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莫要生气,王妃纵然教子无方也无碍!只待妾身这腹中子出生之时,你我二人悉心教导便是!”
直到这时,年幼的肖战才发现父亲肖东海身边,那个妖艳的男坤泽此时也和母亲一样,已是大腹翩翩。
“知我者,廷玉也!”
男坤泽的谗媚让父亲脸上所有的不快,瞬间就变得有烟消云散,而荣清河和肖战母子二人当天晚上就搬进了无人问津的老宅里。
狠心的父亲肖东海并没有允许母子二人往老宅里带进太多的生活所需,几件换洗的衣物,两床薄薄的被子还有一点点的粮食就是他们的全部。
看着即将临产的母亲拖着笨重的身体,在吃力的生火做饭,肖战也学着自己看过的丫鬟干活儿时的样子,对这个长时间无人居住的爬满蜘蛛网和灰尘的院落进行着洒扫。
飘着几片青菜叶子的疙瘩汤,就是母子二人搬进新居后的第一顿晚饭,看着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儿子,荣清河的眼里闪着泪光。
“战儿,跟着无能的为娘,让你受苦了!”
“母亲,战儿并不在意这些吃食,能和母亲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好孩子,还真是苦了你!”
望着蜡台上的半根残烛,荣清河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我的战儿已经八岁了,再过个七、八年的时间就该分化了,母亲真的希望很你能够分化成一个乾元,而不是坤泽!”
“为什么?难道母亲不喜欢坤泽吗?”
“不是的,母亲只是不希望你将来要受这生育之苦,还有可能忍受被负心人抛弃之伤!”
母亲的手抚摸着肖战的脸,眼睛里是藏都藏不住的心疼。
“母亲,分化的时候会不会很疼?”
“分化的时候都会很疼,尤其你们肖家的孩子,分化起来都是异于常人的痛苦!”
“为什么?”
孩童好奇的眼睛里多出了几分莫名的恐惧。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肖家的孩子一旦分化完成,都是顶级的乾元和坤泽,而且绝对不会有中庸存在的。”
入夜后四处漏风的房间里很冷,不过母亲的身体却很暖,自幼由奶娘带大的肖战,第一次依偎在亲生母亲的身边睡觉让他感觉很幸福,只不过让他不曾想到的是,这个幸福他最多也就只能在拥有短短的几天时间。
十天后,母子二人一起围在火炉边烤火的时候,突然母亲荣清河捧着临产的肚子跪倒在地,豆粒大的汗珠瞬间就顺着额头和鬓角流了下来。
“母亲,你怎么了?”
母亲的痛苦样子,吓得肖战的眼泪当时就止不住了。
“战儿,别怕!母亲没事,母亲就是肚子疼,要生妹妹了。”
肖战吃力的把临产的母亲,扶到了老宅那个发着咿咿呀呀声音的旧床上,并且按着荣清河的吩咐,找来了剪刀又去烧了好些热水送了进去。
破旧的木床上,痛到翻身打滚不停哀嚎的母亲,从午饭过后一直折腾到天边出现了满天星光,也没能将肚子里的妹妹生下来。
“母亲让我去求求父亲吧! ”
害怕母亲出事,年幼的孩子放下了自己的骄傲,从老宅里一路跑回到王府的大殿。
“父亲,母亲已经腹痛了好久,也没有把妹妹生下来,求您给他派个医官过去吧!”
“这……”
肖东海并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将眼睛看向了身边的新宠。
“府上一共就那两么个医官,而且妾身这七个多月的身子越来越重了,近两日又开始腰酸腹痛也离不得人,况且王妃福泽深厚又不是初次生育,定然会吉人天相的!”
话音未落,年轻的坤泽当着肖战的面示威似的,一屁股坐在了肖东海的腿上。
“战儿,廷玉说的有道理,你的母亲一定会吉人天相的!你先退下吧!”
“可是,父亲……”
母亲痛苦挣扎的模样仿佛就在肖战的眼前,为了救自己的母亲,他又一次跪在了父亲的面前,想要去唤醒这个负心汉的良知从而帮帮自己的母亲。
“不要再说下去了,你退下吧!”
在肖东海的眼神示意下,身边的侍卫拉起了年幼的肖战,想扔个包裹似的,将他扔出了王府的大殿。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夜晚,这个时候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没一会功夫,肖战就被淋成个了落汤鸡一样,冷的不停的打着哆嗦。
年幼的孩子想要拯救自己还在痛苦中的母亲,可是却又走投无路,突然绝望中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对,去找奶娘!疼爱自己的奶娘一定会想办法帮自己和母亲的!
顶着这一路的大雨,不也不知道摔了几个跟头,肖战终于跑到了偏房里佣人住的房间。
“多么大的雨,小少爷,您怎么来了?”
看到全身湿透的肖战,奶娘的眼里肉眼可见的心疼。
“奶娘,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她快要不行了!”
“王妃怎么了?”
“母亲要生妹妹了,可是却怎么样都生不下来,疼的满床打滚又哭又叫。”
“小少爷,我们快走,去找王爷让他请医官过去!”
奶娘拉起肖战的手,就想朝王府的大殿方向跑去,可是肖战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奶娘,我已经去求过父亲了,可是他的新坤泽不让!”
“新坤泽不让,那王爷怎么说?”
“父亲说我的母亲吉人自有天相!”
“这位廷玉夫人的心真毒!还有王爷的心也是真狠!走,小少爷,奶娘帮你想办法!”
话音未落,奶娘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袍子,裹在了冻得瑟瑟发抖的肖战的身上,牵起了他的手,一路朝着后院的老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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