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木偶3

温芳州听了有些愤怒地说：“宋玉致，你说话让我恶心。”随后拔出了剑，漫天飞雪瞬间围住了她。温芳州在空中念道：“寒意透空穿”，一招使出，城上牌匾应声掉落，城外士兵的马儿纷纷受惊。宋玉致被打下马，受了一剑，叹道：“果然半个剑仙，竟如此厉害。”温芳州落地，剑一甩便飞回他面前，冷声道：“就你一个囚犯，也敢如此跟我说话。”温芳州拿起剑走出城门，士兵们无一人敢拦。我一路跟着她，见证她一人一剑闯荡江湖。直到去往良州的路上，她遇见了一位苗疆少年。少年热情开朗，初见便想拜她为师。这少年不过十几岁，一头白发，手中握着一个木偶。“我叫周让，可是苗疆的第一御蛊师，你是何人？”少年的皮肤是被塔克拉玛干的阳光烤出的蜜色，睫毛浓密得像沙漠边缘的胡杨，眼瞳里盛着帕米尔高原的晴空，亮得能映出远处雪山的轮廓。腰间的英吉沙小刀鞘镶着细碎的银纹，随脚步轻晃，叮当作响是少年独有的韵律。骑在枣红色的骏马上时，他挺直的脊背像昆仑山脉的余脉，衣角被风掀起，带着沙砾与甘草的气息，马鞭一扬，便卷起满袖旷野的自由——那是在戈壁风沙里长大的韧劲，是伴着草原牧歌入眠的纯粹，笑起来时露出洁白的牙齿，比冰川融水更清澈，比星空下的篝火更炽热。温芳州身着一袭月白染天青的交领汉服，广袖舒朗如流云垂落，裙摆绣着暗纹缠枝莲，行走时似有碧波在衣袂间流转。青丝松松挽成垂挂髻，簪一支羊脂玉步摇，碎发随微风轻拂，衬得眉眼清润如雨后远山。抬手时，袖口银线绣就的云纹若隐若现，低眉时，颈间素色绢纱轻垂，自带三分温婉三分清逸。她站在廊下，望着少年冷淡地吐出三个字。周让听见“温芳州”三字，满心欢喜地笑道：“温姑娘的剑法可真厉害，我很喜欢，想拜你为师。”温芳州淡淡道：“可我不想收徒弟，我厌烦麻烦。”周让原本乐呵呵的脸立刻失落下来，抓紧马绳追问：“为什么？是我不够厉害吗？我不弱的，我很厉害！”这便是少年时的周让，他与现在的模样，早已判若两人。这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我心想着。我在他们身旁，形同灵魂，他们于我面前也毫无察觉——这是场幻境，定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另一边，冷郁摆脱了木偶的纠缠，用寻踪符追踪冷知汐的行踪。沈府内，顾初与沈宴正等候时机。“既然冷小姐说此事或许与她有关，我们不如……”顾初撑着下巴说道。冷知汐接话：“引蛇出洞。”沈宴立刻反对：“不行，这太危险了！”冷知汐愣了一下。顾初看向冷知汐，也有些犹豫，却还是坚持：“可这是唯一的办法。若不以她为引，那个凶手还会再害下一个女子。”沈宴急道：“那也不行！冷知汐从小便是娇养的大小姐，毫无自保能力，万一我们没能及时救下她，怎么办？”“你们别吵了，不如问问她自己的想法！”胖子一拍桌子说道。三人同时看向冷知汐，她只说了一个字：“好。”闹钟响起，沈宴拿起电话给胖子打去，让他安排出发。顾初则先拿着枪，独自前去与冷知汐汇合接引。顾初走到小巷不远处，刚想踏入，就被一个少年一脚踹飞。她趴在地上咳了几声，怒喝：“谁？”少年转身，冷声道：“赤鬼蓝。”顾初收起枪，拿出黑色绷带缠上双手，随后猛地冲上去，一拳砸向对方。少年侧身躲开。顾初旋身一脚，少年后退几步，挨了这一脚后抬眼看向她，随即一掌劈来。顾初用手腕挡住，两人拳来脚往，打得难分难解。顾初一拳砸在蓝的肩上，蓝当场吐了一口血，擦了擦嘴角，反手一拳打在顾初脸上。顾初痛呼一声，脸颊瞬间红肿，她随即抓住蓝的手臂，双腿叉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甩了出去。少年摔在地上，笑了片刻后猛地起身，抓住顾初的头发狠狠一甩。顾初猝不及防，撞在墙上，她怒握拳头，转身骂道：“找死！”又是一拳砸向蓝的脸。蓝挨了一拳，非但不怒，反而愈发兴奋，又一把将顾初甩了出去。顾初在地上滚了一圈，掏出枪便要射击。少年瞥见枪，嗤笑一声：“洋人的玩意儿。”话音未落，他已瞬移到顾初面前，扼住了她的脖颈，随手将枪扔在一旁，冷笑道：“就这东西，也配杀我？”顾初被扼得脸色通红，艰难说道：“你这个疯子，有本事就杀了我！”蓝摇头：“我不是疯子，我是从厉鬼尸体里爬出来的恶鬼。”蓝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动作顿了一下。顾初抓住这转瞬的空隙，拔出蓝腰间的断刀，猛地捅进他的心口。蓝吃痛，松开了顾初。顾初落地后，拔出刀又捅了进去，鲜血溅到她脸上，她再拔再捅，抬眸看向蓝，轻笑一声：“你不杀我，就只能被我杀。”蓝中刀后满脸震惊，喉咙里涌出鲜血。顾初捅完，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