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粉色绸缎裙,长发披肩,眉宇间带着几分倔强地姑娘在一旁抱臂,似乎对他很不满。
“玉儿,不得无礼,嫂子昨夜受累了,多睡一会儿也无妨,毕竟这日子还多着呢,有的是和咱们相处的机会。”站在旁边的一名白衣女子说话了,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
谢玉儿不服气地道:“可是湘湘姐姐,你明明与表哥两情相悦,都怪丞相硬是逼表哥娶她,让你们有情人都散了。”她的目光中闪烁着愤怒和无奈。
宋亚轩看向谢凝湘,她的容貌美丽动人,气质高雅,仿佛是出自画中的仙子。她身穿一袭白色绸衫,宛若一朵娇艳的白莲,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这才应该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宋亚轩低头微笑,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刘耀文是被逼迫才娶的他。
宋亚轩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话中暗暗对他的讽刺,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宋亚轩努力抬起头,试图听清刘母和表妹的对话,但他的耳朵还是有些听不清楚。他心中充满了无力和困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迷雾之中,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
宋亚轩忍不住打断:“母亲,各位姐妹,我实在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得罪的地方我日后再向各位道歉。”
他勉强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
谢玉儿气愤道:“站住!你不仅敬茶迟到,连茶都还没敬就想走,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今天就要教教你什么叫刘府的规矩!”
她上前拉住宋亚轩的胳膊,还未用力,他就突然直直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宋亚轩的脸被烧得通红,家丁们急忙将他搀扶到房间内,紧急求助附近的大夫。大夫迅速将线系在宋亚轩的手腕上,隔空为他把脉。
青青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大夫,请问我家小姐怎么样了?她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发高烧。”
谢玉儿撇了撇嘴:“这个人真是身子弱,才刚嫁过来一天就发烧了,说不定还是个病秧子呢。”
大夫皱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陷入了沉思。“夫人的脉象……实在是有些奇怪。”
“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刘耀文回到家中,却意外地看到一群人围在自己的房间里。
谢凝湘走上前迎接他:“表哥,你回来了。是嫂子今天敬茶时突然晕倒了,看样子是发烧了。”
刘耀文看着手腕上系着细线的宋亚轩,又观察了大夫的表情,他起身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既然是有病,当然就让大夫留下来,你们留在这里是想被传染吗?”
谢凝湘刚踏出门一步,回头还没说话就被关在了门外。
刘耀文将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自己反倒将门锁上,只剩下他、大夫和晕倒的宋亚轩。“说吧,你的诊断结果如何?”
大夫支支吾吾地回答:“夫人的脉象有些奇怪,宛如男性的脉象一般。”
刘耀文并未像大夫预料的那样暴怒,反而冷静地喝了口茶。“然后呢?我是问你,他得了什么病。”
大夫顿时松了一口气。“夫人只是炎症引起的发烧,只需拿点药涂抹在伤口即可。”
刘耀文一愣,轻咳两声。“咳咳…我知道了,你把药留下就可以走了。”
大夫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几副药放在一起,合成一个小袋子便放在桌上,临走时刘耀文叫住他。“脉象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不然我便让你的医馆在这方圆几十里都开不下去,如若不信你可以试试。”
大夫连连点头,刘耀文拿起药膏,却发现宋亚轩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他将药膏丢到床上。“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自己抹。”
宋亚轩的眼神难以聚焦,但还是听到了刚才的话。“你为何不拆穿我的身份,你不是想要报仇吗。”
刘耀文瞪他一眼。“现在让你公布身份还太早,我要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宋亚轩扯扯嘴角,原来刘耀文就这么恨他爹,可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
宋亚轩吃力地爬起身,将那包药膏收进怀里。他的脚刚沾地便又跌落在地。宋亚轩咬牙忍耐着剧痛,慢吞吞地挪到窗边。
他推开窗户,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映入眼帘,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扑面而来。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将窗扇打开。外面阳光正浓,他闭上双眸,贪婪地享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热。
“你在做什么?”刘耀文突然从背后抓住宋亚轩的领口,厉声呵斥。
宋亚轩睁开双眼,平视刘耀文,他的眼睛因为生病而变得黯淡无神,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颓废。
“我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罢了,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你——”
宋亚轩想通了,既然他没办法逃走,那只能在这里生活下来,虽刘耀文是个麻烦,但至少不用像在丞相府连饭都吃不饱。
“宋亚轩,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招!”
刘耀文留下一句狠话,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谢玉儿见刘耀文出来了,立刻跑上去:“表哥,你为什么一回来就一直待在屋子里,难道你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吗,呢湘湘姐姐怎么办?”
刘耀文看都没看她,径直越过她往外走去。“这不用你管。”
“表哥!湘湘姐姐喜欢你那么久,你不为了她也为了姨妈,你……”谢玉儿追在刘耀文的身后,一边喊一边委屈地诉说。
刘耀文本就心情烦躁,谢玉儿又叽叽喳喳,他不耐地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够了,你别说了,你要是再说我就让母亲罚你写静心咒十遍,让你好好静静心!”
刘耀文甩袖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谢玉儿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谢凝湘在不远处望着刘耀文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握紧了拳头,心里有股莫名的火焰在燃烧。
“姑娘。”翠儿走了过来,“奴婢刚才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安排妥当,这会儿估计他们已经闹起来了。”
谢凝湘露出阴毒的笑容,她转头看向翠儿,“翠儿,你做得很好。记住,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我此时见过面。”
翠儿低下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谢玉儿进到房里,看见躺在榻上的宋亚轩,气就不打一处来。“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抢湘湘姐姐的东西!”
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捏着宋亚轩的脸颊,使劲地揉捏。“哼!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晕倒在这里啊!哈哈!”
谢玉儿越笑越开心,仿佛是在畅游一场酣畅淋漓的战役。
她的手指抚摸到宋亚轩微烫的额头,突然停了下来,确实异常的热。
“喂,你不会是装晕骗大家的吧?”谢玉儿戳戳宋亚轩的肩膀,“你别装了,赶紧起来。”
宋亚轩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宋亚轩仍旧没有反应,谢玉儿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谢玉儿见宋亚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将目标转移到桌上那瓶药膏上。
她伸手揭开药膏的盖子嗅了嗅,然后皱眉摇头。
“呸,什么破药膏啊,根本治不好你的病,还不如直接给你喂毒药!”
谢玉儿将药膏扔到一旁,伸手拍了一下宋亚轩的胸膛。“喂,我说你是哑巴还是傻瓜,你不会是想借着昏迷躲避我吧?”
谢玉儿一掌下去,竟将宋亚轩打醒了。宋亚轩捂着隐隐作疼的脸,惊恐地盯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宋亚轩挣扎着站起来想离开,谢玉儿却拉住了他的衣服,“你还想跑?”
“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嫁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谢玉儿逼迫着宋亚轩。
宋亚轩咬着牙没有回答。“你爹是不是想打入内部,好彻底搞垮刘家?”
谢玉儿对宋亚轩没有好感,甚至厌恶,一是恨她一直觉得刘耀文和谢凝湘两情相悦,就因为宋亚轩的插入,导致有情人分离。
二是所有人都知道丞相与大将军明里暗里的不对付,丞相老头奸猾狡诈,不知此次又是什么诡计。
宋亚轩抬起头,愤怒地瞪着谢玉儿。“我有什么目的与你何干!”
“你……”
“啪——”谢玉儿气急了扬手一个耳光打在宋亚轩脸上,回头又一瞬愣住,但气势不能丢:“我警告你,你最好乖乖别耍什么计划,否则……”
“否则怎样?”宋亚轩冷笑。
谢玉儿突然凑近他,用食指抵着他的鼻尖,“否则,你以后在这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的手指冰凉,带着寒意,宋亚轩感觉喉咙有什么卡住了似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宋亚轩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努力控制住想吐的冲动。
“我还怕你不成?我是吏部尚书的小女儿,是谢家的嫡系小姐,而你呢?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这里会养活得了你吗?”
宋亚轩的心脏被撕扯般地痛着,他垂下头,眼泪顺着脸颊滚滚滑落。
看到宋亚轩哭泣的模样,谢玉儿竟然有些心软。她松开手退后几步,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算了,今天暂且饶过你,等你病好了咱们再继续较量。”
谢玉儿说完转身离去,宋亚轩呆呆地躺在榻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帐顶,心里充满了绝望。
“嫂嫂。”
谢凝湘站在门口叫唤了一声,宋亚轩恍惚间抬起头,看清楚门外的人是谢凝湘,他猛地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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