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坦白

李莲花羞惭满面，虽然他成亲实在是被逼的，但这句话听着也实在是让人面红耳赤。

“放心吧新郎官，我保证不告诉你娘子……”方多病终于体会到了调戏李莲花的乐趣——这老狐狸，从前吃过他多少亏，如今自己也终于翻身了。

他扯开李莲花的衣领，李莲花白皙的胸膛一览无余，但方多病其实还是第一次见到李莲花的身体，没想到平时穿着衣服看着那样羸弱，衣服下面的身子却很结实，胸部的线条清晰挺拔，在他的注视下起伏的速度微微加快了起来。

方多病俯身在李莲花身上专心地种起了草莓，白皙的胸口很快留下星星点点的红印子，李莲花在他身下轻喘，又推不开他，最后只好将手臂抬起来遮住眼睛，随他去了。

方多病用手边揉边将胸口的肉捏起来，李莲花的肌肉紧实握起来很有弹性，方多病炙热混乱的气息喷在他微凉的胸口，最终忍不住用舌尖去采摘了那颗早已成熟的果实。

“唔……”李莲花单薄的胸口高高抬起，他似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立刻像水里捞出的鱼儿似的挣扎起来。

舌头碰到已经硬挺的樱桃，忍不住绕着它流连忘返起来，方多病满意地听到李莲花的呼吸急促起来，还发出细碎的轻吟。

深红的樱桃被弄得湿漉漉的，在烛光下微微发亮，方多病一路向下将火热的吻印至李莲花的小腹，平坦的小腹因为外来的刺激忽地收紧了，露出结实的腹肌轮廓。

方多病却在此时停了下来，重新回到李莲花面前，他看到李莲花一直拿手臂当着眼睛，笑着将他手臂拉开，“李莲花，你想让我继续吗？”

李莲花的眼睛懵懵懂懂，被刚刚的一路亲吻弄得眼神湿漉漉的，呆呆的说，“我想不出来……”

方多病看着他懵懂的脸，一下子心软起来，反省自己不该趁人之危，若是李莲花没有失忆，他如何能占这些便宜，平时就是多亲近一些都是奢望。如今李莲花呆呆傻傻的，自己要是欺负他傻就把他吃干抹净了，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李莲花，若你有一天什么都想起来了……”方多病有些伤感的问，“若你想起，我可能说的，和你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你会生我的气吗？”

李莲花想了想，摇摇头，“怎么会呢。”

“本来我记忆里的你，就并非真实的你，”李莲花缓缓道，“我会对你有什么样的印象，难道不都是你表现给我看的吗？若你有所隐瞒，就算我不失忆，也不会知道的。”

方多病被他说的一愣，想想确实是这样。

“所以方多病，你想说的是……我原本记忆里的你，不是这样的？”

方多病思量许久，叹了口气，自嘲似的笑了起来，“是啊，李莲花……救过你的命是真的，但以身相许，结为夫妻……是假的。”

“你从来都只把我当小孩，我说想跟你在一起，你只当我是想和你闯荡江湖……其实……”

“其实那天才是我第一次抱你，第一次亲你。”方多病越说越觉得自己丢脸，可是他对面是李莲花，不管他疯了，痴了，傻了，他都不能让自己对李莲花有一丝一毫的小看。

“但是，我在心里已经和你私定终身了……”方多病委委屈屈地说着，“我、我早就想对你这样，可是以前我不敢……现在……”

李莲花完全没有生气，反而问他，“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趁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明里暗里的占你便宜，可是……可是我觉得自己太无耻了。”方多病又羞又愧，终于忍不住抱着李莲花哭了起来。

“你明明之前都不喜欢我的……我却骗你说我们两个是一对儿，看着你傻乎乎的被我抱被我亲，我又开心又惭愧，但是……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呜呜……”

李莲花彻底愣住了，没想到这位方公子，两个时辰前还对他凶巴巴，现在忽然成了个哭包，李莲花已经将自己被占便宜的事情抛到脑后，反而劝起他来。

“方多病，你又忘了我刚才说的了……你记忆里的李莲花，也未必就是真的李莲花啊，若他对你有所隐瞒，你也无法知晓，对不对？”

方多病抬起一双泪眼，呆呆的问，“那你是说，李莲花其实喜欢我，是吗？”

李莲花无奈地笑起来，“嗯……也许吧，可是我也不记得了呀。”

“哇”地一声，方多病哭得更大声了，前几天营造的霸道少爷人设彻底崩塌，只听他哭得抽抽噎噎，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

“呜呜……你知道我多难受吗！现在的李莲花傻傻的可以让我亲，可是不记得我……但要是你想起来了，呜……你就会变成老狐狸……我就再也亲不到了！呜呜呜……可是我也不想你一直这么傻傻的……怎么办啊李莲花……”

李莲花被他哭得肩膀都湿了，方才的旖旎气氛一扫而光，他只剩下哭笑不得。

“哦，原来以前的我，是个老狐狸啊。”李莲花尴尬地笑了笑。

“嗯……你总骗我！不许我住你家，呜呜……我就是想趁你睡着偷偷看看你而已啊……”

说的李莲花都有些心疼起来，这以前的自己是要多混蛋啊，还带这么欺负小朋友的。

“不哭了不哭了，这里你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还不行吗？”

“现在你知道我骗你的，以后就不能随便亲了……呜呜……”

李莲花忍不住笑起来，提醒他道，“咳，不是说家乡风俗吗？”

李莲花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方多病，我虽没有以前的记忆，但一见到你就觉得喜欢，想必曾经的我也是如此。”

方多病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吗……我怎么看不出你喜欢我。”

“额……你都说了我以前是老狐狸，想必是老狐狸善于伪装。”李莲花尴尬道，“我现在呆呆傻傻的，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

“那你为什么和笛飞声总是鬼鬼祟祟的，半夜和展护卫出去喝酒，和苏小慵偷偷见面，和乔女侠藕断丝连……连我小姨都喜欢你！”

李莲花彻底没了声音，半晌才感慨道：

“我以前……这么混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