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最后肖战还是走了。
当手腕被甩开,用力与楼梯扶手相撞,窒息的痛感令王一博终于无法再有动作。少年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爱人毫不犹豫地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属于肖战的薄荷味气息短暂地在他周围停留了一会儿,但很快消散。
大门开启合拢,这栋别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左腕渐渐恢复知觉,王一博垂着眼微微蜷了蜷手指,今天好像这只手特别遭罪,先是被烟烫再是被刀划到,现在还……
要是不会痛就好了,这样刚才没准就能抓住肖战了。
屋外树木被风吹得萧萧作响,好似也在为少年哀伤。
醒酒汤原封不动的摆在床头柜上,苦涩味在口腔蔓延,或许是那一撞伤了筋,王一博端着碗的时候手不停颤抖。他看了一会儿,将碗递到嘴边。
“咳咳……”
喝得太急,酸涩的汤呛着喉咙,但其实也说不上呛得很严重。可不知为何,少年却止不住咳。他咳红了脸,咳出了眼泪。
急促的敲门声将徐彬郁从熟睡中惊醒,他脸色不太好的起床,打开门正想骂人,却看到站在外面的肖战。肖战面无表情,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你……你怎么这个点过来?”对上肖战的视线,徐彬郁的声音越来越小。
肖战没接话,他抬手把徐彬郁推开,走进屋里,去酒柜开了一瓶威士忌。徐彬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才关上门,他坐到肖战对面。
咖色的液体倒满玻璃杯,顶灯的光投在男人的脸上,每一根睫毛边缘都镶着金色的光晕。
流动的空气好像也变得沉默,凌晨两点,徐彬郁睡了没几个小时,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你接着去睡吧。”似乎是实在听不下去,肖战冷冷地开口。
徐彬郁揉了揉眼睛,伸手从一旁的杯架上取了一个干净的玻璃杯,然后拿起那瓶还剩三分之二的威士忌倒上。倒完与肖战碰了碰,兀自喝了一口,说:“他还不同意和你离婚。”
尾音下沉,是肯定句。于是肖战也没回答,只是盯着杯沿出神。
“要我说你做的还是不够绝,这样,哥们给你支个招,像王一博那样的绝对受不了。”
徐彬郁一向玩的花,他能想出来的东西多半是沾点那方面的事。肖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听着对方继续说:“到时候下点药,找几个男人,然后录下来,我就不信他还有脸再缠着你。”
果然,不出所料。肖战收回视线,仰头饮尽杯中的液体,高度数的酒精入口火辣,到了胃里仿佛还在灼烧,他厌烦的皱了皱眉,从上衣口袋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咬破滤嘴里夹着的爆珠,把烟点着。
因为没有风,漫出的烟雾就缭绕成一团,在前方漂浮。
徐彬郁并没有期待肖战会回答他,可没想到,停了几秒,肖战咬着烟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就过两天吧。”
拿烟的手顿在空中,徐彬郁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加上那几口酒让他产生了幻听,“你确定?”语气充满难以置信。
一小截烟灰掉在桌子上,肖战没看到,他又掸了两下烟,视线与徐彬郁相对,答非所问的说:“陈宇要回来了。”
徐彬郁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酒精令大脑似乎有些迟钝,他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三天后,徐郁彬以提前过年为理由在酒店办了个聚会,就请了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
“这个给你,等会儿你找机会放。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所谓的计划真到了实行的时候,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徐郁彬找不到合适的下药机会,于是只能将这项重任转交给肖战。
可王一博黏肖战黏的太紧,他在饭桌上给肖战使了好几个眼色,这会儿才成功在卫生间碰头。
水流声戛然而止,肖战关掉笼头,抽了张纸巾,将双手擦干。他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是一颗方形的白色药丸。
“遇水就能溶。我先出去了。”徐郁彬低声道。
据说那么小的药丸能愉悦一整晚。肖战垂着眼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收拢手心,也出了厕所。
聚会的气氛很好,除了徐郁彬和肖战以外,没人知道在结束后会发生什么。王一博坐在位置的姿势很乖,捧着一杯热牛奶,看见肖战回来的时候眼睛亮了亮。
“战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少年今晚的心情不错,他实在是没想到肖战会愿意带他一起。
下午收到男人电话他很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以至于肖战问要不要参加聚会的时候,他愣了好久才给出答复。
好啊。他重复了好几遍。回的话里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愉悦。于是傍晚,太阳还没落山,他就已经在家门口等候他的爱人来接他。
可少年的关心并不被领情,肖战目视前方,连余光都未给对方。
宴席过半,有朋友起哄着要敬肖战酒。肖战想了想,侧头对王一博道:“你替我喝。”
他将酒杯递去,然后没什么表情的与少年对视。王一博最近对肖战的话言听计从,肖战让他喝他便喝了。
记不清后来挡了多少酒,向来酒量还可以的少年只觉脑袋越来越晕,身体好像也开始发烫。
“我去厕所。”他扯了扯身侧男人的衣摆,但男人正与好友聊的兴起没有听到,又或许听到了故意不应。王一博也不想去计较,他从座位上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冰冷的自来水洗了好几把脸,仍未能驱散心头的燥热感。好像和往常醉酒的感觉不太一样。王一博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皮肤泛起了异样的红。
撑着水槽站了好一会儿,越久那股劲儿就越浓。而且燥热全往同一处涌,他这才彻底察觉到不对劲。
可已经晚了。突然冲进来的三名陌生男子面色不善,厕所门被反锁。
“你们干什么?唔——”少年被两人摁在水槽台上,另一个人麻利的用绳子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一块儿。
“操!你们谁啊!绑我做什么!”王一博不断挣扎,可力量悬殊,他根本动弹不得,而对方对他充满怒意的问话也充耳不闻。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衬衣扣子落了一地,后背与冰凉的瓷砖相贴,纸团塞满口腔,少年只能从喉咙底发出轻微的哼声。
覆在身体上不断游走的手令他颤抖,心里直犯恶心,可肌肤仿佛又在渴望得到触摸。
像是被抽干了精气,四肢绵软无力,脑子浑浑噩噩的,他眼里布满血丝,生理泪水糊满整张脸。
他无助的看着那对着自己录像的相机镜头。
是谁……怎么会被下了药……为什么……肖战你在哪儿……救救我……我不要……
可这些呼喊最后都只能化为微不可闻的呜咽声。
被肉体燃烧的欲火折磨地喘不过气。他胸口不断起伏,陌生男人吻过来的那刻,他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砰——”忽然一声巨响,惊地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站在门口的男人面无表情,眼里布满寒意,仿佛深潭积雪。可少年像是看到了他的救赎。
“战哥……”嘴里的布团被取出,再次开口王一博的声音变得很哑。男人的气息包裹着他,安心的同时体内的燥热却更盛。他想离他更近一些。
可下一秒,男人的话却如同冷水从头浇落。
“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肖战就站在几步的距离外,他停了一会儿说,“你刚看起来挺享受的。”
那三个男人从肖战出现后就跑了,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我没有。你不能这么说我。有人给我下药……”估计到了药剂作用发挥的最大时间,王一博根本无法让自己冷静,说出的话不成语序。
理智残留了瞬间又被埋没,本能令他往前靠。可他往前一步,男人就后退一步。
“战哥,肖战……哥哥……我想要你。”绳子没有解开,王一博无法伸手留住对方,他急得落泪,而男人始终无动于衷。
肖战拧开水龙头,用塞子堵住水池。等水蓄满后,伸手抓住少年的头发,将对方的脑袋摁进水里,直到对方无法呼吸开始挣扎的时候才放人起来。
反复无数次后,他垂着眼问:“清醒了吗?”
少年被水呛得不停咳嗽,面色惨白。肖战收回手,透过镜子打量他。少年衣衫褴褛,胸前布满红痕,神情里的欲望还未完全褪尽。
或许是被下了药的身体经不住一冷一热刺激,又或许是咳地呼吸不顺,王一博感觉眼前阵阵发黑。
可男人的声音却依旧能清晰的传入耳里。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mb有什么区别?”
肖战的话抽走了他最后的氧气,少年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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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