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曼低垂,白衣散落,肖战俯身轻轻贴在王一博的胸前,却不敢用太大力气,他的怀之气息很弱。
但就是这样的贴着,那微弱的呼吸带着熟悉的气息就足以让他倾心。
肖战抬起头,捧着苍白的小脸,“怀之……”肖战落下一吻,眼底微红。
上一世他与怀之虽没有做到最后,但亲密的事情倒是频繁,那时候只要下朝,他恨不得时时贴在一起耳鬓厮磨,惹起火了,怀之便会用手替他缓解。
肖战的目光随着唇瓣缓缓移动,床上的人只是闭着眼睛浅浅的呼气,他握住爱人的手靠入怀中。
半晌,压抑的轻吟随着一声低吼结束,白色内衫挂在臂弯,肖战胸膛起伏的厉害。
他再次回身似是放松了许多,软软趴在榻上,将那一包物件置于身旁,看着他的怀之,拿起涂满膏脂的木雕。
许是木雕沾染了爱人的温度,竟不似刚才那般冰冷。
“怀之……呼~怀之……”
木雕底端顶在床榻上,肖战翻开薛集给他的那本画册,按照上门的图示学习。
长幔轻摇,王一博混沌中忽闻一奇香,微微抬眸,恍然间看到一个人影,他想看真切却不堪困意,再次合上眼眸沉睡过去,只觉得周身如浩瀚里一扁舟,随风浪颠簸。
“嘶~得趣儿?额嗯~放屁!”肖战咬着牙,双腿已然酸软无比,浑身大汗淋漓,半点意趣儿也没有。
软帐内,肖战汗湿的发丝贴在两颊,满脸泪痕,红唇半启,一口口热气如雾般呼出。
一夜劳累,鸡鸣声起,肖战累的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按理说他一习武之人,日日操练,不应如此。
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没有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下十处,最深的剑伤差点要了他的命,那时他也咬着牙挺过来了,偏那木雕还不如真刀实枪,疼也疼的不痛快,一动眼泪就止不住的淌,浑身汗毛直竖。
最终他强拖着身子起来把东西收好,穿回长衫才唤陆元打水进来。
恍恍惚惚靠在一边瞧着下人伺候王一博浣洗。
“大仙,这都第四日了,少将军真没事吗?”陆元拧着帕子,满面愁容,肖战却是笑嘻嘻的望向床榻。
“这不是醒了,一刻不晚。”陆元一楞赶忙回头,果不其然,少将军睁着眼睛四处望。
一睁眼就听得陆元说睡了四日,他竟恍然不觉,王一博下意识的握了握手,发现有些力气了,他微微抬起右手。
“怀之,有没有畅快些……”肖战说着话,随着王一博抬起的右手步伐生生卡住,他的怀之,袖口上是什么?!
肖战瞬间石化了,白色……斑驳……他的……是他昨夜握着怀之的手帮自己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吗?
红色从脸颊蔓延开来,肖战臊的满面通红,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
陆元浑然不觉,只因少将军醒来开心,“太好了,大仙,我去端早点。”
陆元激动的抹了把眼泪,那日二夫人来他以为这次完了,没想到竟看到仙官大杀四方,最后还拿出了禁军的令牌。
大仙说少将军今日会醒,果然就醒了,陆元觉得一定是上天看少将军太苦了,才派大仙来救他。
越想脚下步伐越轻快。
“啊~哗啦~”两声尖叫,一地狼藉。
陆元摔的晕头转向,“你怎么走路也不看啊,我特意给仙官熬的汤都洒了。”
说话的是小厨房的禄娘。
“给仙官的?他没有要啊?”陆元想着自己一直守在廊下,也没有听到仙官喊要什么。
禄娘眼神躲闪,赶忙蹲下捡地上的东西,“不是仙官要的,可仙官救了少将军那么多回,又日日守在那里劳心伤神,我们做下人总要替主子分忧。”
禄娘一顿牢骚,陆元一下就郁闷了,他怎么没有想到,亏的自己还是少将军贴身之人。
“不好意思啊,禄娘要不劳烦你再重新做一些,等下我端过去。”
“哎~你以为这东西容易吗?得等明日了,我守着灶台炖了一夜呢。”
陆元抱歉的挠挠头,再三说日后弄好了他去端,便跟着人去小厨房端吃食。
暖阁里,王一博躺在床上焦急的看着门口,心下着急,陆元去了许久怎得还不回来。
他这……想方便。
兔子精自他醒来就不知道怎么了,向被点穴了一样站的老远低着个头。
肖战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哄着王一博把衣服脱了又让人无所察觉。
王一博憋的难耐,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行,“你……”
“在!要脱衣服吗?”霎时两张爆红的脸对上,肖战臊的,王一博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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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