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是在一阵冷意中醒来的,入目一片漆黑,隐约还能闻到外面下雨后泥土的腥味。
【晚上了?】
宋亚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四处看了看。
好在窗外还有一点月光和霓虹灯照进来,勉强能视物。
宋亚轩摸到开关的位置,猛地一跳用脑袋撞了下,屋子顿时亮堂起来。
嗷!
嗷嗷!
宋亚轩尝试叫了两声,静静等待几秒后,仍旧没有任何人出现。
【刘云姐走了?】
宋亚轩窜到玄关,看着门口凌乱没有摆放好的拖鞋皱了下眉。
【看来还走得很匆忙,是刘耀文出什么事了吗?】
莫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宋亚轩一颗小小的心脏沉甸甸的。
他忽然埋头往楼上跑,三两下跳到床上,把踢到枕头底下的手机刨出来。
手机没有密码锁,宋亚轩爪子轻轻一划就解开了。
上面各种各样的软件都有,宋亚轩在下方找到通许录,爪垫小心翼翼的戳着备注为“刘耀文”的号码上。
嘟,嘟——
宋亚轩睁着黑曜般的眸子静静等待。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嘟声后出现一段熟悉又让人烦躁固定词。
宋亚轩“啪”的一爪子拍在挂断的按钮上,眼眸染上怒火。
【说好了随时都在呢!骗子,骗子!】
空寂的别墅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更显恐怖,宋亚轩以前从来不怕黑,但现在突然对未知的黑暗有强烈的恐惧。
他在屋子上蹿下跳,奔走不息的把所有灯都拍亮了,最后累得趴在楼梯平台吐舌头。
【好累好累。】
【几点了……】
宋亚轩软嗒嗒的匍匐前进,反正也没人会看到他这个糗样。
手机屏幕照在脸上,宋亚轩的眼睛折射出七彩的光。
【十点了,要不再打一个电话?】
宋亚轩这么想着,爪子已经按了下去。
他两只手捧着手机,不由得屏住呼吸,期待着对面出现一道他熟悉的声音。
不是刘耀文也好,随便其他谁都行,只要有人跟他说说话。
但期望还是落空了,对面无人接通。
宋亚轩痞气上来,咬着手机甩下了床。
【我再打电话我就是狗!】
吼完一顿,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说错了,我再打我就是傻狗。】
他已经是狗了,这狠话放得特别蠢,不过好在没人听见。
没人……
宋亚轩趴在床上,提不起一点劲。
他最怕没人,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此刻的私人医院,刘耀文的两个助理和经纪人还有其他员工把病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强盛弯腰怼着刘耀文右边眉骨上的伤左看右看:“还好不长也不用缝针,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这要是毁了容,咱们这些人的碗饭都得砸。”
刘娉云也猛地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比起对方腿可能成植物人,已经好太多了。”
徐敞在旁边一个劲的抹泪:“都怪我,要是我拦着他不让他走小路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周强盛啧了声:“怪你什么,他决定了的事我都劝不住,要怪就怪他自己。”
“不对,该怪对面司机,喝酒还开车,我非告得他破产!”
周强盛想到肇事者就恨得咬牙切齿,真是无法无天了,公然挑衅法律!
公关部门的人一听,皱了下眉:“我觉得还是不要闹大了,毕竟耀文是公众人物,闹大了对我们没好处,更别说现在还是这么个要命的关口。”
哪怕他们是受害方,但刘耀文前段时间因为虐待宠物的黑料已经名声受损,现在什么样的新闻都可能导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更加混乱。
周强盛板着脸:“那又怎么了,反正咱们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一群人就“到底是让对方付出代价”还是“息事宁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刘耀文忽然啧了声,忍着脑袋里面翻江倒海的恶心睁开眼:“能不能安静点,要吵回公司吵,这是医院!”
他刚醒,身体还虚着,声音不大,但语气中的不耐烦让众人瞬间噤声。
周强盛也不喊了,压低声音问:“你感觉怎么样?晕不晕,想不想吐?”
刘耀文刚想摇头,一阵恶心忽然涌现,他趴在床边干呕了两声。
“快快,垃圾桶拿过来!”
周强盛喊了一嗓子,其他人手忙脚乱的递了一个套着塑料袋的垃圾桶过来。
刘耀文这才哗啦啦一阵吐,酸水从喉咙淌过,烧得他喉咙都快裂开了。
“水……”
“哦对,水水水,快拿水来啊!”
病房一阵手忙脚乱,刘耀文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等医生检查过,让他住一晚再观察观察后,刘耀文才拧着眉头扫向周围的人。
“这次的事不简单,太凑巧了,查不查我们从摄影师离开后路段的监控,看有没有人跟踪。”
“还有肇事司机,酒驾的检测报告要拿到手,两辆车的行车记录仪也要保存好。”
刘耀文说着,眼里闪过一抹狠戾:“敢算计到我头上来,我让他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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