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农再次确定陈炳林会魔法,他盘算着改天抽个空问一问这种异类归什么部门管理,要不然他无法解释当下这个情况以及两个人的姿势。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南农脑海里还盘算着怎么去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弱智的谎言之时,陈炳林先他一步,把他嘴唇紧紧的贴住了自己的嘴唇。
南农不是没有想过,反抗。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并没有想做出这个看起来很明智的想法。”南农后来在和郑明心,王慧侦一起聊天的时候谈起来这件事。
事情就在这种不顺理也不成章的情况下,激情发生了,陈炳林特别温柔,尤其,后来南农被磨的有点烦了,“能做做,不能做就给老子滚。”
陈炳林吻了吻他的嘴巴,鼻子,眼睛,额头,然后轻轻开口“我们不做了。”
南农心里哐当一声巨石砸的震天响,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平静的省线讲出一个好。
陈炳林此刻从身后搂住他的手臂逐渐收紧,直到南农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可能快要折断时,陈炳林又突然整个人都俯身埋在南农的颈窝处的位置,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息,又缓缓的吐在南农的后耳处。
“乖乖,我不想让你疼。”
南农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讲些什么是好,索性开始装聋作哑。
陈炳林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把南农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以前他们两个人喜欢住在这里的原因除了没有大人之外,还有就是这间卧室的大床是紧贴着窗户的,因此只要轻轻推开窗户便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星,月亮,还有院子的花圃里各种奇萌来种下的不知名的花儿。
陈炳林把南农的黑发绕在手指间一圈又一圈。
“Non没有要问我的事情的吗?”最终还是陈炳林先来了口。
南农望着曼谷夜空中亮亮的星星,久久不作声。
后来越莫有两个小时吧,南农听到了陈炳林悄悄下床接电话的声音,大门打开的声音和汽车发动的机的声音。
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就算父亲吸毒,母亲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赌徒,就算被别人指着鼻尖羞辱,霸凌,欺辱,就算当处陈炳林抛弃他,他都没有像今天一样情绪失控过。
南农发疯似的从二楼一路砸到一楼,整个屋子像是经历过一场大灾难般的痛苦,他甚至都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样开始怎么样停止的,等到他回过神,比起来物品,不知何时自己的双脚与双手四肢全是猩红色,事到至此他才好似清醒了一分。
南农站在破碎的房子中央,就像是一个恶魔,不,更像是一个苦行僧,他听着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在出血,嘀嗒……嘀嗒……
“Nanon!”
陈炳林的声音在这所废墟的屋子里重新响起。
“Non!”
陈炳林推开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望着全身都惹满猩红的南农,废墟般的房子,嘀嗒嘀嗒不停的声音,只有一秒钟,陈炳林立刻便明白过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炳林大步流星一把把站在废墟中央的南农搂进自己怀中,南农没有挣扎,眼神空洞的像是两颗黑漆漆的黑窟窿。
“Non..”
陈炳林心跳极快,甚至于他觉得身体都在跟随心跳摆动的程度。
“Non,我们先去卧室好吗。”
陈炳林从刚才就发现有嘀嗒嘀嗒的声音,只不过他不敢确定是从南农身体那个部位流出的,一层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现在只能先哄着南农去二层。
“Non,我们先。
“对不起。”南农突然间冷冷的开口。
“没有,没有对不起,没有关系,我们先去卧室。”陈炳林不知道南农的意思,他压制所有的情绪,他不敢刺激到南农。
“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幅失态的模样。”
看起来南农好似没有与他对话的欲望,眼睛也如一潭死水不知道在往向哪里。
“乖乖,我们先上楼好吗。”
“我有很多的话想告诉你,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嗯?我现在都讲给你听好吗。”
陈炳林实在是太慌了,尽管他有在极力的克制,可是颤抖地手掌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南农摆了摆脑袋,任凭陈炳林怎么样哄劝他愣是一动不动,他看起来像是在等一个人。
所以,当陈炳林看到Singto,他的二哥,王慧侦的男朋友,狮子火急火燎的出现在大门外的时候,陈炳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南农看到出现在门外的狮子,抬起来脚步朝着狮子的方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去,直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剩下一寸。
“Singto。”
南农喊完这句直接昏倒在狮子的怀里。
“先送他去医院。”陈炳林从他二哥狮子的手上把人抱了过来,冷冷的讲道,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对哥哥们讲话。
“不能送他去医院。”狮子一把拉住了陈炳林的胳膊,语气强硬的不能反驳。
“跟我走。”
Singto皱着眉头把陈炳林带到了自己家里,推开大门医生们已经恭候多时了,医生很熟练,包括掏出来的病历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给我。”陈炳林今天晚上态度格外恶劣。
Singto盯着陈炳林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把病历递给他。“我不确定你能不能看下去。”
Singto的话一向有道理,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坐在客厅有多久,直到医生告诉他南农醒了,他才拖着已经发麻的双腿亦步亦趋地推开卧室大门。
“乖乖”
“陈炳林。”
印象中南农平静的连名带姓喊他名字这是第一次,陈炳林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这种感觉使得陈炳林觉得很糟糕。
“陈炳林。”
“我有买一盒草莓的。”
“?……Non..这是什么!”
陈炳林欲言又止,他记起来了!分手那天!就是他和他分手那天。
“你记起来了啊。”
“对不起。”
南农对奇梦说了谎,两个人分手的并不是陈炳林讲的去国外家境不合适乱七八糟,就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而已。
分手那天是一个傍晚,泰国的天空中出现紫色晚霞余晖的那个傍晚,院子里的雏菊,玫瑰开的利好,就连院子外的黄色小金链花都飘散落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南农当时正在院子里枕在陈炳林大腿上看漫画书,陈炳林低着脑袋看着手机屏幕,神色看起来非常平静。
“陈炳林。”
“嗯。”
“我想吃山竹。”
“只有山竹?”
“不,还有葡萄。”
“可我想吃草莓。”
“可我想吃山竹和葡萄。”
陈炳林轻轻揉着耍无赖的南农黑发,宠溺的眼神若是旁人在场,那也是直叫人羡慕南农命太好,陈炳林换掉拖鞋打算出门给小祖宗买水果。
“等一下。”
“.嗯?”
“还是我去吧。”南农合上了漫画书,晃着脑袋慢悠悠的起身。
“你看吧,我去。”陈炳林知道他属于不爱动弹的那一类型。
“Meiyaoa~(不要)”。
“去超市的路上会经过一片超大的玫瑰园,我想经过那里去看花。”南农勾着鞋子回答道。
“家里不是也有。”陈炳林反问道。
“那不一样。”南农继续反驳。
“那就一起去吧。”陈炳林说这已经走到了大门外,伸手等墨迹的南农。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在斜阳下慢悠悠的晃荡,到达玫瑰园那里有一条长凳,南农让陈炳林坐在这里好好欣赏风景,陈炳林却告诉南农给他带一盒草莓。
南农在超市里挑了很久,比起来袋子里的山竹,他好像在红彤彤的草莓位置停留的时间更久,原本南农是想逗一逗陈炳林的,哪里知道事情出乎意料。
“喂!”
“嗷?怎么这么慢。”
“就在挑山竹和葡萄啊。”南农还动了动两个胳膊,示意手上的水果。
“没有草莓呢。”陈炳林低着脑袋喃喃道。
就在南农打算从怀里把那盒超市里最大最红最甜的草莓掏出来递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陈炳林先南农一步。
“乖。”
“我们到此为止吧。”
南农总觉得这是幻听,所以,他站在原地等陈炳林下一句话,解释或者是骂他没讲心的话都好,可是整整半个小时,两个人都没有人再吐露出一个字。
直至夜色降临,南农太累了,才开口道了一声:“好。”这件事才算是结束了。
那天夜里一如往常,两个人好像都忘了刚刚在玫瑰园里发生的事情,陈炳林还是一如既往的搂着南农,二人沉沉入睡。
一直到南农半夜起来起夜,才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冷掉了,他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委屈的掉着眼泪在房子里找了很久,厕所,厨房,客厅,漫画室,都没有人。
因为精神状态不好,南农那天夜里整个人从二楼的楼梯脚下一滑直接滚了下来,躺在客厅里身边一大滩血迹,直到Singto,陈炳林二哥狮子过来找陈炳林说有急事,才发现倒在血泊中但未昏迷的人。
这一幕结结实实的把狮子吓了一大跳,不过出乎意料,狮子并没有把这个事情通知给在医院顶楼豪华Vip里的陈炳林。
可是,比这件事还严重的是,睡醒之后的南农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心理医院讲这叫做Selectiveamnesia,选择性失忆。
狮子还曾害怕过南农把陈炳林一并忘掉了,还好,根据南农的表现,他只是把家里那一段忘掉了,在玫瑰园里的分手他是记得的,心就省了不少的事情。
从那以后,南农只要一回到这个房子里,就会反复出现这种情况,狮子只好派人死死盯着他,可是,意外的狮子发现,这种时候南农只听自己的话,只跟随自己,所以,他才会急匆匆的赶来。
“陈炳林。”
“谢谢哥,照顾他。”
“不要再接近他了。”
“哥?你在讲什么。”
“我说他可能会自杀,你如果这样重新开始刺激他的话。”
你看狮子说的话又直接又难听,陈炳林无言以对。
这边儿的陈炳林还没掰扯明白,那边儿的关钟鹏上了城市头版头条新闻,坐在沙发上的二人都被手机页面推送的消息吓了一跳,狮子匆忙拿上衣服离开了。
“关氏家族大少爷关钟鹏,今夜大闹林郑少爷订婚仪式现场!”
“这哥也是憋疯了吧。”陈炳林摇了摇脑袋觉得可悲。
“关钟鹏,你刚刚边问候我大爷,边抬腿踹我香槟塔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模样。”郑明心咧着嘴巴带着嘲笑坐在窗边的男人。
“闭嘴,郑明心。”
“OK,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处理。”郑明心端着最后一杯香槟轻轻摇晃。
“郑明心。”
“嗯?”
“就直接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做过了不行吗。”
“别逼我扇你。”
“我只有这一个办法郑明心。”
“关钟鹏你别太过。
“过分吗?郑明心?我们在一起不是三年,也不是十年,是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关钟鹏点了根烟。
“如何?那又如何。”郑明心也点着了一根烟。
“关钟鹏当初抛弃我的是你;当初让我和林家大少爷在一起的也是你;当初是你告诉我,你要为关家传宗接代,让我滚一边儿别碍事的依旧是你;就连最后的分手也都是你提出来的。”郑明心看起来情绪有点激动。
“所以,你干嘛又来折磨我呢。”郑明心用无名指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
“对不起。”
“我真的听够了。”
“怎么样哥?郑明心是什么态度。”狮子匆匆赶来,气还没喘匀。
关钟鹏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哥,对不起,都怪我。
“瞎说什么呢。”关钟鹏少有的皱起眉头。
“对不起,哥。”
“先回你家吧,我想睡觉了。”
关钟鹏没有想到陈炳林也在。
“今夜挺热闹,闹心的主人公欢聚一堂。”
关钟鹏把外套准确的扔到陈炳林的坚强,陈炳林看起来一脸不爽。
“你把人欺负成什么样了,我要是他哥你已经进医院了。”关钟鹏愤愤不平。
“郑明心多喜欢南农啊,跟我耳边说过好多次了,说人小孩儿善良,聪明,有主见,帅气,一溜好词都用上了,这么好的孩儿折你身上了,陈炳林你就给我作孽吧。”关钟鹏说起来这个事就气不打一出来。
陈炳林倒是乖的很,没有回嘴,从小就听哥哥的话,从来也没有过叛逆心理,不过他两个哥的脾气和身份主要也是他不敢有叛逆心理的原因。
“P‘off不要总是欺负他。”南农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我没有,我是担心你。”关钟鹏一本正经的说话,全身脱了只剩下个内裤。
陈炳林连忙把南农眼睛捂住,又顺带使劲儿一拽,南农整个人跌倒了自己的怀里。
“哥,不要总是欺负我,听到了吗。”陈炳林冲着关钟鹏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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