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焱这三天待在凤鸣楼可谓是快活,闲着逗逗季洲风,时不时吓吓宋妈妈和乔儿,偶尔也被季洲风的云淡风轻给气到,不过咱们凰帝肚子里能撑船,一般白天不显,晚上使劲报复回来。宫外凤鸣楼内一片祥和,宫内确是乱翻了天。
“禀各位大臣,陛下今日还是因前日遇刺,身体不适,不上朝,请各位请回吧!”
“这,陛下如今这样,可如何是好啊!”一位文官忧心忡忡道。
“咳咳…”楼青低头故作咳嗽,给江嘉递了个眼神过去。
江嘉立刻上前:“陛下如今遇刺,身受重伤,不知凶手可查出来了?”
“对啊,若是院使能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陛下或许可以更……”楼青也搅稀泥,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此时的督察院使一脸为难,大神之间切磋,关他何事。这朝堂之上分为守旧派和革新派,革新派就是江丞相和楼丞相那一党,守旧派自然是那些前朝旧臣。这案子他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可愁死他了。皇上也不出面,这可怎么办啊?皇上受伤,那自然是要查的,可是线索什么的都没有,当晚那些死士只活下来一人,还在楼丞相手里……
就在督察院使一筹莫展之际,守旧派老臣发话了:“臣怎么听说当晚那些刺杀陛下的刺客中,活下来了一个人,这人此时在楼丞相手里,楼丞相你可有话说?”
“陆尚书真是好灵通的消息,这刺客才落在我手里不到两天,陆尚书就知道了,莫非这刺客跟陆尚书有何关系?”
“你!你信口雌黄!我这是听…”陆尚书被激怒,气的颤抖的手指向此时笑的高深莫测的楼青,差一点脱口而出。
“咳咳!”宋太师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两声,及时制止了陆尚书的话语,站出来道:“陛下安危大过于天!这刺客可要好好审问!及时查出来这幕后操纵者,也好让大家早日安心啊。”
“太师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这幕后操纵者是如何想的,竟然派了一些胆小怕事的刺客,那个活下来的,也挺不过几天了,怕是今晚就要招了。”楼青故作叹息道,感觉像是在惋惜那个幕后操纵者。
此时守旧派老臣心里一惊,彼此交换神色,都在怀疑对方,这个节骨眼上,陛下刚回来,谁这么心急动手的? 陆尚书也稍稍撇了一眼太师,莫非是宋太师动的手?
江嘉用余光看了一眼守旧派老臣的神色,挑拨离间成功,心里甚是舒坦:“总而言之,谁,是刺杀陛下的真凶,很快就能知晓了,陆尚书,你说对不对?”轻而易举的把话题抛给了陆尚书。
陆尚书显而易见的慌了,连忙看了一眼宋太师,摆手道:“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江丞相,你这玩笑开的有些过分了吧!”
江嘉笑而不语,看的陆尚书心里一阵发毛。
傍晚,一封印着红泥的信送到了督察院使府中,院使擦了擦额头上滴落的汗水,闭紧了双眼,只能这么办了……
此时的太师府书房中,陆尚书焦急来回踱步:“太师,这可如何是好啊?到底是谁沉不住气动手刺杀了那个小皇帝!”
宋太师挑眉,年仅花甲的年纪,到了这种时候,却仍是淡定自若,低头抿了一口碧螺春,道:“要怪就怪你手下何佑不争气,手脚不干净,我怎么教你的?”说完,又抬头叹了一口气:“唉,陛下这次怕是要对咱们这些前朝老臣动真格的了。”那些刺客,怕都是陛下养的死士,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一步步铲清这些前朝腐蚀的蛀虫……
如今看来,只能舍卒保将了!
“陆尚书。”宋太师淡淡唤道。
“臣在,太师您想到办法了?”陆尚书略显谄媚。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需要辛苦陆尚书了。如今,看朝中情势,咱们这些前朝老臣势弱,在陛下那里说不上话,也不招人待见,这次事情本就是冲着老臣们来的,为了大局,陆尚书,去吧,好好跟家小告别……”
闻言,陆尚书面上露出惊恐,哐当一声跪在地上,不停求饶:“不,太师,求太师放过我!我不能死啊!太师!”
“哼~”宋太师轻蔑的瞧了一眼地上快被吓尿裤子的陆尚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了,太师我保证你走后,我可护你陆家世代无忧!不然后果你知道的。去吧!”说完,起身摆了摆袖子,不想与陆尚书在做纠缠,径直离开了书房。
“太师!求您放过微臣一家!”
陆尚书本想在挣扎一番,可看着太师决然的离去,张了张口,又想到了自家妻小,终是没喊出声,痛苦的瘫倒在地……
这几天都被折腾的太晚,今天天刚微微亮时,季洲风还趴在凰焱怀里睡的正香。“咚咚咚”听见敲窗声,凰焱猛的睁开了锐利的双眼,轻声开口:“进来。”
“陛下,已准备妥当。江丞相和楼丞相已带兵在楼外接陛下回宫。”
“让他们在外稍候,朕这就来。”凰焱看了看怀里的人,轻轻拥紧了一下,而后松开起身:“动作轻些,莫要吵醒了他。”
“…是。”暗夜应声道,于是乎,离开出门的动作更轻了。
如今已入秋,就算暗夜和凰焱动作再清,冷风灌进被子里,还是把季洲风吵醒了:“陛下,这是…要走?”半醒不醒的季洲风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穿戴整齐的凰焱,言语里带着自己不知觉的失落。
“嗯,朕要回宫了。你乖乖呆在这里。”经过这几日相处,季洲风都已经习惯了凰焱的存在,凰焱也是如此,乍一离开,彼此都有些不习惯,凰焱走到季洲风面前,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朕忙完,会再来看你的。”
“我送陛下出去吧。”季洲风不知怎的突然清醒了过来,起身披衣,执意要送凰焱离开。
宋妈妈和乔儿早已忐忑不安的候在了门外,从二楼到一楼入口,都纷纷有带兵侍卫把手,如此大的阵仗可把凤鸣楼大家都给吓了。宋妈妈暗暗心惊,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公子竟然是当今陛下。
此时被宋妈妈单独安排了茶水,好吃好喝坐在一楼江嘉,楼青两位丞相看到了楼上两人,楼青笑眯眯招了招手,率先开口道:“微臣参加陛下,季公子,近来可好?有休息好吗?”
江嘉连忙拽了拽楼青的袖子,提示他注意形象,看着凰焱两人下到一楼,凑上去作辑:“陛下,不知陛下伤势如何?是否大好?臣等是来接陛下回宫的。”
季洲风看着先前在寺庙里见过的两人,心里微微有些讶异,却又释然,也是,这两人看着器宇不凡,跟朝堂扯上关系是一定的。
倒是凰焱有些讶异,微微转头看向季洲风,沉声询问:“你认识他们?”
“在寺庙见过。”季洲风不卑不亢到,细节什么的不方便再说下去。
所幸,凰焱听了个大概,就不再问了,毕竟眼下回宫才是要紧事。
楼青此时还在跟季洲风喋喋不休:“呀,看来季公子进来可颇为劳累啊,看着脖子上的痕迹…”楼青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季洲风,又转头看了看面上冷淡的凰帝陛下,摇了摇头,啧啧道:“不愧是陛下啊,禁欲这么久,开荤这么狠的吗?”
季洲风脸上挂不住了,耳朵尖开始逐渐红了起来,这么一看,平时清冷的人在人前被人调戏的露出这么一幕,还不是他自己调戏的,凰焱多少有些吃味,冷声道:“楼丞相,你是来接朕回宫的,不是让你来叙旧的。”
“好~臣错了,还请陛下饶恕微臣!”楼青对陛下佯装行礼道。
“天冷,回屋吧!乔儿,照顾好你家公子。”凰焱伸手用指尖划过季洲风的侧脸,轻声嘱咐道,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凤鸣楼。
江嘉看了看陛下离开的背影,眼神示意了带兵侍卫,侍卫立刻从怀里掏出一袋珠宝,递给站在旁边吓的不敢吭声的宋妈妈,江嘉轻声开口,语气里满带着威胁:“宋妈妈,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陛下来这里的事情,包括陛下的身份,您知道的该如何办了吧!”
“是是是,大人,奴家知道该怎么办了。”宋妈妈连忙应下。
走时,楼青还在跟江嘉说着:“看看,陛下可真渣!”
季洲风凝视着凰焱离开的背影,哪怕人早已消失在他的面前。才三天啊,跟那个人才呆了三天,他怎么突然就不舍得了呢?可能是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陛下吧……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乔儿,天太冷了,我们回去吧。”季洲风收回视线,低眉垂眼,让人看不到他眼中压抑着的情绪,微风吹过季洲风的发梢,扬起了几缕青丝,就宛如季洲风本平静无波澜的心池,骤然扬起了起伏。
“好的,公子。”
宣泽殿上
“陛下,臣有本奏。”都察院使侧身出列上奏:“臣已查到陛下前日遇刺乃是陆尚书所为。”
“陛下,臣也有话说!督察院使乃是信口雌黄!臣冤枉啊!”陆尚书急了:“臣对陛下可谓是忠心耿耿啊,陛下莫要听奸臣所言。督察院使一直跟臣是不对付,陛下!”
“陛下,臣有证据!臣手中有刺客的口供,当日从此刻身上搜到的陆尚书的手令以及陆尚书这些年身为户部尚书贪污的证据!!!”督察院使眼神坚定,跪在地上信誓旦旦。
“还请陛下过目!”
陆尚书闻言,额头上和背后已经渗出了冷汗,为了妻小的安全,要让这出戏更加逼真一些,他咬咬牙:“陛下!臣没有!这些证据都是假的!陛下!臣可是一心为陛下着想的!!”
其实证据不证据的,对凰焱来说并不重要的,这一次设局,动不了宋太师,但也能让他元气大伤,这证据也是宋太师一早就准备好的,凰焱心知肚明,猛的摔下折子,厉声呵斥:“陆尚书!这证据都摆在朕面前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臣…”陆尚书被吓的哆哆嗦嗦,而后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闭了闭眼,声音十分沙哑:“臣,无话可说。”
“来人,将陆尚书褫夺职位,关押大理寺候审。”
陆尚书被拖下去时,眼神悲凉的看了一眼宋太师,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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