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泽心里苦但是没处说去,只能注视着眼前的三个对他虎视眈眈的男人,还有一旁想听他解释的苏凝。
和泽抬眼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他此刻只想找个地洞躲起来,明明是自家主子做的事,为何受伤的总是他?
李安邈神情微变可怜兮兮地说道:“该不会是你家主子不喜凝儿外出而暗自动了手脚吧?”
李安邈对着站在对面的安浩言和方意远使眼色,两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也开口随声附和道:
“是呀,凝凝,这些日子你可曾想过我?”安浩言不知何时手中握着一柄羽扇,看起来实在妖艳绝美。
“苏苏,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吧,反正我们几人当真是没有收到你的信,何谈回信?”方意远一脸正色地说道。
苏凝约莫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方意远所言不就是意在所指,他们并不知情,若是他们没有回信,那问题不就是出在沈怀玉的身上了?
不过李安邈此人着实有趣,先前和安浩言、方意远两人十分不对付,如今竟然一致对外了?
“和泽,可否同我说说?”苏凝开口问道,虽说她从沈怀玉的手中逃过一劫,但是本质上来说,她和沈怀玉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
她不收沈怀玉的银两,而沈怀玉与之交换的便是护她周全。
他们两人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她事先便已说明自己要赚钱给沈怀玉食宿的银两,没想到沈怀玉还是暗中做了手脚。
她心中唯一对沈怀玉的一丝异样的情愫也瞬间消失殆尽。
“公主,您的身份特殊,此处不适合多说,要不您看……”和泽用几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苏凝扫视一周,看着四周因为李安邈等人逐渐聚集的人群,还是点点头。
李安邈兴奋地开口道:“去我府中说吧。”
安浩言和方意远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虽说他们二人不喜李安邈但是四周的路人在不断聚集着,这样下去,若是有人知晓了苏凝的身份,那对苏凝而言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他们赌不起,毕竟像苏凝这样独特的人,若是错过了,他们此生或许都遇不到了。
苏凝跟在李安邈的身后,她心中只觉眼前的场景有些滑稽。
安浩言和方意远自小一起长大,苏凝是在十五岁时认识的安浩言,自苏凝认识安浩言起,安浩言便总是以一身红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人和他爱穿的一身红色衣袍一样,很是闷骚。
后来苏凝和方意远因机缘巧合之下相识,安浩言便总是和方意远不对付。他们二人常常因为苏凝争吵。
让苏凝很是头痛。
苏凝还未踏入李府内,便听见了溪流“哗啦啦”的声音,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苏凝往常总是在天黑之时,来到庭院之中的,她总从侧门进屋,因此也并未有人知晓她和李安邈的事情。
今日从正门入内,着实让她一惊,这圣国的四大家族的财力果真是名不虚传。
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宽裕不少,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便是院子,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板打就的床几椅案。
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
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不一会儿功夫,苏凝便来到了专属于李安邈的宅院。
看着眼前繁华的一切,苏凝不禁愣了神,虽说她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冷宫之中的陈设。
岁月的风雨将一切的美好侵蚀,墙壁上的壁画已经褪去了昔日的瑰丽,只剩下模糊的灰色残影,这残影就像是数不清的死在冷宫中女人。
她们永永远远留在冷宫之中,就连死了都化作冷宫中的肥料滋养冷宫中毫无生气的焉了的残花败柳。
现在苏凝仍旧记得冷宫那破旧的地板,脚踩上去,会在发出一声“吱呀”声后,从早已经被侵蚀的棕灰色木屑中钻出白色密密麻麻的小虫。
这时若是受惊,深吸一口气,那沉寂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霉臭气便会毫不留情地钻入鼻腔内。
那里是冷宫,是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那里是冷宫,那里不考虑明天。
苏凝的思绪被和泽的话语声打断:
“公主,属下看见了从你屋中飞出的鸽子,为了保险起见,是属下射下了信鸽,此事与主子无关。”
在他看来,主子为了保住苏凝,花了不少心血,若非主子喜欢着这个女人,他才不会如此低眉顺眼地对待苏凝。
他是沈怀玉的暗卫,只听从沈怀玉一人的命令。
和泽自以为自己解释得天衣无缝,心想苏凝应该不会再抓着此事不放了。
此刻李安邈像是抓住了把柄,扬起了一只白洁纤长的手,指着和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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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