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黯出来后发现这人竟然还躺在那寒气入骨的冰湖里,他走向前刚想踢几脚,却被忽然诈尸的人避开了。
“哟。”墨肆黯流氓的吹起口哨。
阮白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到了?”
墨肆黯揉揉冻红的鼻子,满眼阴鸷:“那是自然,我们走了呗。”
阮白栀轻轻点了下头,他从冰湖里出来,重新套上墨肆黯的外衣。
要说北极之地九死一生,进入冰湖世纪里的人更是无法生还,阮白栀却能带着墨肆黯在这地方来去自如,闲散的不行。
墨肆黯不禁非常奇怪:这个忱寒酥到底什么来头?不会真的跟忱奢那家伙有关系吧?
两人离开北极之地后前往妖族,原因是因为阮白栀多年前就想去这地方玩一玩,但是门派对内门弟子都要求严格,从来不准私自外出。
至于墨肆黯,他反正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也无事可做,干脆和阮白栀一起去逛逛。
不得不说妖族的小玩意真的很有意思,阮白栀一路上拿着墨肆黯的钱高高兴兴的买个不停,对此,墨肆黯只有冷笑:“幼稚。”
阮白栀玩开心了,懒得搭理他。
于是画面抽风的离奇,两个相看不对眼的人在一起逛妖市集。
逛累了,阮白栀又将手里的玩具一股脑塞给墨肆黯,名正言顺的说借他玩玩。
墨肆黯忍无可忍:“这老子的钱买的!老子稀罕你这破玩意,就是想让我帮你拎东西直说!”
骂完后一股脑的扔进储物戒里。
阮白栀笑眯眯的拉着他进入妖界最有名的饭馆,“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找到最里侧的位置坐下,阮白栀认认真真的点菜:“笋荔波澜汤、里脊香骨肉、坛老豆腐......”
墨肆黯嘴角一抽,随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点菜,视线上划,那两根小辫子经历冰水泡过好像松散了些。
墨肆黯忽然道:“你认识忱奢吗?”
阮白栀点完菜,转过头笑着回答他:“认识啊。”
!!!
竟然真的认识啊,墨肆黯不可思议的想,随后他又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师徒关系呗,不过他被大长老代师逐出师门了。
阮白栀惬意的喝着手中的温茶,面色不改的说:“没关系。”
确实已经没关系了。
墨肆黯有些失望:“哦......我看你们都姓忱。”
阮白栀薄唇微抿,无所谓的说:“敬慕他随姓罢了。”
墨肆黯玩笑道:“那你怎么不随我姓?”
阮白栀懒懒的抬起眼眸,客观评价:“桑寒酥?难听。”
墨肆黯笑眯眯的:“我觉得挺好听的,是你没有审美。”
不过不是桑,是......
墨。
墨肆黯心里想着,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饭菜上齐,两人吃饱喝足准备离开,不料一名女子突然从天而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称得上一句国色天香。
“小哥哥请留步。”美丽的女子将阮白栀强行留了下来,月牙般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在下是妖国公主玉梦灵,想请您书房一叙。”
阮白栀不理解的看着她,叙什么啊?
妖楼饭店早已围满了浩浩荡荡的妖精怪,妖女的美色,谁人不动心?但是那白发少年,更是让所有妖心魂悸动,不一会儿,满城风雨迎面而来,万巷皆空。
“抱歉玉公主。”阮白栀礼貌的说:“今日不便,我们还是来日再叙。”
他现在确实没这个心情,浑身的骨头都懒了下来,只想找一个干净的地方继续躺尸,比如北极之地真是个好地方啊。
不等玉梦灵反应,阮白栀直接拉起墨肆黯跑了。
众妖皆惊,妖公主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容颜大怒:“你给我回来!”
墨肆黯在后面笑个不停,“你好歹给人家一个面子,就这样跑了?哈哈哈哈!忱寒酥,你是对女人唯恐避之不及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瞎说什么?”阮白栀无语。
“不过你没答应也好。”墨肆黯笑着,肩膀抖个不停的说:“那女人是狐狸精变的,专门吸食男人精血,因为容貌艳丽所以很多人都甘之如饴,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阮白栀掀起薄薄的眼皮,纤长的白色睫毛微微一颤,随后又压着声音极轻的笑了声:“江湖浪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什么啊?”墨肆黯刚想拉住他,却不料一转眼人就没影了,他一挥黑色衣袖,不禁失笑:“这人?”
罢了,他也还有其它事情要去做。
卷起魔冰珠,一道黑影转眼消失在空寂的森林。
——
“妖孽,站住!”
后面的老道长手持白须拂尘,前面化形的男狐拼命逃亡,边逃边喊:“我乃妖族的王子!你这不明事理的道长竟敢这样对我!我告诉你死老头子,下次你要是被我抓到,我——啊!!!”
“哼,你怕是没这个命!我今日必要你死!竟敢窃取我族密钥,我这次定杀了你!”老道长愤怒不已。
眼见就要被这死老头子抓住,男妖也不管死活的痛骂出声:“老子怎么知道你那桃子是你族密钥,你有病吧!我还你一个不就是了!”
“还?你拿什么还?”老道长冷笑出声,下一秒,拂尘顿扫百里直直的刺向男狐:“那你就给我拿命还!”
眼见男狐即将丧命,一束白光飞扑而去,那速度快的连影子都不曾见,老道长大惊:“是何人!”
“欺负个小狐狸是怎么回事?”
男妖微微颤抖,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容貌极美的男子从树丛朝他们轻飘飘飞过来,肤若冰机,貌若凝脂,一头浓密茂盛的白发蜿蜒而下,神仙之容,一见倾心难却。
男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老道长深深的皱紧眉头,“这位公子,这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请你不要出手。”
阮白栀飘到男妖面前,他起身将小狐狸抱在怀中,勾起凉凉的笑意:“您是想将他置于死地,为何?”
一身寒气逼人,老道长不敢轻举妄动,即使百般不满,也只能吞着怨气回答道:“这位公子,这妖精吞下了我族镇宝之丹,你说他该不该死?你把他交还于我,这是我跟他的个人恩怨......”
“那可真不巧。”阮白栀温柔的抱着小狐狸,“这狐狸我甚是喜爱,怕是无法交与你,续子爷,天下之物能者得之,您怕是与您的镇宝之丹无缘。”
说完,不等老道长反应,抱着小狐狸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
老道长却傻傻的停在了原地:“此人我从未见过,却有八分的熟悉感,他怎知我是续子爷?”
——
考虑到小狐狸受不了寒气,阮白栀干脆飞回妖界找了个山洞住下,却没想到洞内别有一番天地,那里有个气质出尘的男子正在钓鱼。
阮白栀抱着小狐狸走了过去,“在下忱寒酥,劳烦叨扰仙君几日。”
男子嗓音淡雅:“可。”
“多谢。”
道完谢,阮白栀急忙抱着小狐狸找了个空闲处坐下,将男狐放在地上,他温柔的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轻言:“那老头的镇宝之丹对于你身体来说已经到了临界点,如果不及时炼化会有生命危险,我现在就帮你炼化它,或许会很疼,忍一忍。”
男狐浑身乏力,听到这话,他主动用滚烫的脑袋蹭了蹭阮白栀那冰凉的手心:没事,你来。
阮白栀轻阖双眼,娴熟的开始施法:“化雪,融丹。”
他一边帮狐狸炼化,一边心痒痒的想:这小狐狸长的挺可爱。
小狐狸虽然浑身发疼,但是毛茸茸的小尾巴摇的贼欢,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睁着看他,雪白的皮肤,他长的真好看啊。
炼化丹药相当于重组小狐狸的筋脉,过程虽然疼痛万分,但是四周被一股雪香包裹着,那撕心裂肺的痛苦,竟有几丝缭绕的安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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