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藤枞山召开紧急会议,召集八方势力,四海同样前往。
“师尊,您要去吗?”
身姿曼妙的小魔女桑双双搁着下巴问道。
魔尊懒懒的抬了抬胳膊:“不去,叫你二师兄去。”
桑双双挠挠头:“可是二师兄还要炼药。”
“叫你大师兄......”
“您不是让他去蓬莱吗?”
魔尊淡淡道:“那就你去。”
小魔女高兴的蹦起来:“好耶!我早就想一睹藤枞山是不是像传说中一样神奇。”
魔尊无奈:“一个破山有什么好逛的?”
“啊对了师尊!”桑双双忽然问道:“您知道藤枞山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吗?”
墨肆黯卸掉黑色披风,慵懒的躺在和床一般大的宝座上,“这些年我一直在闭关,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说来听听。”
桑双双特别喜欢跟他师父讲八卦,立刻凑到了他面前:“古翁神尊的小师弟的徒弟犯了错......”
墨肆黯笑着打断她:“忱奢的徒弟就忱奢的徒弟,你非要这样绕干什么?”
“害,那位仙尊没有名讳我不知道该怎么叫。”桑双双无奈的说:“不过那位仙尊实力好像挺厉害,为什么会没有名讳?”
墨肆黯邪笑着说:“因为他觉得这种东西道貌岸然。”
桑双双:“啧.....我也觉得。”
墨肆黯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讲,他徒弟怎么了。”
小魔女懂事的凑过身帮他按揉:“古翁神尊大怒,三个多月前废掉了那名弟子的修为和金丹,随后乱棍责罚一千,雷罚,又把那小家伙囚禁在黑桉桥隶囚禁了三个月呢,出来后那可怜的孩子被山门众弟子围观,掏其双眼废其四肢,最后,唉……他被山中同门师兄弟折辱……虽说古凤仙子救下了他,但是那人一心求死,摔下万丈悬崖——就是那极北之地,可能......不,应该是一定,一定无法生还。”
墨肆黯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他叫什么名字?”
“阮白栀——不过师尊,那古翁神尊也没传说中的温润呀,而且至从这件事情一过,凡间上香的人数明显减少,但不过是凤毛麟角......”
墨肆黯被揉着舒服了,继续舒展眉眼,语气带着不明意味的讥讽:“他犯的什么错能让古翁龙颜大怒?”
咳......桑双双不好意思说,她连忙站起身,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师尊,我去准备出发的东西啦!”
小丫头跑的飞快,墨肆黯也没去管她,只是还没享受够按摩呢,端起身旁的酒,他随意指了个牛头大耳手下:“你,一个时辰内去查查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哦对,阮白栀。本尊实在好奇他到底干了何事竟然遭受如此对待,杀人?放火?还是什么的?”
那长的像牛魔王的手下连忙“扑通”一声跪下来,毕恭毕敬的说:“尊上,此事已在世界各地传的沸沸扬扬,据属下目前了解,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人暗恋自己的师父。”
“噗——!!!”墨肆黯一口酒直接吐出来,随后他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啧,反正他马上也要动身去极北之地,那就顺便去看看忱奢那徒弟的尸体还在不在。
——
四海八荒围聚藤枞山召开大会,此会开了十天零一夜,众人皆是筋疲力尽。
五位神妖必须全部集齐才能召开大阵封锁千万年一次于各种族的灭顶灾难,可如今还差那位雪神,至今未现身,众人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师伯。”古凤满眼通红,距离那日至今日彻夜未眠。
谢柏长长叹息:“不知道小师弟出来后会不会疯......”
古凤不甘心的问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为什么还没出关?”
谢柏摇摇头,苦笑着说:“两年前忱奢为了复活白栀,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到最后遭受天道反噬,差点命陨,至今昏睡不醒。”
“什么?”古凤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一股莫大悲伤渐渐爬上心头,再抬头时,谢柏已经魂不守舍的走远了。
——
茫茫白雪,一道身影竟与四周融为一体,墨肆黯一脚踩下去,觉得比雪地还软,于是又踩了一脚,真当他想低头查看情况,蓦然怔住了:
一双漂亮的眼睛,包裹着两颗小巧的白玉珠子,眼眸深处,倒映着墨肆黯这唯一的黑色身影。
被扔下这鬼地方后,阮白栀猝不及防的化神,疼痛难忍,数十日都瘫在这地方,衣服早就没了,倒也不觉得冷,一袭墨发一夜变白,毛茸茸的披在肩背上,发尾温软的扫动着如玉般的小腿,雪一般的白发包裹着他光秃秃的身躯。
墨肆黯情不自禁:“小美人......”
下一秒,一巴掌就呼在了他脸上。
墨肆黯:“?”
阮白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冷冷的骂道:“有病?踩老子干嘛?”
墨肆黯怔愣:“你男的??”
随后他又渐渐反应过来,立刻恼羞成怒:“草!你竟敢打我!”
阮白栀还未反应过来,一鞭子就抽在他身上,皮肤白皙透亮如同冬雪,刺目的那道猩红非常扎眼。
墨肆黯鞭子一顿,有些好笑:“冻傻了?”
阮白栀沉默半响,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疼,低下头,那里被人踩的发红。
阮白栀:“......”
墨肆黯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瞬间怒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阮白栀无奈的叹声气,一头白发裹着足以当厚厚的冬衣用,他懒得在搭理这神经搓搓的人,打算头也不回的找个山洞凑合凑合。
墨肆黯双眼发紫:“你这人有病吧?我还以为你穿着的是衣服谁他妈知道是你的头发?你不穿衣服就来这极北之地躺尸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就来?”
墨肆黯一边逼逼一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又忍不住道:“你这皮肤跟水一样,真想掐一掐。”
阮白栀忽然停了下来,忍无可忍:“闭嘴,傻逼。”
墨肆黯:“.......”
雪一般的发丝不留缝隙的包裹着洁白的身躯,阮白栀还是觉得不自在,他感觉自己在裸奔。
找到山洞,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墨肆黯生出一团大火苗,阮白栀嫌热。
墨肆黯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无语道:“我现在看着你都冷,嫌热就爬远点。”
不知道听到了哪个字,阮白栀深深的蹙眉,离他远些,不再言语。
过了许久,墨肆黯无聊的走到他旁边坐下:“诶,你......”
阮白栀又离他远了些,十分嫌弃:“别挨老子。”
墨肆黯怒了:“我他妈想挨着你!”
阮白栀:“......”
他现在在这个样子实在不舒服,又过了半个时辰,犹豫许久,才缓缓道:“借下你披风可否?”
墨肆黯一愣,随后邪笑起来:“行啊,你求我就借你。”
“滚。”
“......”
就不该找他借,阮白栀无语的想。
墨肆黯正要发作,一道强风忽然吹进山谷,白发微散,春光半露。
墨肆黯:“草!”
阮白栀耳根一红,将自己裹紧了些。
墨肆黯赶紧脱下披风甩给他:“给给给,遇见你我真的倒八辈子霉!”
阮白栀面无表情的背过身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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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