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过世,父亲又对自己不管不顾,从小寄人篱下,加上陈思清没事就爱找他麻烦,可想而知原身过得有多悲惨。
而且,陈入拘能够拿到他的身份,说明这个孩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至于他的死因,陈入拘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他根本查不多,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原身从嘉皇转到昽风不用想便知道是陈思清在背后搞鬼,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恨原身,陈入拘也不得而知。
“干嘛呢?跟你说话听不见吗?”,杨正琅的声音把陈入拘拉回了现实。
“哦,抱歉,走神了。”
“走吧,我已经看到我们学校的旗子在哪了,在不集合,我们又要挨骂了。”
“嗯。”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大部队。
女老师从一个黑色的手提袋里,掏出一个个写着不同数字号码的胶质手环分发给学生们,还不忘叮嘱,“每人一个啊,自己保管好,弄丢概不负责。”
“怎么是蓝色的啊!没有简松他们白色的好看~~”,杨正琅小声的跟陈启沫抱怨。
他脸上挂着微微的笑,“蓝色也挺好看的啊。”
“不好看。”杨正琅越看越觉得丑。
“颜色不重要,上面的数字才重要。”陈启沫提醒他。
他撇了撇嘴,发出咦~~的声音,“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别老搞的自己好像已经参加了很多次基因检测的样子。”
陈启沫内心苦笑,我的确参加过很多次,怕说出来吓死你。
当然,陈启沫不可能真的说出来,所以只能点点头,用一种你说的都对的表情看着他。
杨正琅朝他翻了个而白眼,不在说活。
全市这么多学校,这么多人,想要一天之内把所有人的基因检测都做完是不可能的,因此分批进行是必然的。
昽风被安排在了第三天早上,好巧不巧刚好和嘉皇的时间一致。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陈启沫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倒是杨正琅对这个时间安排很是满意,应为他觉得只要不是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那便是好日子。
在基因检测的这段时间里,学生们可以自由出入,但不能夜不归宿,必需在晚上十点钟之前回到指定的房间休息。
每年的这段时间里,也是学生们是非最多的时候。
因为在基因检测中心所有的学生无论你是美,丑,穷,富都将被一式同仁地对待,任何的家族,个人都无权插手基因检测。
联盟会专门派人过来管理这些学生衣食住行。
这看似没有任何问题的安排实质上隐藏着很多无法避免的麻烦。
最大的麻烦便是学生们的个体差异性,因为这群学生的家境相差是巨大的,生活上难免有冲突。
可令人奇怪的是联盟的人明知这一潜在问题却坐视不管,再分宿舍时仍然把各学校的学生打乱混合着住。
所以知道杨正琅脾气比较冲的陈启沫再三叮嘱他,“凡事三思而后行,退一步海阔天空,切记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知道啦,跟个老太婆似的婆婆妈妈。”,背着单肩包的杨正琅砰的一下,打开了506的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陈启沫看着他的背影,心底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掩面叹气,这段时间注定是多事之秋。
他跟杨正琅的房间不是同一个,但好在埃的很近,中间只隔了一间房。
在目送好友进房后,他也该回自己的房间见见新室友了。
但很快,他便觉得这新室友也不是非见不可。
我的天我是捅了嘉皇的窝吗!!!
一个寝室四个人,除了自己全是嘉皇的。
他被自己的运气气笑了。
在门口傻站了几秒后,才气定神闲的进来。
三个室友也还算和气,虽然不熟,但还是出于礼貌地跟他打了招呼。
最后一个到的总是更容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这也是在他意料之内的事。加上他这身与大家格格不入的昽风校服,别人想不关注他都难。
不过他也不在意,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位上。
结果就出现了这异常尴尬的一幕。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看来是一屋子的I人,联盟的人是会分宿舍的。
刚进来得时候没有注意看,现在他突然觉的坐自己对床的人有点眼熟,尤其是他的那双桃花眼好像一个人。
陈启沫于是他又扫了眼自己对床的人
对方似乎也注意倒了他打量的目光,眉头轻微紧收,平静的回看他。
突然,陈启沫的心里落了一拍,他不会是我自己吧,也就是这个时空的陈入拘。
!!!!!
因为他生活中不是个爱照镜子和拍照的人,所以并不怎么关注自己的长相,更何况十年之久,人肯定是会有变化的,就算长相变化不大,给人的感觉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就连他自己也快不认识面前这个陈入拘了。
面前的这个人从头到尾都给人一种阳光,明媚的生命力,这是已经二十八岁的他所没有的。
不过好在他现在顶着的是陈启沐的脸,向来不喜欢与亲戚走动的他,在这个阶段应该不认识陈启沫,所以他打算只要没人问,他就绝对不说他叫什么。
但终归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兄弟,长相上难免有相似之处。
这不,还是有人注意倒了。
秉着打破大家刚见面还不熟的尴尬局面,一个相对不那么I的室友开口了,“你们两个眉眼长得好像哦。”
刷的一下,所有人都看向陈启沫和他的对床。
这真是一句话直接把陈启沫创死在原地。
坐在他对床的高中陈入拘本来已经把脸转向别处了,结果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又把脸转回来了。
高中陈入拘默默打量着这个长的跟自己如此相似,身上却又带着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稳的人。于其说沉稳到不如说是城府深。
他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但他又确确实实不认识面前这个人。
从小被当成家族重点培养对象的他,养成了一眼便能看穿别人的能力,就算不能一眼看穿,但多看几眼也能大概猜到这个人的品性。
他很少看不透别人,除非这个人的阅历,城府远在他之上。
出于对自己本能的保护,面对那些他看不明白且在不知道对方敌是是友的情况下,他通常会对这些人敬而远之,不主动招惹。
但不知为什么,他对面前的这个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不受自己控制的好奇心。
他想了解这个和自己如此相像,却又让自己看不透的人。
他好奇这个看起来明明和自己一般大的人,为什么心思会在他之上。
很多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当时的这种心理叫作慕强。
明知这么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可估量的风险,他还是在好奇心的驱动下问出了那句,“你叫什么?”
陈启沐倒是很淡定,毕竟现在的陈入拘对与自己来说就是个刚上高中的小孩,那点心思就写在脸上。
“我叫陈启沫。”
他说自己性陈的时候,对面的高中陈入拘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惊讶中带着不理解的眼神看着他。
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孩一定想问:“你性陈可你为什么穿着昽风的校服。”
只是出于礼貌和教养没有问出口,换句话来说这群从小家族就在他们身上投入大量精力培养出来的孩子通常心思都重,把教养看的比命还重要。
因为这个看似再平常不过的问题其实是个让被问者很难以回答的问题,甚至与会让被问者陷入到要不要当众掀伤疤的局面中来。毕竟众所周知,陈性家族是正真的RBT大家族,这个家族的孩子基本上都在嘉皇,简松这样的贵族RBT学校里上学,像陈启沐这样在末流RBT学校昽风的真是“凤毛麟角”。
如果说问出的问题是这样一种情况,那么他便没有理由问出口了。
就在寝室又再次陷入可怕的沉默时,门铃响了。
离门最近的陈启沐很自觉地起来开门。
主要是他也觉得现在寝室里的氛围让人很不舒服,想赶紧有个局外人出现打破这种僵局。
门开了,来的人是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昽风学生。
那名学生一下子便认出了来开门的同班同学陈启沐,他死拉着陈启沐的手,声音大到整栋楼的人都能听见,“快快!快,去饭堂,杨正琅跟简松的人打起来了。”
“好,你先别急”,陈启沐脸上的表情谈不上很淡定,至少可见这件事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但他就是没有慌张,“你先去五楼请我们学校和简松的负责人去饭堂,不要惊动联盟的人。”
“好好。”那名学生连忙答应。
说完后,他回头看了眼室友们。
大家秒懂他的意思,纷纷点头,表示他自便。
然后他才赶紧去饭堂。
有一个室友显然是跟高中陈入拘认识的,他靠着床杆,朝陈启沐离开的反向抬了抬头,问陈入拘:“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陈入拘回头看着他,有点微笑的意思,“不知道啊。”
想了想,他又接着说:“反正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那位室友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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