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木偶幻2

书名:重生之我是虐文白月光
作者:筱箫

我看了那幅画愣了一下,画上的女子与我长得一模一样。原来他抓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与这画中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这便证明,这个女子对他很重要,或许我能从这个女子身上,找到他杀人的证据。我心想着,便伸手要捡画,手指碰到画的一瞬间,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冬天,正逢雪落时分。

初雪总是带着几分羞怯,像揉碎的云絮从天空漫不经心地飘落,先在窗棂上缀几点细碎的白,再悄悄吻过行人的肩头。风裹着雪粒掠过树梢时,会扬起一阵簌簌的轻响,像是冬天在耳边低声絮语。

不多时,屋顶便覆了层薄绒,光秃秃的枝桠上积了雪,倒像开满了素白的花。地面被雪盖得平整,只偶尔有麻雀蹦跳着留下几串小巧的爪印,像谁在白纸上轻轻点了几笔墨。走在雪地里,脚下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松软的棉絮上,连呼吸都裹着冷冽的清甜。

等到雪下得密了,远处的楼宇、街道都笼在一片朦胧的白里,整个世界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雪落的温柔。

我看见这满天飞雪,不由得愣住了。偏头时,猛然望见一位女子——她立在廊下,肩头落了层薄雪,像披了件半透明的素纱。墨发被雪气染得微润,几缕碎发贴在颊边,反倒衬得那点唇色愈发鲜活,似寒梅初绽在雪色里。

她指尖拢了拢衣领,指腹的暖意在冷空气中呵出浅白的雾,转瞬又被风卷着雪粒拂散。抬眼望雪的模样最是动人,睫毛轻颤,落了星子般的雪屑,眼底却盛着温软的光,像把漫天风雪都揉成了眼底的柔波。

走在雪地里时,她脚步轻缓,雪粒沾在裙摆上,随着动作簌簌滑落。偶有风雪扑在脸上,她会轻轻蹙眉,随即又弯起唇角,那点细微的神态,让整片寂静的雪原都仿佛有了暖意。

她就是画中的女子!我心想着,走到了她面前,试探着问:“你好,你知道这天为何下雪吗?”女子没有理我,只是缩了缩脖子,仿佛很冷的样子。见她不回应,我伸手想拉她的衣服,再问一次,可我的手竟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我震惊地抬眸,看向这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她不是人?是魂魄?”我震惊地想着,“这不是真实的,只是幻境!”

忽然,一个丫头跑了过来。她穿着一身青色清朝汉服,径直跑着穿过我的身体,焦急地说:“温小姐,不好了!温小姐,长安城动乱了!宋玉致和南宁王造反,要称帝!现在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四处逃窜。我家老爷也已经准备带着小妾避难了,可……可是……”

温小姐平静地听着,见丫头欲言又止,便开口道:“可是父亲不愿带我这个弃妇走,对吗?”说完,她转身道,“那你也快逃命吧。我温芳州生来尊贵,虽是弃妇,也能靠自己活下去。”

丫头听了,向温芳州磕了个头,转身就跑。温芳州轻轻叹了口气,走进自己的屋子,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些钱,又拿了一把剑,从后门走了出去。我(冷知汐)跟在温芳州身后,看着这一切,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字:温芳州。

她是先帝的妃子,温将军的女儿,母亲是温宁公主,从小与先帝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可先帝选后时,并没有选她,她最终成了贵妃。不久后,她因“太后邪术”之事被废——听说当时太后生了一场大病,而温妃恰好随父亲出塞时,在苗疆学过救人的蛊术。皇后提议让她施救,可温妃的蛊术,却让太后加速病死了。

温芳州在大街上行走,街上早已破败不堪,尸横遍野。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有人喊道。温芳州愣了一下,抬眼便看见城外有十几万的军队,而骑马的白发少年,正是宋玉致。宋玉致本是个囚犯,南宁王救了他一命,他便对南宁王誓死忠诚。

雪地里的马蹄声格外清亮,少年将军一夹马腹,枣红马便踏着积雪向前奔去,鬃毛上沾的雪粒被风卷得向后飞散。他身姿稳如磐石,一手轻勒缰绳,指腹在微凉的皮革上摩挲,另一只手自然垂落,银甲随马背起伏轻响,却丝毫不乱。

风裹着雪扑在脸上,他微微眯眼,墨发被吹得向后扬起,额前碎发下的眼神愈发锐利。马蹄踏过的地方,积雪飞溅成细碎的白,在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蹄印,像在素白的画卷上勾勒出灵动的线条。奔至开阔处,他轻轻松了松缰绳,马儿放慢脚步,他侧头望向前方的雪原,披风在风雪中展开,宛如一只展翅的雪色蝶,既有驰骋的洒脱,又藏着少年将军独有的英气。

宋玉致骑着马,来到温芳州面前,开口道:“是你,温贵妃?不对,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温贵妃了,温小姐。”少年的语气带着几分冰冷。

温芳州听了,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反问:“宋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说,宋将军是来杀我的?”

宋玉致听了,轻笑一声,低头凑近她,说:“温芳州,你觉得我宋玉致会是那种人吗?”

温芳州剑刃一转,冷声道:“宋玉致,你本来就是!当年的你是个囚犯,靠着心机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你明知我是萧逸的人,我不得不怀疑,你会用我逼他退位。”

宋玉致听了,不屑地说:“我不需要靠一个女人来谋权,因为你不配。堂堂温家大小姐,到头来不过是个弃妇。”

温芳州听了,有些愤怒地说:“宋玉致,你这话真让我恶心!”话音刚落,她拔出剑,漫天飞雪瞬间向她聚拢。温芳州在空中念动口诀,寒意从空中穿透而下,城上牌匾应声掉落,城外士兵的马儿纷纷受惊。宋玉致被震下马来,还受了一剑,他咬牙道:“果然,‘半个剑仙’竟如此厉害。”

温芳州落地,剑刃一甩,剑尖直抵他面前,冷声道:“就你一个囚犯,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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