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的倒计时在缓慢开始,许施猛的冲上去将染血的符咒拍打在那抽条藤蔓上,绿色的东西一寸寸的爆裂开,其中一个显眼的花蔫蔫的耷拉着,被粘上了绿色的汁液。
亢奋了一瞬又重新缩回不起眼的地方。
许施一下子脱了力,冷汗直流,有些不好受,他这种低级的道士,每一次使用符咒,都是那些不断剥离的虫茧忽然生了血性,将他搅得浑身发麻,耗的也是他的命脉。
小白狼面无表情的瞧他,柔顺的皮毛抖了抖,沾着的血渍被甩的更加血腥,尖锐的狼牙着急着坦露本来的样子。
凶猛的野兽逐渐变的陌生,骨头一寸一寸的裂开重新组合,在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刻钟内,小白狼,不,或者该说是白王变化成兽人形态,眼神凶狠的绿光似乎深邃见不着底,不只是哪来的血液让它白色的耳朵染上罪孽的颜色。
贪欲和口液落了下来,它是一只纯正的猎食者,血液和战斗只会让它兴奋,白王的冷静和狠厉的攻击方式不同,许施本来还想给自己拍拍安慰安慰自己这下只能被这只身姿健硕的白狼吸引。
兽人的爪子冒了出来,对上藤蔓就跟切掉泡沫一样简单,偏偏它好像不解气一样嘴里传出野兽的沉闷声音。
坚韧的藤蔓瑟缩着试图逃离却只能被扯断吞噬。
兽人在结束战斗后,狩猎者的眼睛也不再鲜艳,颜色逐渐虚化,只剩下墨绿色,浑身的血腥和藤蔓汁液都被甩开,随即回身走到他的面前,白色的发丝垂脸颊前,俊美到不可思议的兽王按着他的头去舔他受伤的脖颈,高傲又怜悯的模样在眼前聚焦。
“!!”许施被吓得大脑宕机,将近190的男人,身上荷尔蒙和施行兽性的血腥味还没散去,贴在自己旁边舔他脆弱的伤口。
晕晕乎乎的时候冒出来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真的…好像小狗。”
紧接着迅速摇摇头,否决自己似的独自喃喃:“南无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许施也真的是被这一天的事情搞的精疲力尽,心大的半躺在小白狼的身上睡着了。
白拙沉稳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瞳孔聚焦在这个他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上,从不到他小腿高到现在已经过了15年,这兴许是第一次它真的心软了。
为一个低劣的人类变化为人然后救他。
白拙闭着眼睛,身上温和的气息在往许施身上涌,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的有了血色,漂亮的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臂弯里,竟然让它堂堂上古白王血统的人当一个普通的靠枕。
真的很大胆。
白拙想着把他弄醒,但是手上却没有一点力气。僵硬又轻柔的抚摸它养大的人类。
罢了。
只是一个弱小的东西。白拙想着也就没有推开他。
·
耳边山川的声音轻柔的抚摸着那身着道服的小公子,眉眼如画卷般浓墨重彩,手持着折扇,明艳的色泽抵挡不住的俊俏。
农家刚刚及笄的女儿家手剥着莲子,羞红着脸又大胆的将莲子砸过去,说上一句话:“公子生的当真俊。”
许施忽而弯了弯眸,笑的温敛,丝毫不费力的捉住向自己飞来的莲子,唇齿一张就入了口。
听着南方的吴侬软语简直要被苏掉了心,嘴上也抹了蜜般:“姐姐也当真秀丽,不知芳龄几许。”
话语刚落身后的人便持着折扇敲上他只松散拢着簪子的脑袋上,沉稳又威严的声音听的许施胃痛,只得转头看着这位管教自己的人。
“怎可如此轻佻。”
相同的道袍,合身的尺寸被穿出了大能的风姿,盯着他的眼睛漆黑的过分,像是深不见底的幽幽潭水,只有小小的身影在其中。
“和阿兄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的对与错似乎不需要阿兄来定论。”
无奈的语气,和那坚决的态度已经表达的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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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