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一路溜达着走到糕点铺子,掌柜带着他去了仓库,翻看检查了那些从丽鲜运过来的酥饼,万幸没有受潮。
“二公子,您还要看些什么?”掌柜跟在王一博身后,见他在仓库里来回踱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要不要,哎,那些是从南边运来的鲜花饼?”王一博指了指放在高柜上的几大盒子,一看上边的暗花就能猜到里边装的是什么。
“正是,前几日刚运来的,大部分都被达官显贵预定走了,咱店里只剩下这些了。”掌柜如实答道。
王一博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事儿,“给我拿一盒。”
掌柜面露难色,“二公子,老爷说了,这种等级糕点您只能吃,不能拿。”
王一博轻淬了一口,自己这个老爹真是鸡贼,防自己跟防贼一样。甩手出了仓库,他也懒的跟掌柜拉扯,不给就不给,大不了不要了。
又在铺子前厅里转了一圈,顺手吃了块桂花糕他才离开糕点铺子,迈着四方步在大街上闲逛。
“呦,王二公子好雅兴,今日怎么没坐车出来?莫不是王老爷禁了你的足你偷跑出来的吧?”说话的是陈峥,两家是世交,也算是一起长起来的,不过两人说话一贯如此夹枪带棒,关系却非常要好。
“呸,老子还能被禁足?想瞎了你的心!”王一博嗤笑着跳上他的马车,“哪儿玩儿去?也不叫上小爷?”
“这不正想着去你府上接你就在大街上遇上了,听雨阁有个诗会,听说有不少文人墨客,我想去看看。”陈峥有龙阳之好,偏喜欢柔弱的少年郎,那种文人墨客的清雅最得他的喜爱。
“那我不去了,什么诗词的听不懂,把我送回府上我回家逗孩子玩。”王一博是真不爱诗词,而且更不喜欢男人,准确来说,这世间男人女人他都不爱,他只爱钱。
“别呀。”陈峥抓住他的手腕,“你陪我去看看。我长你两岁家中已经开始催婚了,若是在寻不到让我倾心之人只怕家中就要给我说亲了。”陈峥是真的着急,抓着王一博的手越发用力。
“松手,松手,活该你!陈伯伯早该给你说亲,谁让你整日里寻花问柳见异思迁的,前面那个小学堂的先生不是挺好的吗?还有街尾那个糖水铺子家的小儿子你不是也喜欢吗?”王一博的皮肤白,只是被陈峥握了两下便出了红印子,疼的他恨不得咬死陈峥。
“好弟弟,你就陪哥哥去吧。”陈峥扯着他的衣袖摇了摇。
“不去不去,停车,我自己走回去。”王一博不顾陈峥的阻拦便从刚停稳的马车上跳了下去,大摇大摆的往府里走。
陈峥无奈,只能一个人去了听雨阁。
此时听雨阁已经聚集了不少文人墨客,肖战从马车上下来从容的面庞,清冷的气质吸引了不少人侧目。
肖战鲜少会参加这种诗会,要不是凌王府的世子邀请他是断然不会来的,特别是昨夜在妓馆里见到了那些所谓的文人所行的龌蹉事更让他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
“见过世子。”听雨阁老板见肖战来了赶忙迎了上来。
“嗯,凌王世子到了吗?”肖战脚下不停往楼上走,听雨阁他也来过几次,算是熟识。
“到了,正在三楼等您。”老板恭敬跟在肖战身后亦步亦趋。
肖战点了点头径直上了三楼。
三楼窗边坐着玉面如冠的凌王世子肖寅,正端着茶听手下人念着诗,时不时的点头,似乎对那诗颇为赞赏。
“堂兄。”肖战比肖寅小两岁,见了他先见了礼。
肖寅见他来了赶忙让他坐,那念诗的下人口不停继续念着,“阿战觉得刚才那首诗如何?”
肖战回忆了一下刚才下人念过的那首诗,“尚可。”给了中肯的评价。
肖寅大笑两声,“你呀,不过这些人做的诗的确差了点意思,阿战今日可要与他们切磋一二?”
“不必了堂兄,我今日来只是作陪。”肖战不想做诗,归根结底是看不上那些所谓的文人。
“也罢,过几日你嫂嫂生辰,到时候你到府上来一起热闹热闹。”肖寅并不是在邀请他,而是通知他,“你也知道衡阳叔对你的婚事一直很着急,这次会来不少小姐少爷,你可以好好选选。”
“堂兄应该知道,我心中有人。”肖战给自己倒了杯酒。
肖战心中的确有人,多年前曾在一棵大树下救过一少女。那时的肖战只有十四岁,随几位堂兄出街游玩,偶然在一颗大树下发现了一少女爬上树下不来。见那少女哭的梨花带雨肖战便张开双臂让她跳下来,少女久久不动也不开口肖战便保证自己一定会接住她。少女这才闭着眼睛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肖战怀中被他抱住。
少女眼睫很长,一颤一颤如同抖翅的蝴蝶闯入了肖战的心扉,睁开眼四目相对少女红了脸。从肖战怀里挣脱跳下推开他跑走了,从始至终少女并未说过一个字。
偏偏是这样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让肖战多年来念念不忘,少女衣着华丽,那罗裙的料子一摸就是上好的,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多年来肖战寻遍了京中各大府邸也没找到那少女。
肖寅叹了口气,“知道你心中有倾慕之人,不是一直没有寻到吗?衡阳叔的意思是让你娶个侧室,生下一儿半女,以后你寻到她在娶为正室又何妨?”肖寅苦口婆心的劝慰。
肖战摇了摇头,“堂兄不必多言。”
肖寅无奈,深知这个堂弟固执又认死理,“算了,你随意吧。”
像肖战这个年纪还未成婚的男子在后庆屈指可数,若不是皇室皆知他心有所属人又执拗怕是都要怀疑衡阳世子是因为身有奇疾才一直不成婚。
陈峥的马车停在听雨阁楼下,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三楼窗边的肖战,不说惊为天人也大抵不差。进了楼询问了一圈才知道那是衡王世子当即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
肖战同凌王世子坐在三楼听着二楼文人做诗,一首首还算不错的诗文被默下送到凌王世子手中。肖战却觉得无趣极了,昨夜之前他也认为自己可以勉强称的上是个文人墨客,昨夜之后他却不愿了。
诗会一直到午时才结束上半场,听雨阁老板备下酒菜邀请所有到场的文人。
陈峥此时正与一少年郎攀谈,少年郎只做了一首诗,诗中尽是风花雪月之事。陈峥倒是觉得这少年有意思,明明未到该婚配的年纪却从诗句中看的出他早就动了春心。
肖战从三楼下来一眼便看见了陈峥的手搭在了那少年的腰上,少年面红耳赤却并未躲闪,而是任由那只手在他腰间摩挲。
“伤风败俗!”肖战在心里默认,大庭广众之下竟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心中难免悲愤,后庆的未来若是交到这些人手中,那还真是悲哀。
出了听雨阁径直上了自家的马车,李怀玉正巧解手回来见世子上了车赶忙跑了过来,“世子,可是要回府?”
“回。”肖战眉头紧锁,心中郁结,“即日起任何人递帖子都拒了,就说本世子身体欠佳,不宜出府。”
李怀玉不明所以,“若是那几位世子呢?”
肖战顿了顿,“拒。”
李怀玉撇了撇嘴,看来世子是在这听雨阁又看到了什么让他不痛快的事了,手中鞭子一样马车动了。
肖战这一不宜出门就是十天半个月,婉拒了所有邀约,就连凌王世子妃的生辰他都没去参加,只是让李怀玉送去了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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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