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还在混沌之中，疼痛却叫嚣着让他清醒。
肖战睁眼，看见天花板上陌生的吊灯，呼吸间有股干燥的空调风，身下是柔软却让他不安的床垫。他猛地坐起身，一阵晕眩袭来，后脑钝痛着——记忆片段一并袭来。
他被王一博打昏了。
“醒了？”那道熟悉又让人厌烦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肖战瞬间警惕起来，眼神警觉地锁定门口。
王一博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杯水，轻飘飘地放到床头柜上，像是来探望病人的人，却又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这是哪里？你把我带到这干什么？”肖战咬牙，声音发哑。
“你不是说要离开？那我就让你先离开练习室，换个环境清醒清醒。”王一博勾了勾唇，笑得肆意又欠揍。
肖战不想再和他废话，掀开被子就要起身，但王一博一把将他摁回床上。
“你放开我！”肖战怒声。
“你很吵。”王一博语气平静，眼神却压迫感十足。他俯身，近得几乎要贴住肖战的脸：“我看你还是没弄明白，现在不是你能叫停的局面了。”
下一秒，肖战的唇被猛地压住。
那不是吻，而是带着粗暴与掠夺的侵占。王一博像是在发泄情绪，狠狠地撕扯、压迫、占领着他的呼吸。
肖战瞪大眼睛，拼命挣扎，试图推开他，想喊却被堵得死死的。
他的指甲死死地抓着王一博的手臂，发出挣扎的呜咽。
直到唇齿间传来一阵腥甜的血味，王一博才像是满意似的退开了些。
肖战猛地推开他，大口喘息，唇角破了，血渍一点点晕开。
“你疯了……”他看着王一博，眼里是愤怒、羞耻、还有难以掩饰的屈辱。
王一博却只是低头看着他唇边的血，像是认真欣赏：“啧，你连受伤都这么楚楚可怜。难怪江逸俞会无法自拔。”
“你到底想怎样？”肖战嘶哑地喊出来。
“很简单。”王一博靠近他，脸上的笑逐渐收敛，只剩下冰冷与危险：“在我对你失去兴趣之前，待在这里。”
“你做梦！”肖战吼出来，眼神死死盯着他。
“是吗？”王一博倒是出人意料的冷静。
他直起身，没再说一句话，整了整衣袖，转身离开。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肖战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角，指尖触到那一片刺痛，心跳乱了节奏。
他从未像现在这么清楚地知道：
王一博，他能轻易地把握自己。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来到这里。
王一博离开后，肖战才彻底松下气，瘫软在床上。
他想，一定要离开这里。
但恐惧和愤怒交织着，加上他头上的伤，很快肖战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晨时分，肖战才悠悠转醒。
窗外雷雨交加，雨水拍打在玻璃上，像是在不依不饶地提醒他什么。昏黄的床头灯微弱地亮着，空气中有种沉沉的湿意。
他的头有些晕，喉咙干哑，唇角发涩，手指碰了碰，才发现已经结痂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这是哪里？
记忆断片逐渐拼接上——
争吵、怒火、带着血腥味的亲吻。
肖战猛地撑起身，胸口一阵刺痛。他皱着眉扶住额角。
他细细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并不是寻常的练习生宿舍。
也许是江逸俞曾经跟他提过的——王一博的私人休息处，很少人知道和进出的地方。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醒了？”他嘴角带笑，看着床上的人，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完成的作品：“你睡得真沉，我都想继续多拍几张了。”
他将一叠照片甩到床上，纸张散落一地。肖战愣了一秒，连忙去抓，下一刻整个人僵住。
照片里是他，模糊却又清晰——眼神迷离、唇角带血，像是昏迷着在梦魇中挣扎。
但看上去更像是——
做了些什么。
“你疯了……”他低声骂道，声音几乎要发抖。
“既然你这么想走的话。”王一博慢悠悠坐在他床边，漫不经心地抚了抚他额角的碎发：“那我就给你准备一点送别礼物。”
“——这些照片。”他拖长了声音：“很棒的礼物对吧。如果让其他练习生看一看，就算你走了大家也会永远的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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