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瞎玩儿,就别让我操心。”
我哥给我的手换了药,又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亲它一下。”
我把手递在他跟前。
我哥很明显白了我一眼,但是还是低头亲了亲我的手背,靠,纱布太厚,感觉不到。
那么软的嘴,我的手背无福消受,我只能替它尝尝。
“行了。”
可这次只亲了两三秒,我哥就推开我了,他转身边脱衣服边说话。
“我洗个澡,你去把奶喝了。”
他说着话,消失在浴室门口。
我没出去,掐着时间,拧开浴室的门,我哥果然愣了愣,冲干净头上的泡沫关了淋浴问我什么事。
我坐在马桶上,耸肩摊手。
“看你洗澡。”
“……”
我哥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又打开水龙头,他背上有几条疤。
我几乎能清晰的说出每个疤的时间和来历,果然,我才是世界上最了解我哥的。
他裹着浴巾从隔间出来,扬了我一脸水,就准备出去。
我白看他洗这么长时间澡?我抓住他的浴巾,得偿所愿拽掉。
我们俩一块儿长大,光屁股洗澡这事儿没什么害臊的,他当然也不会像小姑娘一样遮挡,什么,而是一巴掌乎在了我头上,很轻。
“你小子,今儿是非要挨顿打才行是吧。”
“身材不错。”
我哥转身,刚洗完澡的人就是帅,他瞪我瞪的也帅。
“我不放心,鬼知道今天的奶里有没有什么药喝了就让我睡死,然后你出去和野男人野女人厮混。我说了,你今儿不能睡除了我以外的人,以后也是,我帮你来一发,打了你的念头,你今儿安生在家哪儿都别去。”
【这段蔻交,不让当,后续会放作者说】
我捂头,因为被他崩了一下。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成天挂嘴边什么东西?!让你背的公式背完没?我考考你,cos平方的降幂公式。”
“啥啊啥啊啥啊!”
我钻被子里捂着脑袋。
耍赖皮,我哥没再说话,我准备起身的时候他从上面压下来了,抱着我,下巴抵着我脑袋。
我哥呼吸声真好听……
“哥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还没有,你还小,你还有大把时间去准备崭新的人生。小搏,你从小就在阳城,我带你出去也没让你接触过外人,等你以后长大了,你就发现,你哥我压根儿没多好。有比我帅的,比我有钱的,比我年轻的,比我有势的……”
我哥越抱我越紧。
“你想要什么,哥都给你,但哥得给你留条后路,你干干净净的,你以后的人生也是干干净净的,别学我……玩儿脏了,嗯?”
“会有比你对我好的的吗?”
我反问。
我哥沉默了特别久。
“没有,不会有。”
我哥吻了吻我的后颈。
“我一定是世界上最爱你的。”
“那我凭啥跟他们在一块儿,我不。”
我挺恶心我哥现在这幅婆婆妈妈的样子的。
“你得生个孩子,你得有人给你养老,你死了得有人给你收骨灰。”
“这就是你替人蹲监狱的原因?你想娶她?想让她给你生孩子?让你俩的孩子给你收骨灰?!”
我用力爬起来,把我哥顶到一边儿,我盯着他,说一个字戳一下他胸膛。
“我给你养老,我给你收骨灰!”
“……”
我哥被我戳的靠在了床头。
“你,为了娶个女的,替她蹲了三个月牢。哥,你为了一个女的,把我抛下了三个月!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
虽然我天天说我哥就是个混黑社会的,但是他很叼这件事我一直清楚,他能蹲进去我只能说,是他自己想进去。
他替一个女的进去的,英雄救美,苦肉计,这一招全占。那女的估计现在爱死我哥了,只要我哥一句话,她绝对拎包就嫁过来。当然,我知道我哥的想法,她最好带着她爸的人脉和势力一起嫁过来。
“我他妈在跟你说话!”
我把我哥刚摸到的烟盒一巴掌拍到地上。
他瞥了我一眼。
我咽口水,但还是硬着头皮瞪着他。
“我不该娶人?我可不小了,再不结婚就老了,老了可就难娶媳妇儿了。”
他淡淡笑着,但是眼太平静了,平静的让我烦。
“你,敢。”
我磨牙磨的发酸,瞪着他。
其实他想做什么,我根本拦不住,我握着拳头,只要他敢说一句我不想听的,这个拳头就会砸在他脸上。
“……”
我哥不说话了,侧身打开抽屉拿了另一盒烟,打火机哒的点燃又熄灭。
“呼……”
他仰头盯着天花板,我学过他抽烟,呛红眼好几次,还是学,学不会。
“你,不能结婚,你等着我,我绝对,娶你,你不能让我一个人。你要是敢结婚,我就敢操你老婆,你结一个,我上一个,你受得了我,不知道你老婆受不受得了我。”
“噗……咳!咳咳咳……”
我哥似乎被烟呛了,他捂着嘴咳的厉害,腰弯着,几乎要趴床上,我无语,只能去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
“你,要,娶我?小子。”
他抬头擦了擦眼角咳出的泪,笑容有些贱,我很想打人。
“我没开玩笑,你别想结婚,跟我呆在这儿,呆一辈子,我比你小,你老了,我养你,我争取走你后边儿,替你收骨灰,你不需要儿子,更不需要老婆,你有我就够了,你应付不来我,没功夫再找一个。”
“真好啊,年轻真好。”
我哥他看着我笑,眼里有光。
“不知道这话我还能听几年儿啊,唉。”
“你他妈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我太生气了,他总是这样,他说我就是个小毛孩,说我是图新鲜,说我遇见心上人就不会了,说我没见过世面……
“我他妈就!!”
“王一搏!”
我哥不笑了,赶紧搂着我,用力掰开我的手,阻止我自残的行为。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仿佛从身体里剥离出来了,我飘在空中冷眼看着自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无比清醒,但是无法控制身体。
我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那儿的肉很嫩,很疼,但我几乎要把那块儿肉掐掉。
“药呢?!”
他打开另一侧抽屉,里面的药瓶空了,空了一星期了,他不在的日子我晚上害怕,我害怕就紧张,我紧张就生气,我生气就……这样,全身颤抖,自残,几乎要背过气儿去,其他症状我也懒得描述了。
“你,信不信,我娶你。”
这个时候我全身都在不受控的颤,能说出这句话耗光了我的理智,我抓着我哥的头发。
“嗯?”
回答我,我求求你了。
“信,信!”
我哥抱着我,他抱着我下床往外跑。
“我等着我等着,我不结,你不结我就不结,行吗?嗯?!来张嘴,张嘴!!”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我在他腿上,他从客厅桌子里拿出药往我嘴里塞。
但我抖得越来越厉害了,我烦这个时候的自己,像个癫痫患者,很丢人,所以我想制止自己的行为,可我越急……抖得越厉害。
牙关紧咬着,我听见我哥让我张嘴,但做不到……
尝到了什么味儿,我睁眼,可眼里早被生理性的泪水灌满,什么也看不清,我满嘴的铁锈味儿,还有一根软乎乎的东西,我知道它,我哥的舌头。
我哥这么喂我吃药了……
“哈……”
胳膊垂在地上,我躺在我哥腿上,终于恢复正常。
但一丝力气都没了,有下人被我哥刚刚的动静吵醒了,站在墙角等吩咐。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个时候的我,想说句滚,但累的说不出来,一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滚!!”
搂着我的哥怒吼了一声,把我胳膊从地上捞起来。
但我哥听得见我声音。
真好。
懂了吗?这就是为什么。
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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