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也抿唇笑了笑。
“少女君,您此番醒来必定对周遭一切有些迷惘困惑,您无需太过担心,这也是您此疾的惯例,会有失忆症状出现。若您需要重新熟悉一番身边事物,想来少夫郎也能尽心协助您。”
看着是几位府医里的领头人弯着腰和我说话,她笑眯眯的,没等我回话便又忍不住道:“您身体恢复的已经是极好,尔等也可放心去回禀了府君大人和长女君了。”
我愣了愣,听着她的意思我这穿越的情况也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不必我费心去找借口。而且,我现在的情况是还有两位亲人吗?
“母亲?和长姐?”我试探着问。
“正是。”府医拱了拱手,女性柔和的面庞自然的散发出让人可以相信的力量,“府君大人和长女君一直担心您的身体,知您醒来很快便会赶来探望。”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府医便又嘱咐了我几句注意身体的话后和多余的侍者挨个退了出去,留下来的几人安静有序地给我上了早餐。
看起来真的是个阶级明确的大家族啊。
我到底又是个怎样的角色?
“梓楚,你不坐吗?”我看着一旁非常自然在为我布菜的梓楚,皱了皱眉。
“我先服侍妻主用饭要紧。”梓楚的眉眼沉静,低声向我解释。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选择劝他自己先吃,而是直接命令他,“我不喜欢这样,坐下陪我一起。”
“我不用人这样伺候。”我话音刚落,我身后的刚要上前女侍者也停住了脚步。
“妻主。”梓楚此刻显得有些愣,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他明显被规训过的性格使他身体已经极为听话的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在心里赞叹自己入乡随俗身份适应的如此之快,然后飞快端起碗筷挑了小菜送进嘴里,含糊道:“食不言寝不语,好了,吃饭。”
梓楚小心的瞥了眼我的脸色,看着我不想开玩笑,便也慢慢动了筷子。
这才对嘛,我心想,昨天他看着累得不行的样子,今天又围着我团团转了一早上,铁人也得饿了。
不管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我和他有了亲密关系就是真的,如他所言那他就是我的夫郎,我总要与他磨合成我能接受的方式相处下去,我也不想让他受委屈。
梓楚看似清冷出尘,却听话规矩,就像是乙女游戏里的天仙男妈妈。
如果不是这场奇遇,真的不像是我能配得上的人啊,我在心里默默感叹。
这下真的是出息了。
吃过了早饭我便携了梓楚出了院子去外面逛了逛,昨晚把我困住的地方,今天很轻易的就能离开。我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把这府上走了个遍,一路上亭台楼阁显然都出自名匠手笔,极具心思,我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在我的要求下,我也慢慢听梓楚科普了一路。
原来我现在是丞相之女,最小也是最倒霉的一个。虽然锦衣玉食,可从小就患有离魂症,动不动就昏睡,可以说清醒来的日子屈指可数,能长大这么大已经是万幸。而且这毛病也不算少数,历朝历代总有那么几个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得这病,撑不过来早夭的也不少,偏偏到了年纪成了婚冲喜身体都能好个七七八八,但也有人身体好了精神却疯疯癫癫的,最终选择了自尽。
若非我的丞相母亲为我这个幺女费尽心思,恐怕我也早嗝屁了。
是富贵病,且死亡率极高。
我默默听着,有点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是和我一样的穿越同胞。
而我的丞相母亲只有我父亲一位正夫,诞下了长姐和我一共两位孩子,便再无所出。我的亲生父亲也在我少时的昏迷期间因病离世了,我母亲是个难得痴情种,真就也没再续弦。
听到这我内心默默一震,男人生子啊,这里男人真的能生孩子啊。
来不及表达什么,梓楚还在继续说着。
我的长姐从小优异出众,有我母亲之风,入仕后亦极为有建树,能力手段可称一绝。她同样为了我这么个病妹妹操碎了心,在各地任职没少给我搜罗奇珍药材、寻访名医。不久前才外放升职,回到国都——金陵。
金陵?这里建筑风格尽是一派江南风格,难道这里和我的时代还是有些关联的吗?我心里默默思考着,决定回去好好翻翻这里的民俗历史书,恶补恶补。
重建了一番我的世界观,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屁股刚坐下梓楚便贴心端来了温度适宜的茶盏,又站到身后替我锤肩。
我垂下眼睛用茶盖拂开水中茶叶,将杯盏递给身后梓楚。
“渴了吧?说了这许多。”
梓楚替我锤肩的手顿了顿,沉默片刻,便又继续,声音带着笑意的回复我:“多谢妻主体恤,是梓楚之幸。”
可他却没有接过我递过去的水。
手举久了会累,我从善如流的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木着脸享受这梓楚的服务。
“那你呢?”
“你又是谁呢?梓楚?”
我轻轻地问。
是怎样的身份,怎样的一个人,才会成为一位给我冲喜的人形药材。
他是否又甘愿?
在这男女地位颠倒离奇的世界里,成为一位病秧子女君的夫郎,是否愿意来到我的身边?
屋内安静了下来,一时间都能听见我俩彼此的呼吸声。
梓楚替我揉肩的动作停了,将手垂在了身侧。
“妻主怎么想到问这些?”
我转过头,打量了一下梓楚温顺的眉眼,以及看不清有什么不妥的神情。我斟酌了一下,还是道:“回答我。”
梓楚微微拧了下眉,虽然表情没有特别大的波动,但我还是能捕捉到他的为难。
我扯了扯他衣袖,将他拽到身前,还是选择做一个直球选手,“你并不想做我的夫郎,是吗?”
梓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或许是想不通自己如此恭敬完美的表现为什么还会招来我这样的质问,他几乎是立刻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又将身体伏到了我的膝头,要不是生理局限,我觉得他甚至就想把自己整个人塞进我的怀里。
“妻主,您误会我了。与妻主结合,是梓楚之幸!”
边说着眼泪便扑簌簌的往下掉。
我有些头疼,长着这么一张出尘绝艳的脸,怎么老干一些作痴发嗲的事情,简直就像我养的那只大布偶成精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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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