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景模糊,雨刮器快速扫动。
“是樱桃,你的信息素在变甜。”
从刚才开始,方觉一直处于被Omega信息素安抚的状态中,加上情绪起伏剧烈,竟然没有及时察觉简希发情了。
“贺思诚、给我灌了一杯水,现在想起来,那水的味道有点怪。”
简希苍白的脸上泛着凄艳的潮红,香汗顺着微仰的脖颈层层滚落至锁骨上方浅浅的颈窝,手指紧紧揪住西服外套,想要扯开,又遏制着冲动。
他皱眉忍着煎熬,摸索到车窗按钮,整个人从窗口探出身,借着秋夜的寒雨刺激大脑保持清醒。
“赶紧回来,你现在不能生病。”方觉贴着他的后背,伸臂关上车窗,顺势把人带进怀里。
一道闪电突然炸响,照得昏暗的车厢亮了一瞬,方觉看见他侧颜上挑的眉眼掩不住克制与悲楚,一阵本能的酥麻自腰眼直窜而上。
隔着衣物,简希能够感受到Alpha手臂的结实与遒劲,他热得焦躁,转身一把揪住方觉的衣领。
方觉没有闪避,收回的手自然托住他的后腰,把人往自己面前又拢了拢。
他们贴得太近了,几乎鼻尖相触,简希挣扎着推了推他,“你就近、就近帮我开间房,或者,让我单独在车里待一会儿,我忍得住,上次就可以......呃......”
“别咬自己。”方觉实在看不得他再次自伤,冷静地压低声音,“我帮你。”
一句“我帮你”彻底撕碎了简希勉力维持的体面。
Alpha的眼睛深邃迷人,声音也极好听,像是从胸腔共振而出,带着成熟稳重的诱惑力,让人心甘情愿交付。
下一刻,两人猛地贴在一起,简希要坏了,他们野蛮地撕咬,说不清是谁主动打破了那一点薄弱的界限。
大雨瓢泼、雷声轰鸣,路旁翠嫩的行道树被风雨摧折着腰,树下,越野车的车身在暴雨中不停摇晃,车窗上水汽朦胧,纤长的掌印被水珠拖出凌乱的曲线。
深夜两点,雨势渐小,九园内,方觉接完电话回到卧室时刘涵已经帮简希做完了身体检查。
“他被人下了诱导发情的药,好在这种药对孕期的Omega和孩子没什么影响。对方大概是想让简希自己发情,这样就算事后报警,也可以谎称是帮助Omega解决生理需要。”
方觉拧着眉,“后背的伤怎么说?”
“看着吓人,其实不算严重,没有破皮。”
趴伏在丝质床单里的简希微睁开眼,晕黄的台灯照在他线条优美的侧脸上,一开口才知道自己嗓子哑得不像话,“我跟贺思诚说了在片场休克的事,他怕我晕,下手不重。”
刘涵抚了抚眼镜腿儿,“幸亏是这样,否则这么多道伤口一旦皮开肉绽很容易发炎感染。”
他收拾好听诊工具,从药箱内取出一只软膏,对方觉说:“草本的,活血化瘀,早晚各一次。良夜苦短,我先走了,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出门前,他又想起简希脖颈和前胸触目惊心的吻痕,诡笑道:“作为医生,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二位,现在是孕期,动作不要太剧烈。”
方觉轻咳,看了眼趴在床上装死的简希,叹了口气。
等到刘涵离开,他在床沿坐下,轻轻退下简希身上新换的睡袍,打开药。
“没有棉签。”
“用手吧!”
方觉起身洗了个手,灯光下,简希原本白璧一样的后背爬满可怖的伤痕,方觉沾了些药膏,轻轻涂抹。
“是不是很丑!”简希腼腆地问。
“没有,以前读军校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和战友经常互相上药。”
“那你怎么给他们上药就怎么给我上,我不怕疼。”
方觉笑了笑,说:“陈志查到,贺思诚几年前在外面乱来被人伤了腺体,留下隐疾,虽然看起来还是个Alpha,其实和Beta没区别,不能分泌信息素,也无法标记Omega,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今晚悬赏以后已经有十几个受害人出面指证他,如果法院轻判,我会安排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方觉说话分心,失了轻重,简希肩膀颤了颤,没有啃声。
“我、我按疼你了,抱歉。”
“不疼,难怪我从头到尾没闻到他的信息素。”
指尖的触感滑腻,像在给玉石上油,气氛随着肌肤的接触越来越暧昧。
方觉手指凝滞,久久没有挪动,简希疑惑转头,水润的眸光有点可怜,却很要命。
房间突然变得很热,方觉觉得嘴唇发干,他舔了舔,发现舌头也很干涩,信息素越来越浓烈,他鼻息一滞,骤然欺身覆上简希的后背,鼻尖在Omega馨香的腺体上游走。
Alpha 的犬齿恶狠狠地磨动,标记,方觉遏制不住,他想咬,想标记这个Omega,占有他,进入他。
方觉遒劲有力的手臂一把环住他劲瘦的腰肢,掌心托起小腹。
“嗯……”简希忍不住低吟出声。
滚烫的手指在他的腹部缓慢、温柔地游弋摸索。
这是方觉第一次触碰自己的孩子,明明纤薄平坦,他却似乎能够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父子连心,他心尖颤抖,情欲却更加猛烈,喷薄在简希耳侧的呼吸低沉又性感,空出的手与身下的Omega十指交缠,顶撞到简希的灵魂都因之碎裂。
这一晚的情事和易感期时完全不同,方觉是清醒的,他霸道又温柔、强悍又怜悯,拥着简希的怀抱就像填入一层柔软羊羔绒的铠甲,刚毅中尽显柔情。
突然想到一部很老的韩剧叫:老婆18岁。
我们小希也只是个刚满18岁的小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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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