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过他…”

书名:博君一肖:一抹绝色倾了城
作者:月昭懿

“绝色倾城",这座名震东南亚的夜总会,是以其奢华的裝潢,高素质、高品味、高学历的“红粉军团"而声名海外。

这里保密性根强,与其他许多高级娱乐会所一样,都道循着一个雷打不动的原则:越是声色糜烂的风月场,表面越要风平浪静,绝不会让外界看出任何端倪。

就这一点来说,在老板魏成豹铁血管理下的“绝色倾城”,无疑是业内的翘楚。

而这样的地方从来就不乏故事,只是这里的故事向来讳莫如深、让人守口如瓶。最不为人知地发生在帘子后面,最肮脏耀龊地深藏在地板底下,而那些最无耻、最卑鄙、最残忍的戏码则化作怨气,消散在糜烂的空气中,无声无息。

就在那天晚上,肖战和许阳,在这种规则之下,几乎像两只渺小的甲虫…

肖战闯进房门虚掩的七号包厢的时候,许阳的嘴角正在流血。血珠一滴一滴落在猩红的地毯上,还没淌干净,男人的手掌就以迅疾的速度,又一次毫不留情地绘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无处可躲。

眼看男人蒲扇似的巴掌又要落下来,肖战想都没想就挡在了许阳前面,像一只护雏的母麻雀。可惜,他面对的不是小孩子的弹弓,而是一群恶狼。

保镖摸样的男人先是一愣,接着扭头看了看自己坐在沙发上的老板,大约是在用眼神请示该怎么处理。

隔着保镖高大的身体,肖战看不到对面的情形,只听到一个声音,带着公子哥惯有的懒散,闲闲地说:“我说老魏,你这里的人真是好本事!一个敢对我请的客人泼酒,一个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VIP 包厢也敢闯?难不成是你平时太怜香惜玉,才惯得他们这么无法无天?”

一个声音近似讨好地应和着:“是我管教不力,扫了凌少的雅兴。”

然而男人打了个呵欠,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是在看戏:“阿呵,没事,这倒也有趣,你不心疼就成了。”

此话一出,体格彪悍的保镖立刻有了动作。

当铁一般的巴掌扇到脸上的时候,肖战感到自己的左脸像被剃刀刮了一样,险皮滚烫,好似要滴血。眼睛也火辣辣地疼,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肖战不是第一次挨耳光,但他绝对是第一次被这样孔武有力的男人打。当第二个耳光招呼到他右脸上的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会失聪。耳朵嗡嗡响个不停,好像灌进去无数只蜜蜂。嘴角震裂,牙齿蹭破了口腔,满嘴腥甜的味道。

生活教给我们一个道理,当你面对某些事情无法抗争的时候,你只有两个选择,隐忍,或者随波逐流。

显然,许阳那天两样都没选,而是在忍无可忍之下,泼了那个什么老板一身酒。惹到他倒还好说,可是碰巧今天请客的人是凌落川,这就如同捅了马蜂窝。

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知道,宁可得罪他们的老板魏成豹,也不要得罪凌落川。这人有钱,有面子,有背景,有手段,有纨绔子弟该有的一切恶习,相貌英後,且无法无天。

许阳如果不是被他们逼得没有退路,也不会这么沖动。其实他并没有错,他只是不愿意出台,他有他的原则。

这是两年前,他走进“绝色”的时候,为自己设下的最后底线。他当时对肖战说:"如果有一天我连这个都守不住了,你就可以当我死了。”

然而,这些呼风唤雨的成功人主,是不会在乎他的死活的。

当保镖凶器似的巴掌又一次砸下来的时候,许阳像只被激怒的黑猫,寒毛都竖了起来,“你进来干什么?凑什么热闹啊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你给我滚出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疯了似的挣开架着他的男人,把肖战往门外狠狠一推。肖战身子一向单薄,脚下踉跄,差点跌出去。

可是,就差一步,偏偏有人眼明手快,截住了这条几乎漏网的鱼。

“呦,我说老魏,你哪找来这么多帅哥,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凌落川一手揽着肖战的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微微咪起服睛,借着昏黄的壁灯细细端祥。

肖战记得,那双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斜昵着看人的时候就更漂亮。可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感情,如同捕猎时的猛禽…

魏成豹捋了捋半秃的脑袋,有些为难地说:“他只是个服务生,负责给客人端酒拿烟,打扫卫生的,不在这里坐台。”

凌落川却只是笑,“服务生?可惜了。”大拇指摩挲着肖战尖尖的下巴下的那颗痣,黑冰似眼睛却看着魏成豹,“只要是这里的人就成了,不是也没关系。就你这两亩三分地,担心我摆不平?”

屋子里的男人们笑了起来,声音暖味,意气风发。

偌大的包厢,坐着五六个人,都是玉堂金马般的人物,清一色的衣冠楚楚,仪表堂堂。风月糜烂之地,神色之中不见猥琐,唯有眼神锐利,赤裸裸地能扒掉他一层皮。

之后发生了什么?肖战并不愿意多去回味。可是人的记忆很奇怪,快乐可以消逝如风,不快乐却总是如影随形。

那个男人扣着他的手腕,把他强行按在沙发上。包厢里明明很热,他的手却仿佛一道冰线,直直地刺到他心底。

迎面一股刺鼻的酒气,肖战心里知道这不是好兆头。

他刚要挣扎,就听到许阳低声下气地说:“凌少,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要我出台,我出就是了。求你放过我这个弟弟,他还是个学生...”

许阳擦掉嘴角的血,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细声腻语地拿捏着分寸,他很害怕,这次他真的怕了。

然而男人却仿佛充耳不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肖战身上。他捏着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借着香黄的灯光,摩挲着他陶瓷一样的皮肤,口中啧啧有声,就像打量一件精美的商品。

还是魏成豹有眼力,马上讨好地问:“凌少,您看,需不需要清场?”

此话一出,许阳几乎跪倒在地上,他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凌少,他真是个学生,求你发发慈悲,放过他吧,求求你放过他,你们让我怎么样都行...”

屋子里一阵哄笑,有人捂着嘴边笑边说:“他还真当自己是块宝贝了...醒醒吧,凌少看上谁,那是谁的福气,你再求都没用。”

凌落川笑意更浓,他擦掉肖战嘴角的血丝,慢悠悠地问,“你这个好哥哥为了救你,可真是豁出去了,你怎么说?”

肖战将自己的嘴唇咬的几乎失血,他着了双颊红肿的许阳,深吸一口气,小声说:“凌少,求你让他走,我留下陪你就是了。”

凌落川笑着点点头,保镖马上放开许阳的胳膊。许阳还想说什么,肖战急急地递了个眼色,许阳马上心领神会。

可是,他的手刚搭上冰冷的门把,只听凌落川漫不经心地问:“老魏,你这儿会不会有警察来查?万一有人报警,说我们欺压良家,那怎么办?"

魏成豹立刻明白了几分,马上应道:”放心吧,凌少,上面早就打点好关系了。再说,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敢查凌少的包厢,您只管放心就是了。”

凌落川微笑着,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许阳苍白如纸的脸,抬抬下巴说:“继续走啊...”

许阳只觉得这门把千斤重,肖战频频地向他递眼色,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就在这时候,只听凌落川冷哼一声,“怎么?不想走了?那就别走了!“

"凌少,你答应…”肖战刚要说什么,凌落川反手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沙发上。

他贴在他耳边冷笑着,“跟我玩缓兵计,你还不够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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