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石宇跪在地上,“主子,属下确实是按你吩咐做的。”
“那他为何安然无恙?”
“属下去瞧过,陷阱有被破坏的痕迹,不知是被发现了端倪还是有人暗中相助。”
“查,你办事不当应该知道怎么办。”
“属下回去自会去暗室领罚。
那,还要不要…”
背对着他的人负手而立,目光深远,眼神凉津津透着寒意。
“本是他命不该绝,暂时留他一命。
去查清他背后是否有人,一旦查到处理干净点。”
“属下领命。”
夜里,林间寒意四起,宋亚轩趁大伙休息悄悄跑到白天偶然发现的小溪处。
月光柔和,撒在水面倒映出宋亚轩的脸庞。
宋亚轩摘下幂篱和干净里衣叠放在干净的石头上,脱下衣衫,打湿绸布一点点擦拭着皮肤上的粘腻。
冰凉凉的溪水触碰肌肤冷的寒毛竖起,顿时起了退堂鼓。
但白天骑射身上出的汗不洗掉宋亚轩怕是整夜都睡不着。
寒意最终输给了洁癖,宋亚轩狠心咬着牙,快速用帕子打湿身上。
一心想着速战速决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林后闪过的暗影。
等回到营帐,刘耀文已经坐在了桌前。
“你回来了。”
“嗯,时间不早了,明早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宋亚轩尴尬的望了望不算大的床榻,两个大男人挤未免有些小。
刘耀文似是察觉到他的顾虑,脱下长衫挂在屏风上。
“野外条件不如府里,今夜委屈一下,你睡里侧。”
刘耀文都如此说了,宋亚轩要是在说什么倒显得过于矫情。
“好。”
宋亚轩放下换洗的衣物,刘耀文坐在榻上瞧着他的动作,“去哪了?”
“白天出了汗不太舒服,去河边擦洗了下。
我吹灯了?”
“嗯。”
灯光熄灭,黑暗中,宋亚轩取下幂篱摸着黑一时间找不到榻的方向。
“嘶~”
“怎么了?”
宋亚轩弯腰揉揉膝盖,“磕到膝盖了。”
“当心点,快点上榻歇着吧。”
“好。”
宋亚轩寻着声音,顺利摸到暖和结实的东西。
宋亚轩好奇的手往上,手腕突然被捏住,宋亚轩身子不稳往前倒去,好在空闲的左手及时撑住。
“王妃是要与本王行周公之礼吗?”
灼热的呼吸撒在唇瓣,宋亚轩木愣的眨着眼,反应慢一拍意识到两人距离过于亲近,惊吓的直起身子往后退,手腕却还攥在他手里。
“王妃着急,本王也不好在这要了你,王妃且忍忍,这里条件简陋,不适合行那档子事情。”
宋亚轩被他露骨的言语刺激的面红耳赤,手腕上的禁锢更像是红铁一样坚硬滚烫,烫的宋亚轩身上出了层薄汗。
“你…你…胡…”
宋亚轩结结巴巴半天一句完整的话吐不出,中途还被刘耀文夺了话语权。
“王妃莫要在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吧。”
炙热离开,宋亚轩心如擂鼓,思绪来回几个周期愣是一点动作没有,还是刘耀文的催促唤回一丝理智,窘迫的爬上床,缩着身子躲在里侧离旁边的人远远的。
外侧的人闭着眼睛,呼吸绵延。
夜深人静,身侧男人已经熟睡,宋亚轩闭上眼睛半天,脑海却混乱的要命,一丝睡意没有,反而越发精神起来。
宋亚轩辗转反侧背过身去,眼眸睁了闭,闭了又睁,无法入睡搅的人心烦意乱。
——
“王妃醒了吗?”
榻上的人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将被子压在身下。
“王妃请起身吧,仪仗准备回宫了。”
疲惫的眼眸掀开丝缝隙,门外催的紧,宋亚轩声音沙哑回了句。
“起了。”
“那奴才进来伺候王妃洗漱?”
宋亚轩困倦的闭上眼睛嗯了句,然下一秒,“站住!”
奴才被吓了一跳,端着水疑惑的询问,“王妃怎么了吗?”
宋亚轩慌张的抬手摸摸脸,扭头看向空下来的身侧,那人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那自己的脸…
——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宋亚轩打着盹,头一垫一垫磕在肩膀上,身形不稳,扑通一下撞在木架上,“嘶~”。
“王妃没事吧?”
宋亚轩揉着脑袋坐正,“没事。”
帘子被掀开一角,从外面递进一盘果子。
宋亚轩打着哈欠弯腰拿了颗。
“嘶~”宋亚轩脸瞬间皱巴成一团,牙齿酸的跟软掉了一般,涎水更是伴着酸汁流淌到下巴上,眼泪花被用力挤出来。
宋亚轩丢掉果子,吐着舌头,模样好不滑稽。
到了王府门口,刘耀文亲自掀的帘子。
“这果子王妃不喜欢?”
宋亚轩如实摇头。
这哪里是果子啊,简直是要人命的毒药。
刘耀文状有些遗憾的样子,宋亚轩有些瞧不懂了,手自然的放在他的手心踩在凳子上下了车。
“这是本王一大早亲自去林间摘的,还以为王妃会喜欢呢。”
宋亚轩表情一怔,随既抿起双唇,清清嗓子,“王爷可曾吃过?”
“未曾。林深野兽多,本王沿着溪水上走,搜寻了一个时辰方得了这些,没成想倒是不合王妃的口味。”
嗓子眼顿时被团棉花堵住,宋亚轩嘴唇嗫嚅却不知道说什么。
“石宇拿去倒了。”
“等等!”
刘耀文不解的看向他,“你不是不喜欢吗?为何还要阻拦本王?”
“辛辛苦苦摘的倒掉实在可惜,不如让厨房腌制成浆果做成点心也好。”
“王妃心思灵巧,那便依王妃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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