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王默几乎吃不下任何食物,整日的把自己关在帐篷内,徐清清知道了王母不幸遇难的消息格外担心,每日端着饭站在帐篷外不厌其烦地温声开导安慰着王默,给她发着鼓励的信息,可无一例外王默一条都没回复。
王默瘫倒在床上,眼睛又红又肿,听着徐清清安慰的话语,她张了张嘴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脑袋昏昏胀胀的,她撑着手想从床上气来,可连续几天不吃不喝,她哪里有力气起来,眼前突然一黑,整个栽倒在地,彻底昏死前她看到了火燎耶向她跑来的身影。
等她再次醒来时,她正躺在救助站的病床伤,鼻间充斥了浓重的消毒水味,王默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话,慌了起来。
躺在王默病床旁的病床上的文茜担心地问:“王默,你怎么了?”
王默回头用手指着喉咙,再摆了摆手告诉文茜,她说不出话来了。
文茜鼻间戴着氧气管问:“三个小时前是火领主抱着你进来的,你是怎么了?火领主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
王默摇头,又指了指喉咙。
文茜点点头,又接着自顾自地说起话来:“我差点就在那场台风丢了小命了,好不容易活下来又要在这里不知道要待多久了,再躺下去我四肢都要软化了!”
突然病房的大门被打开,辛灵走了进来坐在了文茜与王默的病床中间的凳子上,面露急色:“这场灾难,不是普通的自然灾害,里面参杂了冰公主的法术与世王法力的加持!”
“什么?!”文茜激动得剧烈咳嗽起来,瞬间心率加快:“冰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天阁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一旁的王默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咬着舌头,突然两眼一翻又昏死过去。
辛灵迅速地站起身按了呼叫铃,又平静地看着医护人员焦急地跑来,给王默吸上了氧气,一遍又一遍呼唤着王默,不一会,王默悠悠转醒,医护人员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走了。
“冰公主当然是为了给水王子报仇,毕竟她心爱的哥哥被灵犀阁抛弃了还被恶意打伤至今还在昏迷,世王是曾经的世王,他也有另外一个名字——砝王,现在的冰公主早就成为了砝王的载体了。”辛灵微微皱眉,又说:“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着急,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一场灾难。”
“什么办法?!”文茜说着心率又高了几分。
辛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个谁也别再太激动得心悸了,办法等你们能下地了来娃娃店说也不迟。”
文茜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偏偏来告诉我和王默呢?!”
辛灵脸上依旧是疏离得体的笑容:“自然是要你们的帮助,金王子和火燎耶的力量可不容小觑。”她接着说:“只要你们能同意,危机很快就会解除了。”
“你怎么能确定能解除危及?!冰公主可是有砝王的法术加持的!”文茜再一次提出疑问。
“水能灭火,火亦能融化冰,只不过。”辛灵顿了顿,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王默:“毕竟火燎耶获得自由之身后,自身仙力减弱了不少,再者又赋予了你火印记仙力更不用说了,单靠他的力量不足以消毁砝王的魂器,还需要金王子的法术加持。”
王默激动得想问为什么那天火燎耶能把水王子打到至今还在昏迷呢?可她张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辛灵早就料到王默会对这件事产生疑惑,辛灵随便胡诌道:“水王子的本体还在慕天阁,现在的水王子只是一个分身,分身的思想和行为都是独立的,分身的仙力只是本体仙力的一半,自然是对抗不了火燎耶,只不过分身若是消散,本体也会丢失那一半仙力。”
王默闻言瞳孔地震,手指不自觉握成拳,“难道我和水王子经历的一切都是和他的分身所经历的吗?他的本体并不知道,正真喜欢她的不是水王子而是水王子的分身?”她内心震惊,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辛灵看着她,继续往她心里插刀:“分身回到本体,本体会接受他的记忆与思想,水王子在万年前本可以趁着慕天阁打开逃出来的,你猜水王子为什么要让一个分身进入灵犀阁,拥有独立的思想与行为?”
王默摇头,辛灵笑了,笑从眼角一点一点晕开的,紧接着,便是眉梢都染上了戏谑:“水王子是为了青毓仙子才选择留在慕天阁的,青毓仙子曾经也是十阶的第四尊,只可惜天生有颗怜悯之心,在仙境大战公然背叛砝王,站在了琉璃公主的队伍,被砝王活生生碎尸万段,砝王最后还将青毓仙子的魂魄制成了慕天阁的瀑布的液火,在那之前青毓仙子与水王子偷偷相爱,水王子恨极了砝王,留在慕天阁也是为了给她报仇,水王子也一直在寻找复活青毓仙子的办法,特意化了分身前往仙境寻找。”
不用辛灵再往下说,王默都能猜到了后续的发展,可辛灵并不打算放过她,伸手掐住王默的下巴,左右摆弄:“你和青毓仙子长得真像,尤其是那双眼睛,也难怪水王子的分身会喜欢上你,竟是把你当成了青毓仙子。”
王默被辛灵掐得生疼,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看向辛灵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
辛灵啧啧两声,放开了王默:“青毓仙子可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光是外表像,性格一点都不像,难怪水王子的本体一点动机也没有。”
王默面如死灰,“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水王子爱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有着和青毓仙子长得有六分相似的外表,难怪在净水湖里水王子会用那么伤心的眼神看着自已,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王默心里平静地像没有波澜的湖水,可面上却落下了泪,她终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她恢复记忆后对水王子更多的愧疚,并没有喜欢,之前的喜欢不过只是年纪小缺少父爱,对父爱的渴望所形成的畸形的爱恋罢了。
在一旁围观的文茜,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床底,她和水王子接触不多,可仙境里谁不知道水王子对王默偏爱,谁又能想到水王子根本就没有爱过王默,对王默的偏爱都是出于与青毓仙子相似的面孔。
辛灵变出纸巾,替王默擦去了泪水:“以后少哭一点还能多像她几分,你的嗓子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说完,消失在了病房内,顺便还留下了一句:“三日后,娃娃店见。”
辛灵刚走,火燎耶又来了,手里还提着两份粥,他将其中一碗粥放到了文茜病床旁的柜子上,然后又拿出另一碗粥,将盖子打开,用勺子舀了粥,放在唇边,轻轻吹着,等热气散去又将勺子递到王默唇边:“医生说是你好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只能喝粥先养胃,你的嗓子是伤心过度导致的,过几天就会好的。”
文茜从来没有见过火燎耶这么温柔的样子,有些震惊,而后又想到了她住院那么多天,金离瞳都不晓得来看看自己,羡慕地说:“好羡慕你啊,王默,那死啊金一天地只想着和茉莉谈情说爱,都忘记了他的主人还躺在这里,生死未卜!”
王默喝粥的动作一顿,捂着嘴笑得肩膀颤抖,火燎耶将粥放到一边,温柔地帮她顺着气。
文茜看着这一幕,酸溜溜地坐起身,狂喝起粥来。
没一会,徐清清也走了进来,将王默的手机递给了王默,一侧头又看见文茜笨拙地用左手喝着粥,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地坐到了文茜病床旁:“我来喂你吧。”
文茜没有拒绝,半躺着喝着徐清清喂来的粥,嘴里含含糊糊地道谢。
徐清清微微一笑,压低声音,实则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那个是王默的男朋友吗?”
文茜闻言,差点没将嘴里的粥吐出来:“什么?!”
“不是吗?我看着挺像的啊。”徐清清问。
文茜慌乱地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一点!”文茜侧头就看见火燎耶僵在半空的手,欲哭无泪:“你刚才问的,他们都听到了,你还是去问王默吧。”
徐清清点头,还没等文茜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口:“你就是默默的男朋友吧?今天多亏了你救了默默。”
一时间,病房里鸦雀无声,徐清清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回头看向文茜求救。
文茜连忙摇头,表示她也无能为力让她自求多福。
徐清清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回头,这次回头却见王默低头拿着手机打着字,没一会,王默将头埋得更低,手机里也响起文字转语音:“是的,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去!”文茜左看看王默右看看火燎耶被再次震惊地说不出话,在心里纳闷“那王默和水王子又事什么情况?!”
唯有徐清清一脸的磕到了。
火燎耶不可置信地伸手将王默揽在怀里,几乎要落下泪来,王默感受到揽着她的手正微微颤抖着,心疼极了,抬起头,将头靠在火燎耶的结实的胸口,伸手轻轻抚上火燎耶的手背。
火燎耶微微一愣,反握住王默的手,不断收紧,午后的阳光顺着玻璃撒在两人身上,静谧又美好。
徐清清鼻子一酸,她想,终于有人出现代替王母爱着王默了,她在心里替她高兴:“默默今后你一定要快乐!”
接下来,火燎耶一勺一勺将粥喂给王默,王默红着脸安静地吃着,两人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王默摇头推开递到唇边的勺子,火燎耶将垃圾收拾好丢进垃圾桶,再帮王默掖了掖被子,轻声说:“好好休息,过几天再来看你。”才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病房。
文茜揶揄道:“没想到火领主那样的暴脾气也被你拿下了啊,牛!”
王默的脸更红了,用手机打字转语音道:“不要再说啦!”
“不过你和水那谁又是什么情况?”文茜接着把内心的疑惑说出来。
王默在听到“水那谁”三个字被逗得想笑,打字道:“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我的心告诉我,我并不喜欢他。”
文茜欣慰地点点头,说:“我看你黑眼圈挺重的,快补一觉,我们两今天应该可以出院了。”
王默闻眼,也觉得自己累极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梦里她好像窥见到了她的未来,未来她开了一家面包店,用心做着每一份面包,每次做好的面包,一个男人看不清脸的男人总会从后面抱住她和她撒娇:“你说过第一口面包都给我吃的。”她每次只是无奈地笑着说:“等放凉了再吃,我留着给你,保证你是第一个吃。”男人笑着亲了她一口。
梦醒时,王默脸上还带着一抹笑,王默和文茜就这么出了院,走出救助站的那一刻,文茜气势汹汹地说:“等我找到金离瞳非得暴打他一顿!”
可真正看到金离瞳的那一刻,她心又软了下来:“你怎么搞的?!你被谁打了?!”她从舒颜手里接过金王子瞳,看着金离瞳脸上的抓痕,心疼地说。
还没等金离瞳解释,舒颜就先开口:“我将他带了回来,可他一直想见你,他趁我出去参见救助,不顾茉莉的劝阻,自己偷跑了出来,让猫抓花了脸,之前还为了见你,摔下了桌。”
“你傻不傻?!你没有仙力你不知道吗?!”文茜说着说着就心疼地哭了出来。
“我这不是没事吗?我这身强力壮的,要不是那花猫太狡猾,我非要和它一决高下。”金离瞳手足无措地解释。
文茜抬起手用袖子擦拭着眼泪教训:“以后不准这么不爱惜自己了,我现在只有你了!听到没有?!”
金离瞳连忙点头。
文茜接着说:“晚上你自己待在救助帐篷,我要去河堤放花灯。”
金离瞳点点头又摇头:“不能带我一起去吗?”他和舒颜他们待了两个星期,简直要被折磨疯了,说起话来弯弯绕绕的,啥也听不懂就算了,茉莉还整日缠着他。
文茜想了一会,拒绝:“不行,你给我好好待在帐篷里!”
这几天天黑的特别快,等文茜和王默吃完饭天已经全黑了,原本他们还约了徐清清一起去,只是徐清清晚上要参加救援读读书会,所以只有他们俩去,他们先去找专门人员要了一些纸钱和花灯,再一起去了河堤。
时至今日,河堤上依旧有很多人在放花灯,他们找了一个小角落,就开始烧纸钱,下午一直给王默讲笑话逗王默开心的文茜,这时候才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说:“我才刚刚知道我的父母也爱着我,这一场灾难就把他们都带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做一个乖孩子。”
王默想要安慰她,可自己说不出话,手机也没带,只好学着那天文茜安慰自己一样,轻轻地从侧边抱住她,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拍着拍着她鼻尖一酸,泪水打湿了脸庞。
冷风中,两个女孩在河中放入花灯,其中一个女孩迎着风大喊:“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很好!你们在另一边要好好的!”喊完,女孩流着泪,畅然一笑,另一个女孩默默在心里大喊:“妈妈,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
王默回到帐篷内,心情郁闷地脱了鞋,瘫在床上。
“是想妈妈了吗?”火燎耶突然出现坐在王默床边。
王默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趴在火燎耶身上,用小拇指勾着火燎耶的食指。
火燎耶微微叹气,伸手将她抱坐在他腿上,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你总是让我狠不下心来。”
王默伸手揽住火燎耶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口,眼里流出泪来。
“傻瓜,妈妈看见会伤心的。”火燎耶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最终要学会坚强的。”他没敢把后半句“没有人能守护你一辈子。”说出来,他不愿看到她流泪,不愿看到她绝望的神情。
王默将脸埋进火燎耶的胸口,火燎耶笑了笑问:“要和我一起去火敛宫吗?”
王默摇头,从火燎耶身上起来躺回床上,她知道火燎耶最近很忙,不愿意打扰到他,她拿起枕头下的手机打字:“如果你很忙的话,就不用来看我了。”她怕火燎耶不信又打了两个字:“真的!”
火燎耶满眼柔情,宠溺地在她额头一吻,说:“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女朋友,可不能让别人勾走了。”
王默脸颊一红,火燎耶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快睡吧。”
王默乖乖地闭上眼睛,火燎耶吹灭蜡烛,没有很快离开,而是借着月光伸手抚平女孩紧皱的眉头,随后他落下了泪水,她爱这个世界,而他爱她,所以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这段时间就让他放纵一次,好好爱她。
王默没想到第二天,她的嗓子就恢复了,她兴奋地去找徐清清他们。
“王默,我发现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文茜惊喜地说。
“真的吗?”王默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前,身体扭动:“那我可要自恋了~茜茜~”
“别给点阳光就灿烂!”文茜别扭地撇过脸,但她心里还是为王默高兴,因为王默不再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向她展开了最真实的自己。
“茜茜你害羞了?”王默故意打趣。
文茜:“我才没有,滚蛋!滋腻死了!”
徐清清在一旁笑着劝架,突然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火燎耶。
火燎耶伸出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徐清清点头,就见火燎耶站在王默身后,文茜也看到了火燎耶,瞬间明白了火燎耶想做什么,故意用身高压制着王默不断后退,直到王默的后背撞到火燎耶。
王默一边道歉一边回头,回头一看,欣喜地转身抱住了火燎耶:“你怎么来了?”
“恋爱的女人真没眼看,都要闪瞎我的眼睛了。”文茜揶揄。
徐清清点头:“我们两个在这里号像电灯泡啊!搞得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文茜:“你太社恐了,就你这小脸,社牛一点不得把他迷个半死!”
徐清清被说得娇憨一笑。
王默拉着火燎耶的手,故意掐着嗓子撒娇:“你怎么每次都只是来看我一眼就要回去啊,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文茜和徐清清听得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火燎耶眼神柔和地看着王默,嘴角微微的上扬:“你的两个好朋友还等着你的,你要是这么让我留下来,他们可是会怪罪我的。”
文茜/徐清清:“好重的茶味!”
“他们不会介意的。”王默突然一哼:“你们男人都一样,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之前没在一起的时候,整天趁着我睡着偷偷来看我,现在在一起了,连陪我都不愿意陪我了。”
文茜/徐清清得意一笑:“还好王默不吃这一招!不受绿茶蛊惑!”
火燎耶被气笑了:“发现多久了?距离上次已经过去快三个星期了。”
王默骄傲得扬起下巴:“从我住进救助帐篷的时候!”接着磨人:“你就说陪不陪我!”
“陪。”火燎耶无奈点头,语气却是无比的宠溺。
“这里也没什么可以逛的地方,之前的东边河堤已经被封。”王默有些懊恼:“光想着和你腻歪了!”
“不如我们来玩贴牌吧,恰好有四个人。”徐清清提议:“那天参加读书会,一个姐姐恰好给了我一副。”说着,她从放在桌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副贴牌。
“可是我不会玩。”王默有些为难。
火燎耶:“我也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们!”徐清清自信满满地自告奋勇。
结果教了三遍,王默还是半懂半不懂,徐清清早就口干舌燥,只好放弃欲哭无泪地求助文茜。
“你讲的方法太复杂了,我也差点被绕昏了。”文茜用食指指腹抵着下巴说:“一人抽一张扑克牌,不许看,贴在自己额头上,这时你能看到周围人的牌,但是看不见自己的,A最大,2最小,同一个点数,花色从大到小依次为黑桃、红桃、草花、方块,然后,从第一个人开始,每个人对他的牌数进行一个评论,评论需要和牌数有关联。每个人都被评论后,认为自己牌数较小的可以选择放弃,直到大家都不放弃时,然后亮牌,最小者受罚。”
徐清清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听懂了吗?”
王默点头,她玩得很认真,但她却一直输,就连徐清清这个“最败王者”都甘拜下风:“玩了这么久,终于遇到比我还菜的人了。”
火燎耶也跟着无声地笑起来,凑过去重新一点一点地将规则细化,语速放慢讲给她听,最后还做了一段总结:“游戏中每个人自己都只能看到其他人而看不到自己的纸片,所以在“引诱陷害”别人的同时,又要提防被别人“陷害”。”
王默笑着抬起头,迎面就对上了一双狭长满含爱意的桃花眼,浅红色的眼眸宛若太阳般般耀眼璀璨,而此时火燎耶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这么好看!”王默扔下手中的牌,打量着他。
火燎耶的笑意不达眼底,一双透澈明亮的桃花眼里蕴着无穷的温柔与宠溺,他薄唇轻启:“你更好看。”
文茜:“我的狗眼已经被亮瞎了,今天第几回这样腻歪了?!”
徐清清已经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不知道,我现在好像要一个男朋友!”
后来的几天里,火燎耶时不时出现在王默身边,对此文茜和徐清清都习以为常了,火燎耶每次带礼物都会有他们的份,他们属于跟着王默沾光了,接触久了,他们也发现了火燎耶是真的喜欢王默,对王默也是无条件的宠溺,几乎是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们这几天到处闲逛,以至于辛灵来找他们都没找到,他们玩嗨了,自然而然忘记了与辛灵仙子的约定。
冰晶宫内,冰公主不耐烦地抢夺回身体控制权:“为什么要突然停止对人类世界的施法?”
“知道什么是杀人诛心吗?”砝王轻笑,着身于冰公主手指上的戒指:“先给他们一点美好,让他们先快乐放松一会,再将他们的美好亲手打碎,这样才能真真正正地让他们绝望。”
冰公主不赞同:“你现在只有那么一个魂器,法力甚至不如十阶第五尊,还是速战速决才好。”
“着什么急呢?我亲爱的公主殿下,看着敌人绝望痛苦才是最大的乐趣呢。”砝王声音厚重不断切断冰公主对他的防线:“难道你不想救出水王子的本体吗?”
“当然想,我比谁都想救哥哥!”冰公主激动起来,周身不断溢出黑色的魔气。
砝王见计划成功实现,大笑起来:“公主殿下快看,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
冰公主只觉心里一阵快意,也跟着大笑起来,她这副就像一副提线娃娃,没有任何的自主思想。
“砝王,武神凌那边已经成功拿下魂器了,事情已经完成一半了,薇夫人与星辰那边也传来消息,感受最后一个魂器的所在地。”银尘乖巧地站在一旁汇报,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溢出血丝。
“很好,有震的消息了吗?”砝王问。
“暂时还没有。”银尘撒谎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震去了人类世界,还因为曼多拉的诅咒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娃娃,好在她通过星辰看到了震被一个女孩捡走了,如果不是她的把柄掌握在砝王手里,她就可以趁着慕天阁没被封印前带着震离开,她现在只能望苍天保佑她的弟弟震平安无事。
“既然如此,那就无需等那个废物,等找到他就就将他当作叛徒处理如何?”砝王回到冰公主体内,将银尘拉入怀中,亲昵地附在她耳边问,语气却那样冰冷,与其说是问,还不如说是通知。
银尘身体如坠冰窖,而后迅速反应过来,乖巧地扬起坏笑:“你心里不是早就有注意了么,干嘛还来问我,真坏!”
砝王爱极了她这副娇怪的模样,伸手玩弄着她的秀发:“只要你听话,我愿意给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他话锋一转,语气也不似刚才柔和,拽着她的头发,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如果,不听话,你知道后果,我不介意让你再看一次硒亭如今的样子。”
银尘猛地抱紧了砝王,将头靠在砝王的肩头,眼里闪过恐惧,嘴里却撒娇道:“你就会拿他吓我,我跟了你这么多万年了有不乖过么?”
砝王自然是知道银尘绝不会背叛他的,不过不能将她养得不知天高地厚,时不时还得警告她一翻。
他唤出金丝床,轻柔地将银尘放在床上,还细心地替她盖上了被子:“睡吧,我看着你睡。”
银尘不敢反抗,只好翻了一个身不去面对砝王。
“转过来,谁允许你这样睡的。”砝王心情变换得太快,稍微不顺着他的意,他都会大发雷霆。
银尘只好再翻身,睁开眼睛,眼里蓄着泪,怯生生地看着砝王。
砝王对着这张脸,还是心软了:“随便你,以后不准你用这张脸做这样的表情。”
银尘翻身过去的那一刻,轻轻勾起了嘴角,眼里满是嘲讽与仇恨“你也有今天,我的把柄在你身上,你的软肋何尝不在我手上。”
银尘闭着眼,没一会,就有手在她脸颊上连转:“再怎么像,她终究不是你,你为何就不愿意站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最后你都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明明我和他同样生于黑暗。”砝王的声音带着浓烈的不甘。
可很快,他的那种不甘的情绪很快变得偏执兴奋:“我已经找到复活你的办法了,你的身边只能是我,除了我,谁都给不了你想要的,既然我能弄死他,也能让我变成他的样子,你的眼里只能是我!”
接着,砝王狂笑起来,他早就疯了,在她消散的那一刻:“你求着我放过你的女儿,怎么可能,你和那个杂种生下来的女儿,我为什么要放过,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都应该消失!你只能是我一个的,专属于我的物品。”
银尘听着心突突突地狂跳,她没想到砝王发疯起来会这样,她现在只想逃离砝王,她脑中飞快闪过一个方法,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现在只能死马医当活马医。
银尘装作被吵醒地嘤咛出声:“怎么了么?好吵。”她故意压低声线,声音竟和砝王口中的人一模一样。
砝王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可眼前的始终不是她,他抬起头,竟有泪水聚在眼里。
震将林衣的骨灰盒递给蓝倾的那一刻,刺眼的强光再次出现,强光中溢出一条红丝,紧紧缠绕在震的手腕上,形成一条红绳。
强光消失,蓝倾震惊地看着骨灰盒,一瞬间眼泪喷涌而出:“衣衣,是你对不对,妈妈对不起你。”
蓝倾身边的中年男人扶着蓝倾,说:“先回去,小心你的肚子。”
震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蓝倾和中年男人上了车,消失在了救助站,往地上啐了一口:“不配为人父母!”
震回到救助站惊奇地发现,砝王施加在他身上印记消失了,身上没有一点禁忌之地的气息:“你是,对不对?”他看着红绳喃喃说道。
以他的仙力还不足以能为她报仇,他现在务必回到仙境,提高仙力,那要怎么才能提高仙力呢?他很快就想到仙境里的老熟人——冥镜王子,他先是为自己换了一个名字,是以林衣最喜欢的两个字该来的——云嶷,再将头发用棕丝束起。
云嶷与救助站的众人告别,他由衷地向每一个在林衣离世后安慰、帮助过他的人道谢。
突然一个小男孩站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角,用几乎祈求的眼神望着他:“哥哥,你能不能别走。”
云嶷认出了小男孩,小男孩名字叫啊望,在这场灾难里失去了父母,姐姐还躺在救助站里,可他也有他认定的事情要做,他不能耽搁。
他弯下腰,揉着啊望的头,轻声安慰:“哥哥要去替林衣姐姐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完了就来不及了。”
“可是哥哥,我舍不得你!”啊望哭着说。
云嶷有些心烦,可还是耐着性子:“啊望乖,哥哥必须去,这是哥哥对林衣姐姐许下的承诺,哥哥不能失言对不对。”
小孩只知道能用哭得到自己想要,啊望拼命地摇头,口出不逊:“林衣姐姐已经死了,她和我爸爸妈妈一样不会看见,不会听见,你对她的承诺实现了,她也看不到!林衣姐姐好自私,死了还要用承诺缠着你!”
站在啊望身边的阿姨连忙捂住啊望的嘴,道歉:“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不懂事!”
云嶷最容不得有人侮辱林衣,上前就想把啊望当场掐死,但他答应过林衣不能随便动粗,他忍了下来,冷声教训:“林衣一直都活着,她活在我的心里,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心的混蛋!我看在她曾经的劝诫上饶过你一会,也顺便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的父母一样溺爱你,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的姐姐一样容忍!”说完,不顾身后的啊望如何哭闹,他都没有回头。
一直走到一处没有人的空地,他才召唤出灵犀之门,在进灵犀之门之前,他给自己换了一身宝蓝色律紫团花茧绸华服。
云嶷走进仙境的那一刻,看到与人类世界截然相反的一面,人类世界正在经历灾难,而仙境一片祥和,到处充满了自由、幸福的味道,这使云嶷更加仇恨冰公主和砝王,恨不得现在立马去扒了他们两个人的皮,让他们碎尸万段!
云嶷伸手变出一块面具戴在了脸上,瞬移到了冥月森林,冥月森林是仙境唯一一没有冥镜王子认同的外来者不可以使用法术的地方。
森林并没有危险的机关,而是一路顺畅,当然能不能见到冥镜王子一面也是需要运气的,冥镜王子常年四处游玩几乎不着家。
好在,云嶷是幸运的,冥镜王子刚好在宫内,云嶷始终记得冥镜王子立下的规矩,有事现敲门,只能敲三下。
云嶷站得笔直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冥镜王子才悠悠出现,冥镜王子苍老了不少,显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老头,也开始蓄起了胡子,但一身白色月项朴素的华服却盖不住他身上的威严与贵气。
冥镜王子见他如此恭敬,心里也欣慰了几分,便热情地邀请他进宫。
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冥镜王子坐位于主坐,云嶷坐于次坐,冥镜王子并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吾知子何为来此,为爱人以求助也,对否?”
云嶷工工整整地对着冥镜王子作揖行礼:“是,我像向您学习窥视心之术,提升仙力,为爱人报仇!”
半晌,冥镜王子才摸着胡子说道:“我愿助子,然亦有求于我者,不能显我所在处,不能为一人挈我之道,可愿?”
云嶷闻言,一脸欣喜:“弟子愿听师父教诲!”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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