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你啊,这么大火气……”云玉竹眼珠一转,凑到床边暗戳戳的问:
“难道真的是技术不行被赶……”
回应他的是王一博扔过来的烛台。
“哇塞,你用这个砸我,会破相的!”云玉竹稳稳的接住烛台,一屁股坐到床上。
“你这千年的铁树好不容易成婚了,需不需要小爷教教你怎么做?”
云玉竹一巴掌拍在王一博屁股上,一脸坏笑。
“你很有经验吗?”王一博眼都没睁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你忘了我堂弟家是干啥的了?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吧。”
云玉竹托着下巴,老神在在的说。
“这可是为了你和嫂子的性福做贡献啊!”
“滚。”
“切~话说我还没见过嫂子呢,快拉出来让我见见啊!”
“九皇子你没见过?”
“九皇子是见过,但也就远远的见过几次,可作为左相夫人我还没见过呀!”
王一博正欲回答,书房的门被拉开。
肖战脸色不是很好,脸上带着明显的憔悴。
云玉竹循声看过去,眨了眨眼,“是嫂子吧?我是左相大人的拥趸,云家的未来掌门人,云玉竹。”
他脸上漾着笑意,余光注意到肖战眼下的乌青、脖子上的青紫和伤口以及手腕处的红痕。
哇哦。
他低下头抿唇,看了王一博一眼。
没看出来啊,平常装的这么老实,私底下玩的这么花。
默默给王一博竖了个大拇指,也能理解,毕竟这么多年第一次,激烈点也很正常。
肖战淡笑着点点头,“我找王一博。”
王一博已经闻声坐起来了,一眼就看见云玉竹压不住的嘴角和偷偷竖起的大拇指。
“你在这等我。”他利落的爬起来,没去管云玉竹眼睛里的调侃和佩服。
云玉竹双手撑着往后一摊,目送小两口走远。
“般配!”他咂咂嘴,歪头说了这么一句。
一个禁欲恶魔,一个阳光天使。
怎么看怎么般配。
两人并肩往祠堂走,肖战看起来哭了一夜,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没去处理一下伤口?”王一博漫不经心的开口。
肖战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没。”嗓音带着沙哑。
照例的在祠堂跪拜。
昨晚折腾了一夜,再加上肖战又哭了一整晚,整个人身体摇摇欲坠,明显不在状态。
王一博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跪拜,身姿依旧挺拔。
只是他微微侧头看了身边人一眼,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战越跪头垂的越低,最后要栽倒之时,被左边一只大手稳稳抓住。
姿势就这样维持了一刻钟的时间,为时一个时辰的跪拜也结束了。
“我要去早朝,你今日没什么事就背一下家规。”
王一博踏出祠堂门的身影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脖子上的伤叫人来处理一下。”
肖战点点头,目送他出去。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昨天的事。
还有王一博亲口说的要盯着肖战的跪姿。
书房,云玉竹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晃腿。
这床又窄又硬,真不知道王一博怎么睡得下去的。
忽的,他胡乱转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书桌上。
一个只露出来一角的托盘引起他的注意。
他蹦下床跑过去,拿起托盘上的一支短箭,放在眼前打量了起来。
短箭在他手里翻转,云玉竹食指摸到一个凸起的图案,他仔细盯着那个图案看了很久。
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他拎着短箭在原地来回踱步,终于一拍脑门:
“我想起来了!”
“你在干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王一博抱着臂靠在门框上,挑眉问。
云玉竹捏着短箭凑到王一博面前,“这个短箭,你怎么会有?”
“昨晚上有人刺杀我,这是凶器。”王一博风轻云淡的答了句。
“刺杀?!”云玉竹嗓子破了音尖叫道。
“你小点声。”王一博捂上他的嘴,面带不悦。
“没时间了,边走边说。”两个人并肩出了门,坐上马车驶向皇宫。
吃过早膳,肖战萎靡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果然天下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他靠在窗边,不由得回想起了书房里的那个人。
云家的小儿子,名副其实的左相党。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早来王家是干什么了。
“嘶……”
不小心触碰到脖子上的伤口,肖战轻轻嘶了一声。
昨晚哭着哭着不小心睡过去了,伤口也没处理,不过好在伤口不深,血液已经凝固了。
“夫人,左相走之前吩咐小的给您处理伤口。”下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肖战叹口气,认命的转过身。
处理伤口的间隙,余光落在不远处的家规上。
还剩不到五天,就是检查家规的日子了。
他哪背过这么多东西啊,足足一百来条,别说七天了,七十天他都够呛能背熟。
偏偏家规还是竹制的卷轴,他想撕都撕不动。
看上去是光鲜亮丽的左相夫人,实则是被关在王家的笼中雀。
按理来说,今天是他回门的日子。
神渊国是有这个三天回门的规矩,可王一博一大早去上朝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就算回来了又怎样,王一博是肯定不会放他进皇宫的。
他还是得想个法子逃出去,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目光透过窗户落到天边的云,他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翻出昨晚的匕首,肖战捡起一团卷轴,一刀砍了下去。
卷轴应声崩开,一片片的竹简散落一地,发出呼呼啦啦的响声。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