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凤阙之所以推迟去西域的计划,除了怀疑西域使者的话,还有就是岁岁马上就要和谢锦荣成亲了。
到时候,昌王一定会有所动作,她必须在那个时刻留在京城,确保乱臣贼子的计谋落空。
昌王府.
昌王坐在高位上,谢太傅站在下方,一脸恭敬地说“殿下,成亲已然在布置,到时我让犬子以陈岁性命为要挟,不怕那兵部尚书不妥协。”
“那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本王直接直接去皇宫送死?”坐在高位的昌王手捏着茶杯,阴深地看着谢太傅。
“非也,皇帝承诺会为犬子主持婚礼,到时候王爷在高堂下直接将皇帝格杀。而太后则留在皇宫里假装被刺杀,让那些守卫去太后那里而无暇顾及皇上。”谢太傅明白事到如今昌王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但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刻,不动也得动。
“那个辞凤阙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你不一定瞒得过她。”说起辞凤阙,昌王有点恨的牙痒痒。
如果不是她那么快从前线回来,说不定此时此刻他已经坐上皇位了。
“那就做点事情让她分身乏术,只要南蛮的刺史部队能够及时赶来,那辞凤阙也不足为惧。”谢太傅已经有了主意,
看着谢太傅如此胸有成竹,昌王一脸笑意,“那就等着谢太傅的好消息了。”
此时此刻他们并不知道,早在辞凤阙还未下南蛮时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这件事的男女主陈岁正在和谢锦荣游船。
“谢锦荣,你说外面好玩吗?我从来没有出过京城。”陈岁正靠在船栏上看着划桨的谢锦荣。
“虽然外面没有京城一样繁华,但是那里民风淳朴,等成亲了,我带你出去逛逛。”谢锦荣听到这个问题划桨的手停下来,仔细思索了片刻。
陈岁今天一身粉色齐襦裙,脸上的小梨涡就没有下来过。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锦荣说“你要是敢骗我,我让凤阙把你串在枪上,就跟糖葫芦一样。”
看着陈岁脸上的笑意,小梨涡就跟星星点缀夜空一样。让谢锦荣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这不戳不打紧,一戳陈岁就跟什么样。
噌的一声站起来,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拿起自己的拳头打向谢锦荣,陈岁虽然是兵部尚书之女,但从未学过武。因此她的拳头打在从小习武的谢锦荣身上,就跟棉花一样。
但是谢锦荣就跟很疼一样,皱着眉头喊着求饶的话:“疼疼疼,疼死了,岁岁。”
岁岁这个大白兔怎么知道人心险恶,还真以为自己把他打疼,连忙住手,一脸关心的看着他。
结果看到谢锦荣脸上还未收起的笑意,便知道被骗了,气的又开始动手。
“真的疼,岁岁,放过为夫好吗?”这次,陈岁可不会再相信他的话了,手里的拳头可没有停。
自讨苦吃的谢锦荣只能承受着陈岁的怒火。
一眨眼到了陈岁和谢锦荣即将成亲的前一天夜里。
此刻谢府与兵部尚书的府里,灯火通明,都在准备明天一早的成亲仪式,相比较于谢府的开心,兵部尚书府里却是一片肃静。
自从太后赐婚之后,兵部尚书便是闷闷不乐,哪怕是在成亲前一夜,兵部尚书脸庞也是严肃神情。仿佛明日不是成亲而是上刑场。
因此,府里的下人也不敢露出半点喜悦,生怕惹怒了老爷。
当天空露出微微白如鱼肚一样,兵部尚书府里就开始忙起来了。
新娘子的陈岁梳妆打扮,她坐在镜前,镜子中映出她美丽的面容。她的长发被嬷嬷精心地盘起,凤冠戴在已经盘好的长发。
陈岁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眉弯如画,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小梨涡,透露出一丝羞涩。脸上早已被嬷嬷打好了妆粉,她轻轻在唇上抿着红色的胭脂,更显她的娇艳。
陈岁的婚服是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吉利的鸳鸯石榴图案,拦腰束以流云纱苏刺绣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巧致的腰身。
陈岁的手上戴着一串碧绿色的手镯,手镯散发着温润的光泽。那是凤阙送她的贺礼,陈岁触摸这温润如玉的手镯,脑中的思绪一下就飘到了谢锦荣那里。
陈岁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期待着婚事的到来,期待着与谢锦荣的甜蜜相守。
嬷嬷看着这位傻笑的新娘,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接过旁边婢女递来的香炉,在陈岁的身边开始环绕,让香味与新娘子的婚服相融合。
不一会,陈岁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清新的香气,仿佛花海中的芬芳,散发着爱与美的气息。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等待着属于她的幸福时刻的到来。
而此时谢府的谢锦荣,已经穿好了婚服随时等着出发。
“少爷,老爷叫你去书房一趟。”婢女略有羞涩的看了一眼少爷,随即低下了头,今天的少爷穿上婚服越发英俊潇洒。
“好,”谢锦荣觉得父亲应该有什么好交代他的,便穿着婚服前去了书房。
没多久,书房便传来了激烈的争吵。书房旁边的下人被吓了一大跳,临近成亲也不敢多问,匆匆忙忙地去准备东西。
书房激烈争吵过后,便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刚想上前准备敲门的仆人被吓了手抖了一下,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死”的声音。
仆人刚想离去,啪啦一声门打开了,脸色黑的可以磨墨的新郎官站在门口。
“有什么事?”听到少爷声音,仆人也不敢多言,只是说了一句“少爷马上要去迎亲了。”
“知道了,”听到少爷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仆人不敢多想连忙退下。
临走时,大胆的瞥了一眼里面的情形,谢太傅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只是满脸都透露出怒容。
等到仆人走后,谢锦荣背对着谢太傅,冷冷地说“身为儿子,理应帮父。但是这是最后一次,等到我与岁岁成亲过后,立马离开京城。”
说完便拂着衣袖,不回头地走了。
兵部尚书府、
陈岁坐在闺房,面带羞涩地等待着迎亲的队伍到来。
这是一个热闹非凡的日子,京城的百姓早早就聚集在兵部尚书门口,准备迎接新郎的到来。红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庆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谢锦荣骑着一匹白马,身穿一身红衣黑带,带着迎亲的人向兵部尚书府方向来。
陈岁的家眷在门口迎接着新郎的到来,眼中满是喜悦。他们今天的目的是考验新郎官,让新郎官对诗。
而皇宫里的皇帝已经乘着轿子出宫为谢府主持婚事。
“陛下,稍后您只需在我们周围,王爷那边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子,装作太监,站在轿旁向陛下述说准备。
“好,朕今天就去一趟谢府,看看他们有什么把戏等着朕。对了听说今天镇苍府有人刺杀,情况如何。”皇帝坐在轿内,里面的声音有一丝丝紧张。
“陛下放心,十二时辰已有大半都在府上,到时候昌王那边王爷会亲自拿下。”不得不说,为了拖延辞凤阙,昌王的全部刺客都在镇苍府。
可是他们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十二时辰的武力。能当上王爷身边的最顶尖的暗卫,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武器,每个都能以一抵百。
而兵部尚书府已迎来了新郎官了,谢锦荣坐在马上,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
脸上也并没有喜悦,仿佛今天是被逼来的一样。周围的百姓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谢锦荣身边的朋友忍不住拉了一下谢锦荣的袖子。
“谢锦荣,你今天怎么了?”小声嘀咕着,已经受不了周围探究的眼神。
谢锦荣沉默了一会,终于下马了。兵部尚书府里的人有点不悦,像是强迫娶媳妇一样。
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开始缓和气氛,纷纷出言说自己要出言作催妆诗,此时气氛才稍微缓和一点。
只是那位中心的新郎官一直沉默不语,等到朋友们好不容易将催妆诗答完,才起步向府里走去。
兵部尚书府里看着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谢锦荣,心里有气但今天这个婚事又不能破坏。
正厅里,
兵部尚书坐在正厅的椅子上,陈岁刚拜别父亲,谢锦荣就走了进来。
陈岁手里拿着扇子挡住脸,没看见谢锦荣手里拿的剑,还以为谢锦荣来接自己了。
兵部尚书看着谢锦荣一身红衣,手里却拿着一柄剑,毫无畏惧地说:“你想好了吗?”
只见,谢锦荣握着手的剑微微颤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想好了,等以后向伯父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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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