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字安歌,名肖策安,幼时祖母唤其赞赞,故得肖战一名。
安歌出自九歌·东皇太一,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母妃只盼他一生顺遂,平安快乐。
王一博:字怀之,取胸怀天下之意。
南启223年,三月,乍暖还寒时,粉白了枝头的桃花盛满都城。
寒风凌冽,城门上一只高昂的肖字皇旗迎风展开,巍峨庄严,安王肖策安称帝三月有余。
三十万大军集结于城下,黑压压的肃穆列阵,一眼望不到尽头。
肖战立于城头,帝袍明黄,他手中持剑,目光冷峻,眉头紧锁,只有唇瓣微颤。
“怀之,为何……”那长剑寒光一闪,指向面前的人。
王一博被人押着,原本清俊的面容已然惨白,口唇处没有一丝血色,干涸的厉害。
他无力的抬头,对上肖战的眸子,忽而一笑,“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声传来,肖战手中的剑轻颤,垂在一边的手臂下意识的要抬起,却又狠心的攥紧了拳头压在身侧。
“为何要叛朕!”
巍峨的帝王,迎着风,怒吼。
那么多年的情,抵不过一个早已破落的东越,他视王一博为挚爱,从不隐瞒,王一博却将他置于绝境,他不知那布阵图给了东越,自己有可能会死吗?!
王一博大口呼着气,嘴角挂着一丝鲜红,深深刺痛了肖战的双眼。
王一博想要甩开身侧的桎梏,那几只手压的更紧,他运起内力挣扎,瞬间咳出一大口鲜血,脱力的又跪了回去,几乎趴在地上。
“放手!放开他!”
肖战的声音里沾染了哽咽,他想扶起眼前的人,但他不能,城下几十万将士看着,城中黎明百姓看着,他不能!
“安歌……”
王一博跪在他身前,半晌才发出两个气音。
低垂在地上的发丝晃动,身体轻颤,他忽然抬起头看向肖战,眸色温和。
“让他们都下去好不好,我有话跟你说。”
肖战手中的剑还闪着寒光,就在王一博面前,稍稍往前就能要了他的命。
“好。”
“皇上!不可。”李将军擒住王一博,目露凶光,若不是皇上在此,他恨不得立时结果了这个细作。
南启与东越大战,焦灼之际南启布阵图流出,东越如获天助,一路攻破南启多地,直取都城,虽在肖战的带领下即刻反攻最终获胜,却致使数十万黎明百姓无家可归,数万将士马革裹尸,南启损失惨重。
布阵图一直由皇上亲护,除了身边之人没拿得到,敌国少将军,皇帝枕边人,王一博具备了所有动机和条件。
“下去!朕的话听不懂吗!还是李将军是认为他这样能伤了朕?”
肖战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将那长剑逼近,李将军愤然的放开王一博。
“皇上,断不可为一细作寒了南启将士们的心!”
扔下一句话,城楼上所有人跟着李将军离开,只剩二人。
王一博撑着墙缓缓起身,口中鲜血侵染着惨白的唇色。
“安歌,可信我?”
肖战眼中溢出清泪,手中剑垂落,咚!城墙下,上万将士膝盖着地的声音传来,如闷鼓敲在肖战的心头。
“皇上!请斩杀奸佞!不要枉顾尔等为南启征战四方!”
肖战摇着头,那剑在地上拉出滋滋的火光,却重的抬不起手。
“安歌,你信我吗?”王一博再次出声,只那声音微不可闻,他摇摇晃晃的朝肖战走去,白色的长袍垂在骨瘦嶙峋的身上,被青石板拖拽,破败不堪。
王一博往前一步,肖战就退后一步,他猛然举起长剑,剑锋一凛,寒光闪过王一博的眼眸。
“别再过来……”
肖战摇着头,泪如雨下,那句我信始终说不出口。
他犹豫了,布阵图一直随身携带,怀之是东越护国大将军王烈之子……
王一博一手按着心口,像是听见了他心声,扯动唇角轻言,“安歌,与你之日,我便不是东越的少将军了。”
肖战浑身一震,痴痴的看向王一博,手中的剑却始终没有放下,巍巍皇权,又岂是说放就能放。
就算他信,那城门外的三十万将士又如何信!
王一博知他今日必须死,无论肖战信他与否,他这身子即便不死在肖战的剑下也撑不了多久,若能助心爱之人稳固江山,也算死得其所,可肖战眉间的犹豫之色,心一阵阵抽痛,安歌不信他,安歌跟所有人一样。
他自小丧母,寒毒入骨,早已是废人,被二夫人欺辱长大,得遇肖战是他这一世唯一的欢愉,他毅然与父亲断绝关系,一心跟着肖战,他做不到叛国但从不过问肖战的军防部署,只想与他长相厮守,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一行清泪滑落,大风肆意,卷携着桃粉色的花瓣,扬起飘散,肖战被风迷了眼,再抬头时,手下一重,王一博的脸近在咫尺,清晰无比,那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和一地花瓣。
“怀之~~”肖战大喊一声,伸出双臂接住了王一博滑落的身体。
白色的衣衫被胸口的鲜血染红,妖治绽放,刚刚他手中的长剑直直插在王一博的心口。
“安歌……你可曾……可曾真的爱过我。”气若游丝,王一博却倔强的睁着眼。
在他心中,爱之必信之,爱一个人又怎会有半刻犹疑。
但即便这样,王一博也知肖战下不了手,所以他替他了结自己,替他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不要~怀之,不要,我信你,我爱你,为什么!怀之~”
“安歌,放了我吧……爹……对不起……”
王一博无力的垂下了手,掌心握着肖战曾赠予他的佛珠,那珠串瞬间崩裂,一十八颗珠子四散,滚落一地。
“怀之!!!”
肖战没有想到王一博会冲上来,他想假装刺他一剑,避开要害偷梁换柱,只要他活着,布防图是不是他拿的不要紧,他只是生气,但是从未想过要他死!
为什么,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为什么怀之就要他痛一辈子!
树影摇曳,急风骤起,花瓣如雪般纷飞,片刻铺满了整个都城的路,肖战抱着那残破的身躯,从城楼上一步步走下,眼神空洞,所踏之处,白花入泥,苍凉一片。
“皇上亲手诛杀奸佞,南启众将士必效忠于新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臣服声中,王一博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没了温度。
一日后,极影来报,布阵图并非王一博所盗,他带来敌国细作,龙丞相之女,将来要为肖战皇后的龙依依,那日她趁王一博毒发昏睡之时,偷偷进了两人的寝殿。
也只有那日,王一博因身体不适让肖战将里衣留在枕边,给他安慰。
却不想一时大意忘记把布阵图带走,给了龙依依可乘之机。
极影还在奏,肖战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巴,却是一句也听不见了,高耸与头顶的王冠落地,锦珠散落一地,肖战一路走,王袍一件件剥落,待入内殿时,他不再是南启安王,只是怀之的安歌。
“怀之,为何不说,你当真就如此恨我……要用自己的性命惩罚我吗?”肖战一寸寸拂过爱人苍白的脸颊,冰冷刺骨,泪水缓缓落下,没入王一博整肃的衣襟,“怀之,别怕,等你醒来,跟你请罪,到时你要如何罚我都没有关系。”
两日后,安王肖策安让位,有人见到那个曾经立于城墙之上的九五之尊背着他的爱人爬过九州十六国的所有佛山,只求起死回生之术。
春去秋来,四季更替,肖战最终倒在了金佛寺百阶梯的最高处。
眼眸即将合上时,佛寺大门打开了。
古风,喜欢的宝子们点个收藏,除了第一章后面基本不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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