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拧着眉头,眼眸染着荷叶的浅色,唯有墨色渐渐浓郁,紧抿的薄唇似乎出现了点红润,作罢似的点头,自己这个师弟常常让他沦落于没辙的一方,一次又一次的对视也只能窥见薄凉的凝雾,像是为了验证一样,手上的玉扳指似乎闪了一瞬的红。
沉闷的玉儿探过身…
猝不及防的手上多了热忱忱的东西,粗茧无意识的磨疼了许施的虎口。
回身时带起的青衣遮住手上的灼热。
许施讶异的盯着他,透亮的眼珠子总是漂亮的眨着。
肖伏汝手臂像是有了千斤重,竟半分挪不开,内心上泛出细密的涟漪,只能归于那玉扳指。
这玉扳指可是一个好东西,在肖伏汝从襁褓之中时就带着的,被师傅捡到时手里握着两块玉不哭也不闹,只有粉粉嫩嫩的奶娃娃在盯着他。
玉扳指是个防御的圣物,还能够探查鬼气是否侵入,许施出了神,又被自己的称呼就惊悚到。
说到底师兄也不算师兄,因为许施的年龄实际上是比肖伏汝大几天的,只是那厮抢占了师兄的地位,而许施这个大的却只能当个最小的师弟。
跟那些小说里面不同,他这个不软不糯的小师弟并不是万人迷的类型,甚至有点因为是硬塞进来的原因而有点招人嫌。
当然原主也非常没有自觉,三番两头去勾搭自家师兄们,这才能够和颜悦色的说话,当然,雄竞是不可能发生的。
脸上笑嘻嘻,内心mmp的许施回以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主动给他个台阶下:“伏汝师兄怎得一直握着我的手,怕不是因为我身体出了毛病?”
肖伏汝被这笑容晃了眼,抿了抿唇,手依然没有移动,只有沉稳的嗓音在散出:“没有,你只是气血亏虚,多补一点就好。”
许施笑容僵了,脸上什么也不剩。
合着我虚了!!?许施内心吐槽他八百回,到底会不会说话,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当他身后没人似的!
想了想好像自己身后确实没有人,一只小白狼和一只还在自己神识里面修养的妖兽,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兄,正想着身后竟真的出现了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阿施。”女子温婉的声音拯救了许施的所有胡思乱想,一时之间竟能够挣脱那掌控走到女子面前。
浅紫色的衣衫笼罩着那如天上山泉水的人,丝毫没有任何不端庄的地方,恪守礼节的莲步轻移,视线上移看他,目光温柔的询问:“阿施怎的了,额头都冒汗了,说来跟师姐听听。"
许施只觉得在这个女子面前比常时更为舒适,挥了挥青色的衣摆,笑的比这艳阳天还要耀眼夺目,只是避开了那个问题:“师姐来了怎么不传书信跟我说,我怕师姐受到什么危险,我都来不及来救你。”
委委屈屈的少年眼里带着担忧,而那紫衣少女弯了温婉的眸,手上搁置个手帕绣着朵清丽的菊花,跟她似的,人淡如菊,静若处子。
被玉脂似的手拿着也多了几分清雅,稍微一翻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密密麻麻的凉意透着手帕传到额头上,许施能感觉到自己的汗珠滴落,但是在手帕的擦拭过竟轻松了几分。
“阿施像是在泥坑里翻了一通一样”师姐笑道,声音又顿了下轻柔的弯出更加完美的笑容:“倒是我的不是了,该打该打。”作势要去掏本命法器。
那样夸张的表现惹人发笑,许施笑着嘴里却漫出了苦涩。
书里的佐游师姐人是善良的,温柔的,命却是短的。
许施所得到的信息中和她脑袋上显示的寿命是个很接近的时间,脑中忽的浮现了,女子躺在地上死的时候握着个红色的绸带,那是她的本命法器,瞪着常年温顺此刻却充满赤红的双眼死不瞑目,看向处恰好是那妖兽,她的下半身被妖兽嫌弃又勉强的轻嗅,那是个很丑的蜥蜴,用自己丑恶的荆棘尾巴卷起师姐的身体递到嘴边,张开血盆大口吃了,脏污围绕着师姐的上半身存在的躯体,却断成一块块肉,像是将要下锅的食物,黢黑的烧痕将那张玉面毁的差点要让他认不出来。
许施一个晃神快要呕吐出来,脸色变的青白。
接收到他的不适,师姐向前走了几步。
“阿施怎得脸色如此不好,怕不是受到什么惊吓?”师姐担忧的眉头轻皱,话也温柔的不像话。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人睁着朦胧了点的眸瞧见那片阴影,还没回头,轻薄的背就被附上,硌人的玉扳指带来的没有不适:“净神。”
许施嘴唇颤抖了下,浑身发冷的身子被扶住,到底是个没经历过太过凄惨死亡的人,一时没办法面对还完好无损的女子,躲着人的视线。
嘴里喏喏:“私人系统,非让我吐才和你意吗?”落到周围人耳中只有不解。
“伏汝师弟,阿施在说什么。”犹豫不消半刻她更往前走了一步,问的话显得疑惑,比起肖伏汝,她明显的更加亲近许施,毕竟许施远比他这个木头疙瘩更讨人欢心,因此说话也更加的疏离,而非称他的小字。
肖伏汝面颊保持着严肃冷峻,只有触及到手扶着的人才有不掺杂任何的情感,话更加的临摹两可。
“一些癔症言论,身上有点凉。”顿了顿权衡了话才再次开口:“兴许还有点被鬼气侵入,不过更多的是妖兽的术法。”
正发呆着的许施猛的一惊,慌乱挣开束缚,内心叽叽歪歪。
怎么会,肖伏汝不过是个出场没两分钟给男主送装备的小型反派,怎么可能感受出这些,想着想着忽然沉默。
“私人系统,快出来,是不是你捣的鬼!”
装死系统像是打定主意只要他不出来许施就乃他没辙一样,不论怎样威逼利诱也毫不出声。
许施扯了扯嘴角,森冷的声音在脑海里面转了一个度。
“再不出来我就自杀,绑定一个像我灵魂这么纯净的诱饵很难吧,这久了你好像忘了,我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影响你赚系统币多麻烦,短时间要是找新的”男生干净的声音此刻像是淬了毒,如果忽略那在不安颤抖的手就更加有底气了。
“你应该也会因为系统零件供应不及而传送到系统空间被销毁重铸吧,沦为燃料,你真的会为此更加开心吗?”
这番话像是用刀插在系统的软肋内,声音很沉的出现了,机械音包揽不住的赞赏和怒气。
[你和我玩心眼子?]
许施松了口气本来不安的心有了安定,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像是在得意:“彼此彼此,不及您千分之一。”
说的好像是很恭维的样子,实际上眉飞色舞的情绪快到带动身后虚无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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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