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沫(陈入拘)也不是一下子就当上RBT南麓联盟总队长的,他从一名普普通通的联盟成员到总队长花费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他的命都不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联盟,作为低层成员他只能无条件地服从上级命令。
无论那个命令是否正确,是否有危险,他都必需坚决执行,那怕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不能退缩,这是每位成员至死不渝得职责所在。
每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他都害怕自己不能活着回来,倒也不是他怕死,只是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所爱之人了。
但要知道RBT联盟成员的平均寿命不足四十岁,他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他就是再无数次濒临绝望的滋味后,成为南麓队长的。
他与黑界结缘便是再他成为队长后的一次执行任务途中。
至今他依稀记得那是个可怕的夜晚。
那晚连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在吃人,无边的黑色里是恐怕的血红色。
在与暗鹰的搏斗中他受了很重的伤,他到在血泊中,失去了重新站起来的力气。
他是那么清楚的记得左边胳膊的疼痛,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血肉。
他拼命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在一步步侵蚀他。
他感到很累,也很冷,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好想睡一觉。
什么红色的东西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是他的血!
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在血腥味里他沉沉的睡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依旧是无边的黑。
微风吹起他额前半干的碎发,告诉他他还活着。
他身上的痛不但没减弱,反而因为一夜的发炎和雨水的浸泡更加剧烈了。
他拼尽全力还是只能撑起半个身子,他看到远处的黑暗中有一条大约一米长的白线。
他忍着痛,朝白线的方向缓慢爬去。
突然白线越变越大,开了,门开了,原来那条白线是外面通过门缝透进来的光。
强烈的白光一下子灌进这间原本漆黑的密室里。
伴随着刺眼的光进来的还有一个身影,由于黑白两种环境的对冲造成的光影,他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醒了”,来人语气冰冷,“不好奇我是谁吗?”
“我,在第二十八区抓捕暗鹰受伤这件事······整···整个RBT南麓的人估计都已经知道了,你私自把我扣押在这里是想要跟整个南麓为敌吗?”,他语气断断续续,十分虚弱。
“我知道你是谁”,那人蹲下来打量他,“是南麓队长又这样。”
那人戏谑的笑着,一只手用力抬起他的下巴,“经常听别人说南麓队长年轻有为,实力不凡,长得更是没话说。”
“但他们也老说北山队长沈畔折是联盟第一帅,但我觉得你更帅。”,他的笑给人一种很温和的表象。
陈启沫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
长着一张纯情,无公害的脸,白净的脸上那双桃花眼特别抓人眼球。
“你姓陈吧。”,陈启沫说。
他十分兴奋,“你真的挺聪明的,怎么看出来的。”
陈启沫指了指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好吧,我的确性陈,所以我才说你比那个性沈的好看啊,毕竟我们家族的基因就摆在那呢?你不好看,那我怎么好看。”
“这是哪里?”
“黑界。”
他不满地接着问:“你怎么这么冷静,真不好奇我是谁?”
他靠近陈启沫,鼻尖贴着他的鼻子,“不怕死吗?”
“怕啊,但敌人会因为你怕就不杀你吗?”
“敌人?怎么界定啊。”,他脸上始终带着甜甜的笑。
如果不是看到他那双诱人的桃花眼里隐约透出的凶光,陈启沫一定会觉得他是个阳光,善良的邻家大男孩。
陈启沫干咳了两声,笑的不算好看,“因为我是南麓队长,你是黑界老大啊。”
面前的人被猜出身份依旧很淡定,淡淡地对他笑。但陈启沫知道对方是有惊讶的,可能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猜出来。
“是真不怕死啊,你。”
“你不会杀我的,至少现在不会。”
他一下子提起了兴趣,“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黑界老大杀人如麻,想杀便杀了,又怎么会花时间在这跟我费话。”
陈启沫缓了囗气接着道:“小朋友,费这么大力把我弄来,有什么事。”
“你真的很烦”,他到先委屈上了,“说话的语气这么温柔,但立场完全在我的对立面。”
“惑许我们也可以做朋友,你觉得昵?”,他接着说。
“想跟我合作便合作呗,非要冠一个朋友的名号,再说了你们黑界的人有朋友吗?”
“真绝情啊,说话这么伤人,怎么说也是我把被暗鹰伤了的你带回来的。”,他摇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被暗鹰吃掉和落入黑界手里,非要二选一的话,我选被吃掉。还有,你对自己朋友是不治疗,直接关小黑屋啊。”
“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这次他笑的很开心,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是挺不道德的,作为补偿,告诉你一个秘密怎样。”
“我其实不是真的黑界老大,真的黑界老大是我爸。”,他看着陈启沫平静如水的脸,声音有点情绪变化了,“你真不惊呀吗?”
“猜到了。”
他:“…………”
不,不是你猜到什么了吗?搁着套我话是吧。
他都语塞了。
“黑界老大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露面,更何况黑界五十年前便有了,也没听说他们老大死了或换人啊。”,陈启沫拉下了眼皮,“有……有黑界的时侯还没你呢?你爸爸没告诉你再跟外人聊天时要收起自己的精神力吗?”
说完,他便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看着到在地上的陈启沫,他起身,冷冷地来了句,“真是只老狐狸!”
的确是他大意了,刚刚来见陈启沫时就应该把自己的精神力提前收起来。他忘了这帮接受过专门训练的RBT成员可以看出别人的的精神力类型和强度,更别说这人还是星际榜排名第四的南麓队长。
可从小在黑界长大的他没受过这样的训练,他察觉不出陈启沫的精神力。他很羡慕他,他们。
陈启沫第二次醒来时,看到的终于不是无边的黑了,而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和那长的奇丑无比的吊灯。
“宝贝,不要害怕……第二十九……扇门。”
“第二十九……门。”
他转头,一只鸦尸鸟站在特制的木架上讲话。
他问它:“你再说什么?”
“宝贝,不要怕……咯咯……门……门。”,鸦尸鸟走了两步,撸撸自己的羽毛,答非所问。
鸦尸鸟本质上是传音鸟,录音鸟,学舌鸟,但与其它鸟不同的是它一生只归属于一个主人,笫一任主人死后,它便会飞到很高的天上,然后什么也不做任由自己掉下来,把自己砸死。除非它的主人给它的最后一个指令是让它活着,它才不会杀死自己。
因此它还有另一个美称,一主鸟。但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这种鸟的由来,它是黑界独有的鸟。最开始是乌鸦和鹦鹉杂交的后代,是专门培育出来供人观赏,娱乐的。后来由于基因突变,逐渐变成了只忠于一主的鸟。
所以,当陈启沫看到这只鸦尸鸟的第一反应,便觉得这是黑界老大儿子的鸟。
但很久后他才发现他当时的猜想是错的。
他坐起来,把右手放在受伤的左肩上,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囗全都已经包扎好了,只是看到这乱七八糟的包扎,他沉默了。
他环顾四周,沉默地看着屋内这堆奇形怪状的东西。他花了好几分钟做心里建设,才勉强接受它们是某人的家具。这特立独行的装修风格还真是与那人格格不入啊。
就在他无言接受周围的一切时,这堆东西的主人进来了。
那人抱着一大箱不明来历的东西进来后看都没看他一眼,独自捣鼓着自己的小玩意。
“我的身上的包扎,你弄的。”,陈启沫问。
那人用佘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快迅将视线放到他手上的东西上,“是啊。”
“这么大的一个黑界没有一个会包扎伤囗的人。”
他依然低着头,没看他,“本少爷亲自为你包扎,还不知足。”
“狗来包的都比你好。”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捣鼓,“大哥,我把你弄回黑界这件事我爸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了,就这条件,你委屈一下吧。”
陈启沫还是挺意外的,真是儿大不听管啊,他本以为他在黑界这事足黑界老大的意思。结果只是这位黑界大少爷,去二十八区散心,刚好撞上受伤的他,看他可怜,加上自己那躁动不安的好奇心作祟,便趁暗鹰不住意,偷偷把他救了回来。
他的床前摆着一个很有意思的桌子,只能说他觉的那是桌子。因为它又很不像桌子,桌子该有的四支脚,它也有,桌子该有的桌面,它貌似也有。
但它的四支脚是朝左右两边延伸,,桌面也不只一面,而是很多面,且呈不规则状排列,中间部分镂空。
他刚刚醒来的时侯,便注意到它了,现在他是再忍不住了,直接询问这东西的主人,“这是什么?”
那人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洗脚盆啊,看不出来吗?”
陈启沫:…………!!!……
陈启沫又看了眼这个被它的主人称为洗脚盆的东西,又看了它不知道再忙什么的主人。他有种预感,这个“洗脚盆”不会是出自那个人之手吧。
这品味,这审美,他真是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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