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宋亚轩的错觉,总感觉这人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
姜昭熟练地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拖鞋,看样子是经常来这里,连刘耀文都给他准备了专属的拖鞋,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宋亚轩无奈地笑了笑,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昨天刚拒绝了别人,现在又来后悔么?
“文哥,我来帮你洗菜。”
看着厨房里紧挨着的两个背影,宋亚轩转身离开,夜幕降临,贺峻霖和严浩翔才姗姗来迟,看到姜昭,贺峻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说道:“刘耀文,你跟我解释一下,他怎么在这里?”
就凭贺峻霖阅遍无数绿茶的功力,一眼就看出了这小子的想法,更何况这几年,趁宋亚轩不在,这人可没少想法子往刘耀文身上贴。
“我只是好久没来这里,就来看看文哥。”
“行了,这里没什么事,你先出去。”
姜昭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刘耀文冷漠的表情,识相的闭上了嘴。
“刘耀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和这小子纠缠不清,我就带着我家轩轩去找高富帅。”
说完,贺峻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留下了刘耀文和严浩翔大眼瞪小眼:“你家的也真是个祖宗。”
“那能怎么办?自己选的,又怪不了别人。”
严浩翔笑了笑,自觉地去洗菜了。
这边两人在厨房准备晚餐,另一边的三人在客厅看电视,贺峻霖和宋亚轩黏在一起,姜昭在另一边。
“亚轩,想没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贺峻霖抱着宋亚轩就是一顿狂亲,最后还是宋亚轩一把把人推走,才阻止了这场荒唐的闹剧。
“你放心,刘耀文心里只有你,旁边这小子完全是一厢情愿,热脸贴冷屁股。”
被看穿了的宋亚轩心里有些不自然,喝了口水,欲盖弥彰道:“谁说我在乎他了?”
“是是是,不在乎不在乎,是我想多了好吧,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贺峻霖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了宋亚轩和姜昭两人。
“原来你就是宋亚轩?你不是把文哥丢下了么?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怎么?我回自己的家还非得跟你报备不成?”
果不其然,不出宋亚轩所料,这人开始找茬了。
“文哥早就恨透你了,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他。”
“哦。”
敷衍的回答让姜昭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啊!我的手!”
偌大的平层传来了姜昭的叫喊声,厨房里的三人匆忙赶来,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场景。
姜昭捂着手眼眶通红地站在桌子旁,热水洒了一地,而宋亚轩手里却拿着玻璃水壶,任谁看都是宋亚轩把热水浇到了姜昭手上。
“文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亚轩哥了,他就把热水洒到了我手上。”
说着,还把手递到了刘耀文眼前,白皙的手背烫的通红,甚至已经开始起泡。宋亚轩也不辩解,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两人。
刘耀文没有说话,起身去拿了医药箱,把烫伤膏丢在桌子上:“把药涂上。”
看着这一幕,宋亚轩不禁有些心寒,把水壶放在桌上起身往门口走去,看来自己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刚迈出去脚步,手却被人拉住了,一阵刺痛感传来,让宋亚轩不禁蜷缩了一下手指。
“别动!”
原来是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玻璃划了个伤口,刘耀文正拿着棉签在给他消毒。
“你不怪我吗?”
宋亚轩垂着头,看着帮他贴创口贴的刘耀文。
“怪你什么?你是觉得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这两天伤口别沾水。”
包扎好刘耀文起身把医药箱放回原处,看着站在原地的姜昭:“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让司机送你去医院,以后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我家了,还有,你自己买的那双拖鞋,也拿走,我这里放不开。”
他一直知道姜昭的心思,但一开始只是把他当成弟弟,就成了纵容他的原因,没想到看着长大的小孩,竟有这样的心思,让刘耀文很是失望。
“文哥,我……”
姜昭还想说些什么,贺峻霖直接推着人连带着大包小包送出了门外:“你也别为难自己,好好找个爱你的人。”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四人才好好地吃饭。
餐桌上,刘耀文不断地给宋亚轩剥虾、夹菜,因为右手的伤口,宋亚轩也不太方便,索性就随他去了。
吃完饭后,贺峻霖提出要留宿,反正两人的家也够大,房间也多,就留了下来,但贺峻霖非要和宋亚轩一个房间,没办法,严浩翔也懒得收拾新房间,干脆直接和刘耀文凑合一夜。
晚上,宋亚轩和贺峻霖躺在床上。
“哎呀!我的轩轩,不是我说,你看今天刘耀文这态度,绝对是满分男友了,早点答应他不就完了,何必折磨你也折磨他。”
贺峻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宋亚轩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贺儿,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宋亚轩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心里也乱成一团。贺峻霖自然看出了他的逃避。
“好,晚安。”
月光透过窗子撒进房间,宋亚轩看了许久,才闭上了双眼。
清晨,贺峻霖醒来的时候,看宋亚轩还在睡着,应该是昨晚睡得太晚,就没有打扰他,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和严浩翔一起离开了。
等宋亚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宋亚轩这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多久,洗漱间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一看就知道是刘耀文放的。
下了楼,看到刘耀文在客厅看书,戴着个金丝框眼镜,温文尔雅,阳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有些朦胧感,倒和平时不苟言笑的那个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宋亚轩下楼,放下报纸,起身走向厨房,把温的粥端了上来:“过来吃饭。”
犹豫了一下,宋亚轩还是走了过去,毕竟现在回家,还得自己做饭,便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一口一口喝起了粥,细嚼慢咽的,刘耀文倒是不嫌弃,只觉得好玩,从前,他不止一次的说过宋亚轩吃饭跟个小猫似的,都被笑骂了回去。
等宋亚轩吃饱喝足,去厨房洗碗,刘耀文倒也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靠在门框边上,看着宋亚轩的背影。
原本祥和的氛围还是被宋亚轩给打破了。
“别再来找我了,我现在没有精力再来处理这些事情了,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擦干净手,宋亚轩就要往外面走,却被刘耀文一把搂住了腰,带进了怀里,低头吻了上去,反应过来的宋亚轩用力推开刘耀文,反倒又被握住了双手,怎么也挣脱不开。
等快要窒息了,刘耀文才松开了他,宋亚轩也毫不客气,反手一巴掌甩在了刘耀文的脸上:“你别逼我。”
“宋亚轩,你永远都是这么自私,当年不告而别,把我当玩具一样说扔就扔,现在回来了,还是对我爱答不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这么无能的人吗?不就是一个宋家,他能吃了我还是怎么着,你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你难道就想这样过一辈子吗?你就想吃一辈子的抗抑郁药吗?”
刘耀文整个人都在颤抖,眼底通红。
“是,刘耀文,你就当我是个怂包吧。”
说完,便拿上了沙发上的外套,离开了。
自从那天和刘耀文吵完之后,宋亚轩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谁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他知道,每天刘耀文都有给自己送饭,但他一次也没打开过那扇门。
每天过着单调无聊的生活,休息、画画,好像除了颜料,他的世界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画布上那些鲜艳亮丽的色彩,能让他感受到一些活力。
这天,正在画室的宋亚轩接到了一个未署名电话,原来是他把宋家人全部拉黑之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宋恒的号码。
“宋亚轩,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刘家那个小公子和好,不就是不想让我们宋家有什么便宜可以占么,不过今天我到是想免费送给你一个礼物,下午我在家里等你,来不来随便你。”
宋亚轩刚想拒绝,只听对面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关于你母亲的,你难道就不怀疑,当年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半年里,被折磨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什么意思?”
听到这些,宋亚轩的手都在颤抖,难道当时母亲去世另有原因。
“我等你。”
对面紧接着挂了电话,宋亚轩现在整个人都几乎快要失去了理智,如果当年他母亲真的是被害死的,他一定会让那个人不得好死。
穿好外套,宋亚轩叫了车正要下楼,瞥见了桌子上的小刀,停顿了一下,拿起来放进了兜里。
“师傅,去金都豪庭。”
看着后座上一身黑色风衣,还带着顶鸭舌帽、黑口罩,司机莫名有些恐惧,但还是顺利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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