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阳真好。”
“是啊,当地人都说很少能遇见这种天气。”
“可能是因为我们今天结婚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你刚才看到我们身后的那对情侣了吗。”
“没有,怎么了嘛?”
“他们从刚刚进门就一直牵着手哎。”
“嗷?!Joss你现在是在撒娇吗?”
“……我也想牵手~”
“好了,好了,停停,打住,牵吧,别撒娇成吗,咱能对得起要这188的大个子吗。”
“我还要拍照,发sns炫耀。”
拖了南农的福气,一夜之间Joss结婚的新闻上了泰国热搜,随之而来就是他的家族话题,再然后就是全网猜测“谁是那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话题飙升在热搜第一位。
“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帮你老公我拿一下袜子。”
“yue……咱能正常点成吗。”
“走了,宝贝。”Joss要去谈一个客户,后天二人回西班牙,然而今夜Joss一夜未归。
南农望着窗外的风景毫无表情,看不出他是忧愁还是喜悦,总之他就是累了,然后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所以,当Joss火急火燎赶回家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与衣橱让他直接跌坐在温暖的木地板上,不仅是Joss这边乱了套,就连得到消息的关钟鹏那边一时间也乱了套,南农突然间消失了。
正当Joss手足无措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
“农?南农?!是吗?是你吗。”
“是我啊,你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
“教授突然间来电话告诉我让我去学校,我先飞回去了,我已经到家了啊,想告诉你来着可是手机没有电哎,你怎么了吗~”
“……奥……没事……没事你还再就好,等我,我现在就回来啊。”
“嗯,知道了,注意安全。”
南农挂断了电话。
“哥找我什么事。”南农看着面前的关钟鹏。
“原本我是想带你回去,不过现在怎么看都迟了对吧。”关钟鹏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座椅扶手。
“……哥,我们可能缘分就到这里了,他不是已经忘掉我了吗,你看就连老天都在帮我们断缘。”南农打开了窗户吹着西班牙的晚风。
关钟鹏原本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他看到南农望着窗外的风景,突然间觉得又没办法做了,“所以,哥不带你回去也可以是吗?留在这里生活也可以吗?”关钟鹏最终也只问出了这两句话。
“哥都不问我幸福不幸福,只问可以不可以。”南农拱了拱鼻子。
关钟鹏没有再搭话,打算伸手摸一摸小孩儿的脑袋,哪里知道手刚放在半空中,身边的小孩儿竟然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车上气氛瞬间严肃起来。
“我最近在学拳击。”南农轻轻的讲,“为了保护自己。”这是说给别人听的话。
“是吗。”关钟鹏轻轻的揉了揉南农的黑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关钟鹏第二天就离开了,南农去送的机,关钟鹏走之前总觉得不得劲,不过他也说不上来,后来南农从机场打车回了一趟学校拿了几本书,然后回到家里倒头就呼呼大睡。
哐当!的声音突然惊醒了睡梦中的南农。
“嗷,回来了,吃饭没。”南农仍旧是睡眼惺忪。
“为什么突然提前回来。”Joss的语气冷静的可怕。
“……什么?”南农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你为什么突然间提前回来。”Joss一步一步的走进还未清醒的南农。
“我在电话里。
“啪!”响亮的一声。
“我问你为什么要提前回来,南农,说话。”
南农闭上了嘴巴,他知道又要来了,没有意思,解释只会让自己遭受更多伤害。
“啪!啪!啪!”
南农被突如其来的几巴掌扇到发懵,带着酒窝的脸颊瞬间肿胀了起来,脸颊两侧的温度烧红了南农的耳朵,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然而,Joss就像一个不受控制的疯子一般,下一秒钟。
“哐当!”
“啊..”南农被摔倒角落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房间里物品七零八落,被桌子角划破的胳膊还在滴答滴答流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被子,霎那间整个屋子瞬间成为了人间炼狱。
“哐当!”又是一声。
南农被Joss拽着头发又重新被甩回到那张大床上,“你是不是要离开我,去找他?!是吧,他哥哥不是来了吗?!你是不是和他哥见面了?!?告诉我南农!??!?啊!”
Joss双眼通红的用宽大的手掌死死的掐住南农的脖子,身下的人双眼也变得通红,不断挣扎着的四肢看起来活脱脱像一个弱小的动物,无助又滑稽,“Joss..放..放开..”
Joss看起来彻底失去了理智,南农也被掐住脖子地窒息感被弄的彻底丢掉了理智,他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这个失控的人,可一切都无济于事,直到最后他所有的记忆只留在自己最后一句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
“陈..炳林..操..你大爷..”
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乖乖!”睡梦中的陈炳林猛然间坐起。
一旁沉睡的安妮也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老公?我在呢。”
“……”陈炳林失了神的望着窗外的天空,双眼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我去抽根烟,你和宝宝先睡吧。”陈炳林下了床走到了院子里,安妮披上睡衣在二楼落地窗内看着坐在院子里抽烟的陈炳林若有所思。
“喂,是我。”
“知道,怎么了。”
“你那边最近有什么情况没有。”
“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嗷?”
“……有。”
“什么?”
“南农和Joss结婚了。”
“嗷?!真的?”
“嗯,真的,所以不要疑神疑鬼了,真的没事,人生活美满,幸福快乐呢,放心过吧,顺其自然。”
“……好吧……”
“好吵。”微弱的声音传来。
“呀!你醒了南农?!大夫快来,他醒了,醒了!?!”Ben看起来特别紧张。
“没事。”南农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别紧张。
“呀!你都这样了,怎么能不紧张啊!呀~!”
“好好好,我没事,真的。……他呢。”
“他估计没脸见你,说是去出差了,要去一个星期,你就好好养伤哈,什么也别想。”
“好。”
南农从那天以后就一直在医院里,每天他做最多的事情就是去天台抽烟,警察也过好几次了,也都是老熟人了,走了一下流程便再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了。
“你不能这么冷的天总是来到天台吹风,而且还在抽烟。”Ben又一次在天台找到了单薄的南农。
“没关系。”南农冲着Ben微微一笑。
“Joss说他明天回来。”
南农点了点脑袋。
“南农。”
“恩?”
“没什么。”
说实话Joss来医院接南农那天,Ben是想抽空坐下和Joss聊一聊的,可是,南农的眼神似乎告诉他,没有那个必要,Ben虽然不解但是尊重了当事人的意见。
家里已经被清扫过了,南农大摇大摆地重新走到那张一个星期前满是鲜血的床上倒头就睡,好像这间屋子里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而被留在客厅里的Joss不断的吞咽着口水,道歉的话也被南农堵在嘴边。
“宝贝。”
南农翻了翻身子。
“宝贝,起床吃饭了。”
南农这才有了反应,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桌子前,看着丰盛可口的晚餐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贤妻良母?”
Joss听闻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像是明白什么似的松了一口气,“也行吧,明天你去上班养我。”
“呸!想的美。”
“呀~!你也太现实了吧。”
欢乐的笑声在这栋房子里想起,仿佛那些血迹、争吵、暴力、眼泪、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小说中的剧情罢了。
“喂。”
“怎么了,宝贝。”
“忙吗?”
“有事求我。”
“恩,我们那个金融教授一定要让我跟着他去泰国拉玛大学做访问,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气疯了,总之,你想办法帮我退掉。”
“……你……不想回去看看?”
“不想。”
“嗷?!”
“父亲在狱里,母亲四处躲债,家里的老房子都能长出毛来,我可不回去,帮我推了吧啊,真的。”
“……南农..你”
“我已经和你结婚了,不会有其他想法了,所以,所以啊Joss,我们都放下吧,嗯?好吗。”
“好。”
南农说的是真心话,陈炳林的孩子都快一岁了,奇萌有噗噗照顾,至于那几个大哥更是风生水起,所以,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回去的必要,也没关系,人生很短暂,赶明儿找个唐人街打听个寺庙去拜拜佛,南农想。
Ben听说了南农拒绝回泰国的的想法之后只觉得诧异。
“你倒是想得开,也不回去看看父母。”Ben坐在沙发上嚼着薯片。
“父母健在,而且,我感觉他们都比我能霍霍。”南农用吸管有一口没一口的咂着水,上次嘴巴被打裂开了,缝了几针还没好明白。
“你呀,都多少次了,怎么就。
丁零零~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响起。
“嗯,在Ben家你说。”
南农这个电话接的看起来不太开心,脸色越来越暗,嘴唇也越发的苍白。
“呀,你怎么了,Joss说啥了。”
“没事,他说这次可能还飞非回去不可了,Joss的父母强烈要求的。”南农摸了摸嘴唇有点干。
“喂,你没事吧。”
“嗯。”
落地泰国那天是一个傍晚时分,终于脱掉了厚厚的衣服,南农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不少。
“我们先去哪儿?”
“……我可能要先回一趟家,然后,我在曼谷郊外有一栋别墅,你是要住郊外还是想回家里一住。”
“别废话,拿钥匙。”
Joss好笑的摸了摸南农的脑袋,随即吩咐司机把他送到别墅里,“对了,我们结婚领证的事情你想好和父母怎么讲吗,万一他们”
“没事,宝贝。我只要你,只要有你。”Joss把南农搂紧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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