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单车停好,肖战就看见那辆通绿的跑车从街口窜过去。
意识到王一博可能来过,肖战急切的从后门进入酒吧,甚至忘了后头还有人跟着。
“他来过?”
“留了这个。”
旺仔把透明的塑封袋递给肖战,习惯性的往身后望,眼睛一瞬间亮了,又一个靓仔。
“肖哥,这位是?”
肖战攥着塑封袋还在发呆,闻言低声应了一句:“哦,新室友,今天跟过来玩。”
“你先坐,”肖战转身对窦弋讲:“我去准备上台。”
塑封袋里的东西夺走了肖战的思绪,他快步走到洗手间,在镜子前取出耳夹,攥在手里左右看了两眼。
时隔三个月又出现,是他自己打的那枚没错,可不是丢了吗?
对着镜子肖战重新把耳夹带好,心里的情绪说不上来,东西找到也还回来了,他和王一博之间一切好像没发生过。
收拾完情绪回到台上,肖战下意识又看向吧台,但这次和他对上视线的人是窦弋。
对方冲他笑了下,体育生的笑总是很阳光,很灿烂,但肖战却撇开眼睛,手指捏了下耳垂。
今晚的开场歌肖战选了《逆光》。
“第一次来,请你。”
旺仔把特调的酒推过去,肖哥走时没有说挂账,说明只是普通的室友,没有其他关系。
“谢谢,”窦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笑着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地方,好可惜。”
拐着弯的夸赞,还是令旺仔很开心,他又给窦弋倒了瓜子,期间一直有注意台上,肖哥没再看过来。
“那常来啊。”
酒吧里热,窦弋就脱掉外套,旺仔瞄到就立马红脸,他对肌肉线条好看的男人,没什么抵抗力。
但窦弋一直看台上,旺仔怒了下嘴,乖乖移到边上去调酒。
肖战其实一直有在注意吧台,他盼着窦弋能早点走,下班后他想拐去吃碗烤冷面,但心里头又隐约不想带窦弋去。
但窦弋始终没走,肖战就默认为对方在等自己下班,最后一次中场休息的时候,他特地绕到吧台。
“你还不回去?”
“旺仔说你一点下班。”
肖战有些惊讶的看过去,旺仔装作听不见低头在擦杯子:“你俩熟挺快。”
“哥,你唱的真好。”
窦弋没接肖战的话,反而很直接的夸他,肖战说了句还行,喝了杯水就又上台了。
身后跟了小尾巴,肖战下班后不打算再吃面,但他又忍不住想绕道过去看一眼。
“走这边。”
窦弋出声提醒道,他一直在跟肖战说话,但对方好像心不在焉,他猜测可能是有点累。
“噢,我走...”瞄到摊位上的身影,肖战后头两个字就轻掉:“错了..”
他在路口停下来,远远的望着摊位,王一博的跑车就在边上,很扎眼,四周有很多人都盯着看。
他看王一博在板车前打包了一份,然后回到了车上,跑车轰隆了两声,一下就消失在夜里。
见肖战一直盯着夜摊没走,窦弋就出声问:“饿了?”
“没有。”肖战缓过神来,重新踩上脚踏板调头骑走。
开出两条街后,王一博在将车停在路边,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那两个人,他拆开袋子开始吃冷面。
没吃几口就下车找了个垃圾桶,今天的面很难吃,不知道是不是调料放多了,总之味道不对。
回到家后崔姨问他东西还了没有,王一博丢下一句还了就回了卧室,仰面躺在床上发呆。
那东西本来就是银的,路灯一打就反光,他视力好,隔很远也能看见肖战带了耳夹。
手机很安静,依然没有肖战的消息,他冷笑了一声丢到床头,拿到也不知道讲句,反正是不欠他的了。
洗完澡肚子有些饿,身上只擦了半干,搭了条毛巾就往楼下走,踩到最后一节楼梯时,出现了一声鬼叫。
不是,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的叫声,夹着嗓子叫起来娇滴滴的很恶心。
王一博睨了眼,厌恶的转头就往楼上走。
“是一博啊,吓死人了,我还以为大晚上的谁呢。”
孙喻喻把挂到胳膊上的肩带拉上来,端着水果走上来和王一博并排。
“吃吗?”
盘子移过来的那刻,王一博一下子躲很远,就跟递过来的是毒药似的。
“崔姨!”
王一博吼了一声,三根半夜的别墅里甚至出现一点回应,一楼和三楼的门同时打开。
“怎么了?”
“鬼叫什么?”
上面那句崔姨问的,下面那句老东西叫的。
王一博身子斜出扶栏外,怒气冲的脖颈延至胸膛一片发红:“什么脏东西都放进来吗!”
说完他抽掉脖子上的毛巾,动作很大,故意挥掉孙喻喻手上的果盘,抬步离去。
瓷盘砸在楼梯上溅的四处都是,孙喻喻又在后头鬼叫,还掺和着老东西的声音,王一博回房很重的摔上门。
一年还差三个月,他妈墓地还没躺热,老窝就被人占了,可不可悲不知道,反正挺恶心的。
王延从前玩的花,但从来不会把人往家里带,现在....人走茶凉是这个意思吗?
别墅隔音好又上下隔着层,其实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但王一博就觉得耳边很呱噪。
呱噪的他没办法入睡,于是起来拿了高尔夫球杆,就上三楼把王延的门砸了,一杆接一杆的砸的门上都是坑。
王延在里面咆哮,却不敢开门,因为说不准哪一杆就能挥到他脸上。
直到房门变得稀烂,砸出一个洞来,王一博才停下手,老东西隔着那个洞眼和他对视。
王一博直接把球杆从外头插进去,横在门上,他的意思很明显,带一次砸一次,让王延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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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