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似雪而红发带胜血,粉雕玉琢一般的美男子,从台子后面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朝着前台走来,纤细修长的手指中握着一把黑色竹笛,随着步幅的轻微晃动,竹笛末尾处的红色缨穗如同主人的身姿一样摇曳生辉。
茶楼里亮如白昼的灯光下,如瓷器般细腻的皮肤几乎连毛孔都不存在一样,在一群花团锦簇的男女坤泽们的中,衣着质朴的白衣少年反而成了最耀眼的存在。
“这就是洛城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真的好漂亮,简直就是勾魂摄魂的妖精!”
“肖战,快点分化吧,老子现在就想要你!”
灵动的瑞凤眼,此刻沉静的如高山上的寒潭水一样,对于下面的淫词浪语早已习以为常,波澜不惊。
随着双眉微微一蹙,口中的笛音略轻颤了一下,小腹传来的一阵闷痛,让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笛音的颤动让肖战不由得心头一紧,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底下的这些痴汉们的并不是来听取喝茶听曲的,而是来看人的。
“这么一个美人,看着就让人眼馋,他真的还没有分化过吗?”
“不解开衣服,又有谁又能真的知道真伪!”
“这样的一个世间少有的尤物,可千万不要分化成乾元,那才是暴殄天物!”
“谁见过世间有这种容貌的乾元,赵爷,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一曲吹罢,肖战直接握着长笛转身离去,毫不理会身后的那些污言秽语。
头牌的转身离开,意味着今天晚上的所有事情才刚刚开始,瞬间台上台下各种气味的信息素混杂充斥在了一起,无聊的人们开始了属于他们的狂欢。
因为没有分化,肖战还闻不到茶楼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信息素的味道,只是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他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儿啊,你慢点走,就你这金贵的模样可摔不得跤!”
迎面走来的茶馆老鸨大声的提醒着肖战,她可不想让自己的这棵摇钱树身上有半点的瑕疵,影响今后的生意。
“知道了,妈妈。”
为了不让老鸨金姨看出破绽,肖战放下了安在自己腹部上的那只手,挺直了脊背慢慢的走着。
“呃……”
终于回到了的房间, 刚一关上门肖战就迫不及待的躺到床上小声呻吟了起来。
随着肚子越来越疼,里面的器官好像都在慢慢移位一样,而身上凉飕飕的汗水早已将衣衫寖透,肖战明白自己离要分化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许是过了很久,才终于熬过了这一阵难捱的腹痛,人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睡梦里的肖战回到了自己七、八岁的时候,身处于深宅大院的恭亲王府里,年幼的他依偎在母妃的身边,认真的吹奏着母亲送给自己的黑色古笛。
“ 我的战儿,笛子吹的真好!”
母亲温柔的手,轻轻抚过肖战柔软的发丝。
“是母亲送的笛子好!”
“笛子再好,也要有好的乐师,才能吹出打动人心的笛声。战儿,再过两个月,妹妹就要出生了,那个时候你的父王也应该快要凯旋回来了,到时候你还可以把新学的曲子吹给他们两个人听,我想他们也一定都会很喜欢的。”
抚摸着已经七个月孕肚的母亲,一脸憧憬的看向远方,仿佛期盼团圆和幸福已经近在眼前一样。
还未足两月时间,一个半月后,肖战的父亲便凯旋回来了, 可是他却没有机会将自己新学的曲子吹奏给一家人听了。
父亲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年轻的长相妖艳的坤泽,而母亲也被父亲幽禁在了无人居住的后院老宅之中。
“战儿,你当真要陪你的母妃去那荒无人烟的幽居之所吗?”
平日里对自己一向和蔼的父王,此刻却像一个居高临下的官老爷一样,审示的看着自己,那看犯人一样的眼神,让肖战感到很陌生。
“是的,父亲,战儿想要去那里陪着母亲和妹妹!”
“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亲母而轻父了,看来王妃平时的教导,还真是有失偏颇!”
年轻的男坤泽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极尽挑唆之能。
“母亲平时对战儿的教导很好很公正,战儿只是不忍她被奸人所害,想去陪她同住而已!”
“王爷,您看这就是王妃亲自教导出来的好儿子,根本不懂得长幼有序!”
柔若无骨的男坤泽,正用自己带满珠翠的手,当着母子二人的面扒着父亲肖东海的胳膊示威。
“战儿,不得无理,他是你的小妈!”
父亲为了一个年轻的坤泽,竟用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训斥着年幼的肖战,而不是像平时一样柔声教导自己做人的道理,这一切都让肖战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变成一个陌生人。
“父亲,战儿没有小妈,只有一个母亲,她叫荣清河!”
小小的身影双膝跪地,给自己的父亲践着临别前的大礼。
“你……”
位高权重的肖东海平时很少有人敢于当面顶撞他,如今竟被自己的儿子给了一个巨大的难堪,他很想说点什么,却又因理亏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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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