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郎中一句话,肖战急的差点运功立时飞到王一博身边。
见付郎中背起药箱,肖战陡然拦住他递出一颗药丸,“若要紧,可救命。”,不过须臾,肖战递出药丸的手心里已然全是汗水。
兔子精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肃然,付郎中急急接过药丸朝中院去了。
呼呼的风声里突然扬起一阵奇异的鸟鸣,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中院,并未在意。
别院屋顶旋即闪过一个黑影,稳稳落在肖战身边。
“世子,有何吩咐。”
“极影,速去肃王府,请仲怀来。”肖战语速极快,极影瞬间消失在别院上空,肖战腾跃上屋顶,循着声响极速朝中院移动。
毕竟是大白天,又是将军府,高手如云,他必得小心,不敢露了行踪。
此时陆元已经被死死按在地上,浑身是伤。
将军府中院门廊宽阔,大红烫金门柱立于廊下,巍峨庄严,正堂屋檐下悬着的刚正不阿四个大字,此刻显得讽刺无比,本是老将军处理公务之地,如今竟用来栽赃屠杀少将军。
寒风凛冽,颓枝凋敝,初春的嫩芽像是被威压着冒不出头,苍凉一片。
“行刑!”
毒妇人一声令下。
王一博被除去斗篷,白衣素杉,身形单薄,却跪的笔直,脊梁挺拔如翠竹。
他高昂着头颅,眉宇之间皆是不屑,那粗重的军杖悬于顶却毫无惧色,虽沦为阶下囚风骨依旧。
肖战听得那毒妇的厉呵,心下一急,运了内力一跃纵过两座屋顶,左腿上的箭伤霎时崩裂,鲜血极速侵染了绷带。
军杖抡起,带着呼啸的寒风,嗡的一声落下。
“不要啊~~”月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瞬间挣脱了婢女的压制,直直扑向王一博,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棍。
王一博只觉得身上一重,黏腻的血液顺着脖颈淌下。
他猛然回头,月儿苍白着小脸冲他无力的扯动嘴角,鲜红的血液蔓延在口中。
“少将军,别怕,月儿……月儿保护你。”
纤瘦的女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军法,说出的话只剩气音。
“想死就一起打,不用管她!”二夫人裹着狐裘,满头流珠翡翠华贵无比,却难掩歹毒心肠,她眸色狠厉的盯着主仆二人。
今日王一博必须死,若不然老将军归来便瞒不过,这局太过于卑劣,根本无需查问,但死人不会开口说话,到时哭上一哭,老将军顶多怪她一个看护不周。
“月儿,不必,快些让开。”
王一博想推开月儿,他今日必死无疑,没必要再搭上一命。
小女子已然疼的喘不匀气,却死死咬着牙抱紧了他。
肖战手中石子飞出的瞬间,军杖再次落下,王一博用尽力气翻身将月儿推开,单薄的身体结结实实承了一军杖。
剧烈的疼痛骤然在全身散开,像是要把他身体里最后一口气都逼出来,耳边似蜂鸣嗡的一声,王一博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瘫软在地。
剧痛过后他竟有一刻清明,低低唤了句娘亲,原本苍白的小脸霎时一片死灰,长眸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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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