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的笛音自王一博的卧房传出,仿佛是已经委屈到了极致的哭泣声, 在帅府偌大的院子里逐渐弥漫飘开。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月里,很多人的心里都压抑着难以言说的苦楚,悲凉的笛音很快在院子里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罗副官,少帅的房里怎么会有笛子的声音传出?而且还是如此的悲伤韵律。”
少帅府的教头金东海,不解的韵问追随王一博多年的副官罗凯。
“前几天抓捕东洋人的时候,少帅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清倌人,这个悲凉的笛音应该就是出自那人之口。”
“可也这说不通啊,王少帅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带任何生人回过府,怎么现在突然弄回来一个生人养着,而且还是放在了自己的卧房里?”
帅府总教头金东海自打他父亲那一辈起,就和王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从王一博的父亲王瑞安开始拉起这支队伍闹变革的时候,金东海的父亲金松阁就一直追随在其左右,直至王瑞安所乘坐的专列被东洋人炸毁,两个人一起驾鹤西去,金东海才顶替了他父亲总教头的位置,得以追随在少帅王一博的身边。
深知王一博对任何陌生人都有着强烈排斥感的金东海,一时间也无法理解自家这位性格很辣的主子,为何会突然间转了性。
“东海,这就是你肤浅了!”
罗凯似有深意的,朝着金东海笑了一下。
“罗副官,此言何解?”
罗凯脸上神秘的笑容,成功引起了金东海的好奇心。
“你可知道咱们的这位王少帅,带回来的人是谁?”
“是谁?”
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金东海的脖子都不由自主的朝着罗凯的方向伸长了一些。
“少主子他带回来的这位,可是咱们洛河市鼎鼎大名的第一美人,肖战!”
有幸目睹过肖战真容的罗凯,回想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眼睛里都仿佛正点亮着星星一样。
“唉!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肖战!他不就是风月茶楼的头牌花魁吗?一个到了二十二岁还没有分化过的美人,即使长得再漂亮,也只能放在那里中看不中用!咱们少帅的眼光还真是独树一帜!”
洛河城里那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绝色美人,虽说引得无数人垂涎三尺,可是二十二岁的年龄还有分化,也同样引来了无数登徒子的嘲讽。
“东海,你还别说,事情就奇怪在这了,咱们少帅在风月茶楼抓东洋人的时候顺带着给他赎了身,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这位大美人就已经开始肚子疼的不要不要的,而且带进府后少帅就让我去请了军医,结果军医一检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罗凯,你这说话别说半截啊?吊人胃口!”
“军医来刚一检查完,就明确的告诉了咱们的少帅,这位肖大美人马上就要分化了!”
“天下还有这么凑巧的事!看来此人和咱们的少帅还是有些缘分的,只是不知道他分化成了坤泽还是乾元?”
金东海此人是个中庸,他闻不到任何乾元和坤泽信息素的味道,所以即使今天王一博从他的身边近距离的经过,他也无法捕捉到王一博身上那股浓重的雪松和玫瑰混合后的强烈气味。
“东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少帅今天出门的时候,那身上全是雪松和玫瑰混合后的味道, 你说哪个乾元身上能发出那种气味?依我看,这个肖战一定是分化成了坤泽,而且说不定两个人都已经……”
与金东海不同郭凯是一个乾元,所以在闻过了王一博身上浓烈的信息素的气味后,早以成家生子的郭凯自然明白,少帅和这位洛河城的第一美人之间一定发生了某件奇妙的事情。
“郭凯、金东海你们两个是不是都待的太清闲了,没有事情做!才在背后嚼别人的舌根!”
身后突如其来的冷酷声音,几乎把正在闲聊的两个人吓到当场石化。
“少帅,您、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还是副官郭凯首先壮着胆子开了口。
“怎么我回自己的家,还要先和你们两个人打声招呼吗?”
“不用!”
“当然不用,少帅!”
正在背后与人是非的两个人,被当事人当场抓了个现行,而这个人还是自己一贯冷酷无情上司的王一博,这让他们的脊梁骨上都泛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既然都闲的没事干,就罚你们两个去洛河的外城,帮助当地的百姓修建河堤十天!”
“是,少帅!”
“是,少帅!”
得到命令后的两个人,用逃也似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此时他们眼睛里的煞神。
悲戚到如泣如诉的笛音,听的王一博脸色一沉。
“把这些东西先送到我的房里去,叫他换上!”
王一博扫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拎着几个盒子的士兵命令道。
卧房里的桌子上,被拎着东西的士兵堆的满满当当,各种丝绸面料的长袍、发带应有尽有,甚至连贴身换洗的里衣和鞋子也备了不少。
“公子,这些物品都是少帅亲自您准备的, 您可以随意挑选。”
“麻烦你转告那位王少帅,我不需要!”
只穿了一件单薄罩衣的美人,手握长笛坐在床上一脸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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