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弹了多久,直到指尖发麻,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亮透了。
“宋先生,车备好了。”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医院的消毒水味比上次更浓。
父亲靠在床头喝粥,看见他进来,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小轩,你来了。”
“感觉怎么样?”宋亚轩坐在床边,替他掖了掖被角。
母亲不在,床头柜上放着个空保温桶,想必是凌晨就回去准备早饭了。
“好多了,”父亲笑了笑,指节分明的手覆在他手背上,“刘先生……是不是为难你了?”
宋亚轩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连忙摇头:“没有,他就是帮了点忙,您别多想。”
正说着,主治医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病历本,脸上堆着过分热络的笑:“宋老先生恢复得不错,下周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宋亚轩皱眉:“不是说还要观察一阵?”
“刘总特意吩咐过,要给您父亲最好的照顾。”
医生搓着手,眼神在他身上打转,“对了宋先生,下周的学术会议,刘总说让我带份最新的治疗方案回来,您看……”
宋亚轩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麻烦您了。”
——————
刘耀文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到他面前。
雪松信息素突然变得凌厉,像带着冰碴的风:“下周的酒会,穿我给你准备的西装,别耍花样。”
“如果我偏要耍呢?”宋亚轩仰头看着他,艾草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混着点不甘的荆棘香。
刘耀文的指尖突然掐住他的后颈,力道大得让他疼出冷汗:“那你父亲下周换药的时候,我就让护工‘不小心’打翻药瓶。”
宋亚轩浑身一僵,所有的反抗都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我知道了。”他别过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刘耀文松开手,指尖擦过他颈间的红痕:“这才乖。”
第二天傍晚,宋亚轩换上了那身礼服,他站在镜子前,整理着领结,眼神坚定
刘耀文在楼下等他,看到他下楼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走吧。”刘耀文伸出手,想牵住宋亚轩。
宋亚轩侧身避开,径直往门口走去。
刘耀文苦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宋亚轩刚要开口和张总,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原来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你。
是刘耀文,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可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寒意。
“刘总,这……”张总有些尴尬地看着刘耀文。
“没什么,他是我带来的朋友,可能喝多了,有点胡言乱语。”
刘耀文笑着对商人说,然后紧紧抓住宋亚轩的胳膊,“我们先走了。”
宋亚轩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刘耀文的手。
刘耀文拽着宋亚轩的手臂把他甩下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周身的雪松信息素像结了冰的刀刃,混着晚会上的香槟味,凛冽得让人窒息。
“刘耀文!你放手!”宋亚轩的礼服被扯得变了形,他挣扎着,柠檬草信息素在恐慌中翻涌,却被对方身上更强势的气息死死压住。
“放手?”刘耀文冷笑一声,猛地甩开他的手。
宋亚轩踉跄着撞在雕花门柱上,后腰传来一阵钝痛
宋亚轩捂着腰站起来,礼服下摆沾了草屑,“你让我来参加酒会,不就是为了让我陪那些Alpha周旋吗?”
“我让你周旋,没让你对着别人发情!”刘耀文的声音陡然拔高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往他身边凑,就是想找机会逃跑,是不是?”
“我没有……”
“闭嘴!”刘耀文根本不听他解释,转身踹开别墅大门,“去卧室等着。”
“听不懂人话?”刘耀文回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银色喷雾瓶,按下喷头的瞬间,雪松香轰然炸开。
宋亚轩像被人扼住了喉咙,猛地弯下腰咳嗽,后颈的腺体火烧火燎地疼,
“现在听话了?”刘耀文走过来,用喷雾瓶的瓶身拍了拍他的脸,“再犟下去,这瓶抑制剂能让你三天发不出一点信息素。
“穿不穿制服?”刘耀文又按了下遥控器,红光在他眼底跳跃,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你……”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又惊又恶,“你把这当成什么?!”
“当成什么?”刘耀文低头咬住他的耳垂 ,声音烫得像火,“当成你在求我啊……”他的手猛地用力,“宋亚轩,记住了——Omega的反抗,在Alpha眼里从来都是调情。”
——————未完待续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