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对龚俊的“使唤”已然成为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而龚总对此甘之如饴,甚至乐在其中。他享受着被爱人需要和依赖的每一刻,那种满足感远胜于在商场上签下任何一单大合同。
然而,这种亲密无间的依赖,如同最甜美的佳酿,品尝多了,难免让人心生醉意,乃至……心猿意马。
一次,张哲瀚在书房连续修图几个小时,颈肩僵硬,他放下数位板,很自然地朝客厅方向喊:“龚俊——”
不过十几秒,龚俊便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关切:“怎么了,老婆?累了?”
“嗯,脖子和肩膀好酸…”张哲瀚微微蹙眉,转动了一下脖颈,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软糯,“帮我按按…”
“好,马上…”龚俊立刻走上前,站到椅子后方,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纤薄的肩颈,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
他的手法早已被锻炼得相当专业,精准地按压在酸胀的肌肉上。
张哲瀚舒服地喟叹一声,放松身体,闭着眼睛指挥:“再往下一点……对,就是那里……用力点……”
他毫无防备的依赖模样,以及那因舒适而微微发出的、猫儿般的哼唧声,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龚俊的心尖。龚俊的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沉重,按摩的指尖也开始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流连的意味,从规规矩矩的按压,渐渐变成了带着暧昧温度的抚摸,顺着脊柱的沟壑缓缓向下。
张哲瀚起初并未察觉,直到那双手越来越不规矩,甚至悄悄探入他居家服的下摆,抚上他腰侧敏感的肌肤……
“喂!”张哲瀚猛地睁开眼,拍开那只作乱的手,耳根泛红,瞪向身后眼神已经变得幽暗的男人,“让你按摩,你摸哪里?”
龚俊被拆穿,也不尴尬,反而俯下身,从背后将人整个圈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蛊惑:“瀚瀚……你太累了,光按摩不够,需要彻底放松一下……我抱你回房间休息,嗯?”
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张哲瀚半推半就地被龚俊从书房抱回卧室,所谓的“休息”变成了另一种酣畅淋漓的“运动”。
事后,张哲瀚腰酸背痛地瘫在床上,气得踹了身边一脸餍足的男人一脚:“混蛋……下次再信你按摩我就是猪!”龚俊则笑嘻嘻地接住他的脚踝,凑过去亲他:“我保证,下次一定好好按……”只是这保证,可信度几乎为零。
早晨,衣帽间里。
张哲瀚对着镜子,拿着两条领带犹豫不决,习惯性地求助:“龚俊,这两条哪条好看?”
龚俊闻声过来,目光却并未第一时间落在领带上,而是顺着张哲瀚修长的脖颈、微敞的衬衫领口,一路看到他被西裤包裹的笔直双腿。
他喉结微动,走上前,从背后拥住他,接过那两条领带,却随手扔到了一边的柜子上。
“都好看……”龚俊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危险的信号,“但我觉得……你不打领带更好看……”说着,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开始解张哲瀚刚刚扣好的衬衫纽扣。
“龚俊!我待会儿要出门见客户!”张哲瀚挣扎,却因为被紧紧箍在怀里而收效甚微。
“时间还早……”龚俊含糊地应着,细密的吻已经落在他的颈侧和锁骨上,“客户哪有老公重要……乖,等下我开车送你去……”
于是,精心搭配的着装变得凌乱,原本充裕的时间变得紧迫。最后,张哲瀚顶着一张泛着红晕、眼角含春的脸,被龚俊强行塞进车里时,只能气鼓鼓地整理着再次被系好的领带,发誓再也不在衣帽间问他意见。
龚俊则心情大好地开着车,时不时侧头看他一眼,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冬夜,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张哲瀚体质偏寒,手脚冰凉,很自然地把脚塞进龚俊温暖的怀里。
龚俊先是习惯性地用手捂住他冰凉的脚丫,一边看电影一边帮他暖着。但掌心那细腻滑凉的触感,脚踝优美的线条,以及张哲瀚因温暖而舒适蜷缩的脚趾,都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看着看着,龚俊的眼神就变了。他忽然放下他的脚,在张哲瀚疑惑的目光中,猛地将人打横抱起。
“你干嘛?!”张哲瀚惊呼。
“脚这么凉,光捂着不行,”龚俊一本正经,眼神却灼热,“需要更有效的取暖方式……比如,运动一下…”
“龚俊你个流氓!放我下来!”张哲瀚捶他肩膀,却已被抱着走向卧室。
“叫老公也没用,今天必须把你这身寒气驱干净……”龚俊的低笑声被关上的卧室门隔绝。
还有一次,张哲瀚接了个急活,连续熬了几个晚上赶工。
这天深夜,他终于合上电脑,感觉胃里空得有点难受。
他揉着饿得发慌的胃,走到卧室门口,看着已经躺下似乎睡着的龚俊,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喊了一声:“龚俊…”
原本“熟睡”的龚俊几乎立刻睁开了眼睛,瞬间清醒:“怎么了?不舒服?”他对张哲瀚的动静总是格外敏感。
“饿了…”张哲瀚皱着眉,语气带着点委屈,“胃有点不舒服…”
龚俊立刻掀被下床:“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快步走进厨房,手脚麻利地热了一碗一直温在灶上的鸡汤,下了一小把细软的龙须面,又窝了个嫩滑的荷包蛋,撒上翠绿的葱花,几分钟就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面回到了卧室。
张哲瀚坐在床边,看着龚俊为他忙前忙后,心里暖暖的。他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吃着,温热的面汤下肚,空虚的胃顿时舒服了许多。
龚俊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眼神温柔。等他吃完,自然地接过空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伸手,掌心覆上他微凉的胃部,轻轻地揉着:“好点没?”
“嗯…”张哲瀚满足地叹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习惯性地靠进龚俊怀里。深夜的静谧和饱腹后的慵懒,让他卸下了所有防备,显得格外温顺。
龚俊搂着他,感受着怀里人难得的依赖和柔软,掌心下是对方温热的身体和平稳的心跳。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气氛温馨而暧昧。他看着张哲瀚微微眯着眼,像只餍足的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因为吃饱了,脸颊还透着一点淡淡的粉…
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的手指不再安分于胃部的按摩,开始缓缓上移,隔着薄薄的睡衣,描绘着肋骨的形状,然后试探性地,碰了碰某处敏感的凸起。
张哲瀚身体一僵,猛地睁开眼,对上龚俊那双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深邃、燃着暗火的眸子。
“你…唔!”他刚开口,就被龚俊低头吻住。
这个吻带着鸡汤的鲜香和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龚俊将他轻轻放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声音含混而沙哑地在他唇边低语:“吃饱了…是不是该运动一下,有助于消化?”
“龚俊…!我很累了…”张哲瀚徒劳地抗议,但连续熬夜的身体确实有些乏力,推拒的手也没什么力气。
“我知道你累了…”龚俊吻着他的唇角,下颌,一路向下,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而挑逗,“你躺着就好…我来动…”
事后,张哲瀚连手指都不想动,被龚俊抱去简单清理后,几乎是秒睡。临睡前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是:下次…下次就算饿死…也不在深夜使唤这只饿狼了…
张哲瀚不是不明白龚俊这些“小心思”,有时他也会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掉进这家伙的“陷阱”。但更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真的讨厌。
龚俊的爱意和欲望总是交织在一起,热烈而直白。他的“心猿意马”恰恰证明了他对自己无法抗拒的吸引力。那种被深深渴望、被热烈爱着的感觉,在卸下心防后,成为一种令人沉迷的甜蜜。
而且,龚俊虽然总爱借机“吃干抹净”,但事后那份加倍的爱护和体贴也是实实在在的。他会耐心地帮他清理,会温柔地按摩他真正酸软的腰,会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所以,当张哲瀚又一次在使唤龚俊后,被对方以各种理由“拐”上床时,他一边享受着极致的亲密,一边在情动意乱间迷迷糊糊地想:算了,看在他这么爱我的份上……偶尔让他得逞一下,好像……也不亏?
而龚俊,则在他爱人这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纵容下,愈发“得寸进尺”。他沉迷于这种亲密游戏,沉迷于张哲瀚因他而绽放的各种模样。他心甘情愿地被“使唤”,也乐此不疲地将每一次单纯的“服务”,最终都变成一场灵肉合一的深度交流。
日子就这样在甜蜜的“斗智斗勇”中流淌,直到一个周末的早晨。
小许涵已经三岁多了,是个活泼又敏锐的小机灵鬼。这天,她早早醒来,自己爬下小床,抱着心爱的娃娃,哒哒哒地跑向主卧,想找爸爸妈妈玩。
主卧的门虚掩着,她用小脑袋顶开一条缝,钻了进去。
大床上,龚俊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手机,而张哲瀚还沉沉地睡着,侧身背对着门口,被子盖到肩膀。
“爸爸!”涵涵小声叫着,手脚并用地想往大床上爬。
龚俊闻声,立刻放下手机,对着女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涵涵乖,妈妈还在睡觉,我们小声点…”
涵涵乖巧地点点头,放轻了动作,被龚俊抱上床,坐在爸爸身边。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还在熟睡的妈妈。
看了一会儿,她忽然伸出小手指,指着张哲瀚露在被子外的后颈和肩膀处,那里似乎有几个淡淡的、红红的印记。
“爸爸,”涵涵的小奶音带着满满的疑惑,“妈妈……被蚊子咬了吗?红红的……”
龚俊顺着女儿的手指看去,老脸一红,那哪里是什么蚊子包,分明是他昨晚情动时留下的吻痕。
他顿时有些尴尬,干咳一声,含糊地应道:“呃……嗯,对,蚊子咬的……夏天蚊子多……”
涵涵歪着小脑袋,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她皱着小眉头,继续观察,又发现了新大陆:“妈妈……脖子也红红了……”她说着,还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模仿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小脸上写满了担心,“妈妈疼吗?”
龚俊简直要冒汗了,赶紧把女儿搂进怀里,防止她再“深入研究”,胡乱解释道:“不疼不疼……蚊子咬的,不疼……一会儿爸爸给妈妈涂药药就好了……”
恰在这时,张哲瀚被父女俩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发出一声带着倦意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过一遍,尤其是腰腿,酸软得不像自己的,喉咙也有些干涩。
“妈妈醒啦!”涵涵看到妈妈睁眼,立刻开心地扑过去。
张哲瀚下意识地想伸手接住女儿,却因为身体的酸软无力,动作迟缓了一下,胳膊抬到一半就有些吃力地落了下去,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涵涵,小心点,别压着妈妈…”龚俊眼疾手快地拦住女儿,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心虚和关切,他看向张哲瀚,柔声问,“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张哲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控诉——还不都是因为你!
他尝试着撑起身体,却发现腰部使不上力,酸胀感格外明显,只好又倒了回去,皱着眉闷闷地说:“……腰酸…没力气…”
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浓浓的疲惫。
涵涵看着妈妈皱眉不舒服的样子,又看看爸爸一脸紧张讨好,小脑袋瓜努力理解着眼前的状况。
她记得以前妈妈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没力气、不舒服。
她立刻把小脸凑到张哲瀚面前,小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学着大人的样子,奶声奶气地、非常认真地说:“妈妈生病了吗?难受?涵涵吹吹……”
说着,就对着张哲瀚的脖子和肩膀那些“被蚊子咬的地方”认真地吹起气来,一边吹还一边安慰:“吹吹就不疼了……”
张哲瀚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女儿在指什么,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他羞恼交加,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狠狠剜了罪魁祸首龚俊一眼。
龚俊被瞪得头皮发麻,又是想笑又是尴尬,连忙把女儿抱开,一本正经地“解释”:“涵涵真乖,知道关心妈妈了…不过妈妈不是生病,就是……就是昨晚没睡好,累了……爸爸给妈妈按按就好了,涵涵先去客厅玩积木好不好?让妈妈再休息一会儿…”
涵涵将信将疑地看着爸爸,又担忧地看了看一脸“虚弱”躺在床上的妈妈,最终还是乖巧地点点头,被龚俊抱下了床,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卧室。
房门一关上,张哲瀚就抓起枕头砸向龚俊,羞愤道:“龚俊!都怪你!让我怎么跟女儿解释!”
龚俊接住枕头,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伸手帮他揉着酸软的腰,语气讨好:“我的错我的错……下次我注意地点……不,下次我注意力度!保证不留痕迹!”
“还有下次?!”张哲瀚抬脚想踹他,却因为腿软没什么力道,反而被龚俊顺势握住了脚踝。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龚俊从善如流地改口,按摩的手却越发温柔,“老婆大人息怒,今天我给你当牛做马,端茶送水,捏腰捶腿,绝对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张哲瀚看着他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瘫回床上,享受着某人殷勤的按摩服务。
唉…看来这“甜蜜的负担”,他是甩不掉了。
而门外,小许涵抱着娃娃,坐在客厅地毯上,小眉头依然微微蹙着,心里还在惦记:爸爸真的能帮妈妈把“蚊子包”治好吗?妈妈看起来真的好累好累哦……
她决定,以后要更乖一点,少吵妈妈睡觉,这样妈妈就不会被“蚊子”咬得那么辛苦,第二天也没力气陪她玩了。
小朋友暗暗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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