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真是好看

王一博出了来安居，又跃过墙头出了书院，山水之间，这么一个风水宝地，多得是野味，也不必非得下山去。后山就有条溪流，挽起裤腿，下水摸了两条鱼上来，架起火堆，烤了用纸包好了，又去厨房洒了些调料，才返回住处。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灯还亮着，人却已经躺下了。王一博仔细看了一下，在他床边坐下，一手举着鱼，一手专门把香味往他鼻子里引。

肖战不得不睁眼:“你真是……”口中瘁不及防被塞入一条鱼肉，将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王一博望着他笑:“反正你又没睡着，不如一起吃。”

肖战披衣下床，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鱼，反而打开了放在靠窗小几上的一个食盒，无奈道:“你刚刚眼睛是暂时失明么?”这么明显的位置都看不到。

王一博目露惊讶，随即笑道:“我是真没看到，你也不直说。”

“吃吧。”食盒里放了一碗鲜笋汤，一盘糕，因让阿覃送的晚，此时还带着余温。

肖战这才接过他手中的鱼，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王一博抱着碗看他，眉清目秀，像一块温润美玉，真是十分好看，再不雅观的动作让他做来也是赏心悦目，薄薄两片唇瓣不断开合，尤其是中间一点唇珠，让人生出忍不住想尝一尝的冲动。

“你看着我做什么?”肖战问。

“好看。”王一博半开玩笑半认真，趁他变脸之前又立刻道，“这儿就只有你，不看你看谁?”

肖战放下手中鱼骨残骸，洗净手，才道:“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许吵我。”

王一博伸出三指做发誓状，保证不再吵他，他一点都不愿意看到他早上起来精神不振一股病态的模样。

“好了，我也该睡了。”王一博放下碗，剩一点残汤。

“去洗澡!”帐子里传出肖战慵懒而又暗含威胁的声音。

“好!”王一博哑然失笑，阿战特别爱干净，在这屋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必须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其中也包括他这个大活人!

过了几日，天气转暖，微风轻柔。四月十七那日阿覃起了个大早，借了厨房一角落，锅里炖着骨头汤，烧水和面，忙得热火朝天，又去菜园子里摘了几颗青菜，想着自家少爷是人同住的，还是多做些的好，于是便又多摘了些，做成两碗浓香四溢的面，早早地送到来安居去。

还是少爷在好，门一敲就开，不像王公子，半天都敲不开。

“公子，趁热吃!”阿覃提着食盒进门，端出两碗面。

“你有心了。”肖战微微颔首，浅浅一笑。

王一博闻着香味慢慢地坐起身，深吸一口气:“阿覃啊，你可真是太贴心了!”

阿覃隔着屏风喊:“王公子，再不起来，就没你份了!”

“怎么会，阿战会留给我的!”王一博披衣下床，用隔夜冷茶漱了口，整理好了仪容才到前头去，端的是神采飞扬，一眼就看到这面，愣了一下，“长寿面，你生辰?”

“嗯。”肖战喝了口汤，确实味道甚佳!

“怎么不告诉我，我居然不知道。”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上回他过生辰的半点蛛丝马迹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肖战挑眉，“再者出门在外哪来那么多讲究，快吃吧，再不吃你就浪费了阿覃的好意!”

王一博在他旁边坐下:“该讲究还是要讲究一下的!”

肖战笑而不语，低头进食，书院里人虽多，真正交好的也没几个，何必闹得人尽皆知，不想，也不愿。

阿覃走后，虞楠身边的侍从也过来了，送了一个白瓷笔洗过来，上描着疏荷淡雨，两尾锦鲤写意传神，十分雅致。

“虞先生也知道?”王一博很惊讶，虞先生那么严肃的人也会送东西给弟子?

“不是，凑巧而已，之前我看虞先生的物件好，就多问了几句，他答应替我找几样来。”肖战将笔洗摆在书案上，满意地点点头，怎么看都合适!于是便转头道:“走吧，要去留墨楼了，否则又要进不去了。”

“是我进不去，谁还会拦你!”

“虞先生才不管是谁，过时不候。”

“今天又是虞先生啊?”王一博顿觉头大，敬服是一回事，可听虞先生讲学也着实太痛苦了，老是盯着他!

“下午你的心头好，入山狩猎。”

王一博闻言，立刻精神百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