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尴尬的一跃从男人的腿间坐了起来,可是他的动作却直接带起了盖在王一博身上的被子。
嚯~,那傲人的姿态,肖战颈间的喉结忍不住的上下滚动了两下,“那个,我,我先回府了。”
肖战把被子甩回王一博的身上,叽里咕噜的跳下了马车,随便寻了个方向,快速向那边走去。
王一博勾了勾唇角,“战哥,这附近还很危险,你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肖战的声音中不免带了一丝恼怒的意味。
他本也没打算走多远,听到王一博那话,他直接寻了棵粗壮的树,躲在了树的后面。
后背靠上粗粝的树杆,嘶~,肖战呲牙咧嘴的,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
不就是看了某人的那啥吗?他又没有光着屁股,他还穿着裤子,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肖战手掌附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跳的有些快,他有些喘不上气来,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比不上人家。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自己也有,自己紧张个毛啊,所以肯定不是紧张,自己这是生气。
他怎么能对着自己,那啥呢?
当十四和十一赶过来的时候,王一博已经穿戴整齐。
十四从车中拿下轮椅,王一博拿上肖战的衣服,自己从车中跳了下来。
他跳下来的时候,十一向着小侯爷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见他一直躲在树后,他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虽然不知道小侯爷为什么躲在树后,但他们一到达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们都知道王爷有严重的洁癖,除非人前没有办法,否则他从不允许别人离得他过近。
王一博转动着轮椅的车轱辘,来到了肖战的身边,他抬起胳膊,举起了手中的衣服,“战哥,衣服。”
肖战冷哼了一声,一把拿过了自己的衣服,迅速将衣服套在了身上,转头正要兴师问罪。
王一博微仰着头,满脸都是懊恼的神色,“对不起,这是每次药物发作的后遗症,我~控制不了,我~我~对不起,哥,你不会因此~讨厌我吧?”
那模样简直懊恼至极,说着说着还直接低下了头,好像生怕肖战不理他似的。
眼见天色渐暗,十四和十一在不远处生火,十四淡定的合拢了十一那掉下来的下巴,“专心生火,眼睛不要四处乱瞟。”
十一凑近十四的耳边,小小声的说:“那是咱们王爷吗?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这真的是咱们那个杀伐果断,冷若冰霜的王爷吗?”
火堆渐渐生了起来,十四目不斜视的盯着手中的木棍,“王爷的事儿少打听,小心回去受罚。”
十一看着自家王爷竟然好似在向小侯爷撒娇的模样,是吧?自己没看错吧,他是在撒娇吧?
十一的表情堪称惊悚,他觉得自己发现王爷这秘密以后,他能在所有的暗卫中吹一年。
十四依旧目不斜视,眼角余光瞅到十一那表情,是时候敲打他一番了,免得连累了自己。
肖战看着王一博低着脑袋,那好不委屈的模样,腹中打好的草稿,一下忘了个干干净净,他只是想找回点自己的面子罢了。
“咳咳,大家都是男人,真的没什么,况且你这就是因为中毒所致,别放在心上。”肖战这会儿倒是把尴尬忘了个干净,转而安慰起了王一博。
“我以后会注意的。”
“嗨,这怎么注意啊,又不怪你。”还是我自己注意吧。
这里前不招村,后不着店儿,晚上几人也只能歇在了这荒郊野外。
随便对付了口晚饭,晚上休息的时候,肖战死活要和十四、十一待在马车车厢外。
王一博只看了他一眼,就独自一人宿在了马车车厢中,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操之过急了。
肖战的脾气他太了解了,他敢保证只要自己露出稍稍那么一点蛛丝马迹,他立刻马上就会被吓跑,就如那逃婚一般。
而且小侯爷天生反骨,你和他来横的,他可能比你还横,不然自己早把他抢回府,还用得着这么一点点的磨吗。
转天一早,几人继续出发,昨天的事儿,俩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
中午时分,马车到达了乌陶镇,肖战撩开车帘往外看,不愧是盛产陶器的大镇,那些摆摊叫卖的大多都是一些类似于工艺品的陶器。
虽然多多少少有着些瑕疵,但慕名而来的人们,可能不在乎,或许也看不出来,也总是会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满。
十四驾着马车停在客栈门口,转头对着坐在车厢内的王一博说:“九爷,就是这里了,洛大侠说在这里汇合。”
恰在这时,洛天锦和沈宴殊从客栈中走了出来,看到他们,立刻惊喜地走了过来,“你们怎么才来啊?房间我都订好了,九爷还好吧?”
十四点了点头,就走到车厢后面,把轮椅拿了下来。
肖战先从马车中露头,随后将王一博从马车中抱了出来。
洛天锦轻轻的撞了下沈宴殊的胳膊,小声的说:“那位就是。”
沈宴殊正注视着肖战,有些打量的眉眼,把他从上看到下,这就是王一博从小喜欢到大的人?
长得还可以,也算是配得上小九,转头他又看到王一博那脸色,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站在他身边的洛天锦,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低气压,立刻向旁边走了两步,沈宴殊这个人生起气来,那是见人就打压,他怕被波及。
主要,偏偏他的低气压就是影响不了王一博,但是别人却怕他怕的要死,武力值厉害,用毒又是花样百出,谁敢惹他啊。
几人并没有在门口多停留,直接去了客栈的包厢中。
一进包厢,沈宴殊立刻抓过王一博的胳膊给他号脉,屋内的其他几人大气儿都不敢喘。
肖战的视线在屋内几人的脸上狐疑的转悠了一圈,这人是谁啊?就连王一博都怕他三分。
“你又动用内力了?”沈宴殊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但除了肖战,其他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王一博轻咳一声,淡定地抽回自己的胳膊,“还好。”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沈宴殊直接冷笑了一声,“你这叫还好,我天南海北的奔波是为了什么?既然这样,你干脆自生自灭吧。”
话音未落,沈宴殊站起来直接走了,洛天锦也跟着站了起来,走之前他伸手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你看,我早和你说过吧,唉,你呀,我去帮你劝劝他。”
没一会儿,十四和十一也出去了,屋里面只剩了他们两人,肖战才皱着眉,坐在了桌前,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隐隐从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那么丁点敌意。
“王一博,他是谁啊?这么凶?”
肖战这语气中颇带着那么一点吃醋的感觉,自家小孩被人家那么凶,他能愿意吗?
王一博叹口气,“你也知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去边疆的路上,我又生了一场大病,是沈宴殊救了我,后来他和洛天锦就随我一起上了战场,他对我很好,除了你,沈晏殊和洛天锦是对我最好的人。”
“这么说这沈宴殊是医师?他能治疗你身上的毒?”
王一博点了点头,“嗯,之前他没有在上京城,就是去为我寻找草药了。”
一听他这么说,肖战瞬间就不觉得那姓沈的凶了,他也从桌边站了起来,“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动用内力呢,不听医师的话……”
走之前学着洛天锦的样子,也在王一博的肩膀上拍了拍,“你自求多福吧。”
王一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挑了挑眉眼,有点哭笑不得,我这都是因为谁啊。
肖战出门,到客栈前台那里给自己订了间房,显然,人家是没有给自己定的。
其实不是洛天锦没有考虑到他,就是因为恰恰考虑到了,所以才没有给他定。
这些年王一博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之前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上京城的小侯爷,知道了,他自然是想要帮着王一博抱得美人归。
进了房间,肖战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连着坐了两天马车,他感觉浑身都快颠散架了,这会儿一躺在床上,他感觉浑身那个舒畅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肖战没有看到那个沈宴殊,而王一博是从房间中吃的,有十四和十一陪着。
肖战看到洛天锦一人在大厅中吃饭,正好他有些事想问,他就直接走了过去,“洛大侠,可以做这里吗?”
洛天锦抬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你也别叫我什么大侠,你就直接和王一博一样,直接叫我的名字,不然叫声洛哥也成,我应该比你还年长几岁,这声哥我也当得。”
肖战知道这些江湖人士一向不考虑什么身份上的尊卑,自己认识的江湖朋友也不少,他自然也不在乎,“那洛哥,一起吃个饭?”
“坐。”
饭间,两人闲聊了两句,聊着聊着肖战就把话头引到了王一博毒发一事上。
洛天锦听了肖战那话,心中忍笑,他正想着撮合两人呢,这不机会竟然送上门来了。
他一本正经的惋惜道:“可不嘛,没想到这次被你看到了,其实一博他甚少白天会毒发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深夜,基本上每天都会忍受那种被万蚁啃噬之痛,有的时候我们第二天才发现,他的身体都差点没有冻僵,这次还多亏有你了。”
肖战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每天~晚上,都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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