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后知后觉,眼神躲躲闪闪的看着俞轻川。
俞轻川感受到手下的少年刚刚打了哆嗦,将被子拉上来,严严实实裹着,从床头拿出刚刚找的衣服,放在少年手边,揉了揉毛绒绒的脑袋,说道:
“你的衣服已经湿了,我刚刚拿去洗了,你先穿我的将就一下,外面太阳大,一会儿就干了。”
江岫半边脸藏在被子里,羞涩的点了点头。
见俞轻川出去了,迅速把衣服拿过来,脸埋在上面,红通通的,吸了吸鼻子,使劲嗅了嗅衣服的香味,上面仿佛还留有着姐姐的雪松香。
江岫像一个小痴汉一样闻了很久,若不是俞轻川在外面唤他吃饭了,他可能还没意识到。
羞答答的将衣服穿上去,趿拉着俞轻川为他准备好的拖鞋,打开门走出去,一眼就看见院子绳子上挂着的他的衣服,还有着他的平角小内裤。
江岫越看愈加觉得那个在风中飘扬的一抹黑色显眼,脸上烫红一片,见姐姐看过来,慌忙垂下头。
心里一片慌乱,我的...那个,姐姐竟然也帮我洗了!
眼眸羞得水汪汪的,脚趾忍不住挠地。
俞轻川看着少年那一副小鹌鹑样,轻笑一声,上前将他拉到餐桌前,为他盛了一碗排骨汤。
静静的看着他吃得喷香,心底一阵满足,瞧着少年穿着她的衣服,有些松松垮垮的,举手投足间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短裤也稍微大了,不过有松紧带也不要紧。
脸蛋红红的,俞轻川有一种想上前啃一口的欲望。
“你怎么不吃呀?”
少年歪了歪脑袋,疑惑的问道。
“好。”俞轻川端起碗慢条斯理的夹着菜,嘴角含笑。
***
“诶,我给你讲,这回江西那老娘们气得不轻。”
“可不是吗,你也不瞅瞅她那德行,前个儿子嫁了个好价钱,结果二儿子江然被二流子糟蹋了,二流子哪有什么钱,她怎么可能愿意。”
“不愿意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儿子去吃花生米吧,况且这可是要留黑点的,她那宝贝女儿不还想当兵吗,咋说这江然怕只能这样给出去了。”
“啧,给出去就给出去呗,她手里还不是留着一张王牌江岫吗。”
“呸,真是倒贴!”
两个男人嘀嘀咕咕的声音渐渐远去,江岫从大树后面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姐姐那里回来后,他就赶快回了房间,把门关上,隔着门都能听见母亲暴力抽打江然的声音,砰砰乓乓,还有江然哭爹喊娘的惨叫。
江岫暗骂了一句活该,掀起被子钻进去,瞧着手腕上莹润无暇的玉镯嘴角就溢出甜甜的笑,心里面像是打翻了蜜罐。
晃了晃胳膊,玉镯在白皙的手腕滑下,细腻如羊脂,更衬得江岫手腕精致,脆弱得好像让人有种摧毁欲。
这是姐姐送给他的礼物,他很欢喜,这个镯子真的很漂亮,美丽的让人难以拒绝。
但俞轻川没有告诉他的是,这镯子是她这个身份代代相传的传家宝,而且也是只能传给夫郎的定情信物,这是她祖上定下来的规矩。
要了她的镯子,蠢兔子就是自己的了。
“赔钱货,叫你吃里扒外!我让你不要脸!”嘭嘭嘭的闷棍声在院子里响起。
江然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胸膛有微微起伏,像死了一样。
江西还不解气,跑到厨房里拿出火钳,怼着江然的胳膊戳了上去,烧的滚烫发红的铁碰到了肉,发出滋啦一声,一阵白烟。
“啊——”
江然猛地坐起身,仰着脖子大声惨叫起来,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好像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跳出来,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密密麻麻。
见她还要来,江然爬起来就往外面逃。
“赔钱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以为你能跑掉?”江西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江然的胳膊,正要用火钳打他背,大门砰的一下子打开了。
“娘,我来接夫郎回家了。”二流子站在门口,将刚扣完鼻屎的手往裤子上抹了抹,笑得一脸得意。
“谁是你娘,别给我乱叫,想带他回家?好啊,一百块钱彩礼,不给你就休想娶走。”
“一百块钱!?你是要钱要疯了吧,我一毛钱都不给,一个倒贴的还好意思让我出钱,大不了就进局子里喝茶,反正最后影响的也不是我女儿。”
江西气得浑身直哆嗦,她女儿现在正在县里面一个领导人的儿子处对象,可不能出岔子。
“给我滚!”这几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一个个挤出来的,江西眼睛快喷火了。
江然连忙跑到二流子身后,如果他再不从这个家离开,娘今天一定会打死他的。
二流子一把摸上他的腰,咧着一口大黄牙回去了。
入夜。
江然那里还是水深火热,澡还没洗,就被二流子拽上床。
他扭头挣扎,一巴掌甩上来将他脸狠狠抽向一侧。
“玛德,给我老实点!”
说罢,就感觉自己身上一凉,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他为什么要招惹江岫!
江然泪流满面,痛苦不已。
二流子抚摸着手下略微光滑的皮子,小眼睛珠子满是得意。
“玛德,谁再说我二流子还没碰过男人。”
还没两分钟,二流子就睡了过去。
江然抱着膝盖蜷缩起来,身上的青紫吓人,粗暴的对待让他的泪流干了一样。
江然不敢吵醒二流子,埋着头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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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