳林被黄乐荣搀扶着向屋外走去。
“哐当!”一声,身后的安妮跌落在地,看起来落魄的模样,黄乐荣有些于心不忍,陈炳林也停下了脚步,他用着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道:
“安妮,我可以去死,如果你需要。”
“如果你需要天上的星,我都可以摘下来给你。”
“但是,”
“只有一点,你需要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因为爱你,只是愧疚于你。” 陈炳林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黄乐荣扶着他上了车,陈炳林满身大汗,嘴唇泛青,整个人的状态非常差。
“陈炳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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